“姐,你看这天这么冷,咱们要不不出去了吧?”我看着外面北风呼呼作响,这对我这个懒人来说无疑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你敢,九点半来你表姐家接我,我不喜欢等人。”电话那头传来聿诗雨不容置疑的口吻。
“哎,这天出去真是要命,真是有钱便是爷啊。”我挂断电话自言自语道。
我起来洗漱洗漱然后跟我的两个搭档交代一下今天的工作便驱车去了表姐家。路上收到了聂俊科微信上发来的图片跟一行字,不觉得让我不免得心里一颤。
“这不是跟大众耳熟能详言情小说剧情发展一样——白月光回国,这事也发生在我身上了?不对啊,这也是他土生土长的地方啊,况且也不一定是,自已在这里瞎猜干什么,成柏风,这是跟你有关系吗?”我不断暗示自已,一定是他眼花了。我随即摇摇头不觉加大了油门。
“还行,迟到了几分钟在我接受范围内,昨晚我已经在网上看过攻略了,这次我要去伏羲山,要去嵩山,还要去始祖山,还要......”聿诗雨一边走过来一边给我说着,足以可见昨晚确实认真的做了攻略。
“停停,你真是来旅游的,不过你只能选一个地方,要不然一天跑不完。并且这么冷怎么想去爬山啊,市区里面的风光还不够你看?”我真有点搞不懂眼前这个女人的脑回路,这么冷的天跑到山上去当野人吗?
“废话这么多,我这次不去可能这辈子也不一定去那些地方了。你就说你去不去吧。”聿诗雨的话语中有些许低落,眉头紧锁,那双明亮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嘴角微微下撇,显露出几分孩子气的倔强。她双手环胸,寒风吹过,带起她额前的发丝轻轻舞动,却似乎丝毫未减她心中的热情与决心。
我望着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最终只能无奈一笑,也没仔细去品味她说的那些话,我点了点头:“去,当然去,谁让你是我的天使投资人呢。”话毕,我转身走向车旁,心中暗自盘算着天这么冷要是今天真下雪了怎么办。
车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开着,车窗紧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唯有引擎的低吼,在静谧中回响,我就静静等着她发话去哪里,突然,她开口了:“要不,咱们去大观音寺吧,时间不够的话就先不去那些地方了吧。”
“那咱们就出发”我说着就提起速来。
这一路上,没有她叽叽喳喳说的话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反倒是她一路上在扣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车子缓缓驶入金水区国基路,道路两旁,稀疏的行人裹紧了大衣,匆匆而过,大观音寺的轮廓渐渐清晰,古朴的朱红色大门显得格外庄严。聿诗雨轻轻转头,望向车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这座闻名遐迩的古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我们下车后,聿诗雨就着急拉着我进去,里面有很多香客,也有很多的摄影师,聿诗雨看到前面一处现金兑换处,就把我留在原处自已跑过去了,等她回来就拿着现金,我也不知道她要买什么。
“你想要什么手串?姐现在有钱,带你去买手串,看网上说这个点方丈已经把有些手串开过光了。”聿诗雨冲我微微一笑,说着就拉着我衣袖随着人流走去。
“你来这里请手串啊?”我看着她一脸激动的模样,我望着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也不全是,但是听说手串保平安,图个吉祥嘛。我可是在网上认认真真看了好久攻略。”聿诗雨认认真真的说着,她的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孩童般纯真无邪,又带着几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渴望。我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些琳琅满目的手串,每触碰一样,都像是触碰到了某种神秘的缘分。
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串十八籽的手串上,那手串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与她身上特有的清新气息交织在一起,她轻轻拿起,细细端详,眼中满是温柔与喜爱,我突然看着她愣愣的出神了。
“哎,你说...你干嘛,是不是姐姐我的气质太出众了,让你挪不开眼睛了?”聿诗雨猛不丁的回过头想询问我的意见结果撞见了我这一幕。
“咳咳咳,我这是.....”我有些紧张的结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看了一眼罢了,我在内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得了,姐的魅力拿捏你这种小男生so easy啦。你快说,这种的你喜欢不?”聿诗雨拿着十八籽手串在我眼前晃了晃。
“嗯嗯,挺好看的。”我还没回过劲,一个劲的点点头。
“行,那就请这个。”聿诗雨接着拿着两个手串结完账,然后就走到院里面,她把一串手串放在口袋里面:“小柏,你伸出来手。”
我不明所以,然后把手伸了出来,接着聿诗雨边给我带上边说:“这十八籽呢,十八颗珠子串在一起,寓意平安吉祥,我也希望你能除去烦恼,平安顺利,心想事成。”
看着她认认真真的说着,心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天空突然飘下了几片柔软的雪花,一片、两片、缓缓旋转到聿诗雨的衣服上,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下雪啦,下雪啦,这雪好漂亮啊哈哈哈。”聿诗雨跟个小孩子一样瞪着大眼睛看着天空飘下的雪花,张开了自已的双手。
“看你那出息,是不是上海那边不常见啊”我看着聿诗雨双手轻轻地捧过一片雪花放在手心里面,接着看着雪花渐渐地消融。
“嗯嗯,在上海似乎跟同等维度城市的雪更罕见一些,我可喜欢雪了,它们都是独一无二的,是冬日的活跃的精灵,是天地间自由的使者。”聿诗雨看着天空逐渐变大的雪花止不住地激动。
“可是,它们很短暂,虽然是精灵使者,但是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对吗?”我看着像羽毛般缓缓降落地面顷刻间消融的雪花,发出了自已的感叹。
“至少它们自由过,不是吗?”聿诗雨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忧郁,那纤细的眉梢微微皱起,眼底的黯淡随着她凝视着窗外的天空时出现一抹明亮,那嘴角低垂的弧度不自觉地张开,却又随即收回,仿佛有千万句让她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