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沉默的看他一眼,试图挣扎一下,“我不相信,哥哥不会这么做的……”
宴虚眼神一瞬间有些阴鸷,很快又转为平和,“乖宝是不相信宴哥哥吗?”
你一怔,下意识摇头,“没有,宴哥哥,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你和我一起离开,我带你去看个东西,你自然就知道了。”
你点点头,见他依旧站在原地毫无离开的动作,难为情的咬了咬唇,低声道:
“宴哥哥,你先出去,我、我穿一下衣服——”
男人的眼神下意识从水面上一扫而过,薄唇微动,但最终还是尊重了你的意思。
见他离开,你微微松口气。
他的眼神让你非常有压力,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你吞吃入腹一般。
你不想跟他一起离开。
毕竟哪怕哥哥要把你送人,也还是有转圜余地的。
可若是跟着宴虚离开,你的直觉告诉你,危险系数远高于留下。
只是男人高大的身躯就站在门口,他完全没有避嫌的意思。
你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迟迟不想迈步。
宴虚敏锐的察觉到你的动作,他回过头看着你,“好了?”
男人的五官英俊立体,在半明半暗的夜色中越发俊美,可你却只觉得压迫感十足。
和哥哥风雅俊秀的长相不同,宴虚的五官更为凌厉霸气,不像是山村里打猎的猎人,倒更像战场上杀敌的将军。
说起来,哥哥也不像是个山村里的书生,若是不认识的人,大概会以为他是流落民间的贵公子。
可能是你的迟疑过于明显,宴虚朝着你的方向走了两步。
他刚靠近你,门外忽然响起了声音,“楚楚?”
是顾堰的声音。
你嗯了一声,下意识看向宴虚。
男人竖起修长食指,冲你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哥哥,我在洗澡,什么事?”
“洗好了给哥哥说一声,哥哥有事想和你说。”
你应了一声。
宴虚看着你的眼神里满是不甘,但门外的男人虎视眈眈,他无法保证自已能在对方的视线里把你带走。
只能满心不甘的离开。
他走后,你脸上的歉疚渐渐消失,最终面无表情。
这两个男人,从来不曾考虑过你的感受。
你坐在房间里修整片刻,这才扬起充满依赖的笑脸走出房间,对着哥哥乖巧问道:
“哥哥,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带你去京城。”
兄长的视线在你身后未关闭的窗户上定格一瞬,很快又仿佛无动于衷一般看向你。
“楚楚,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你自然不愿意。
宴虚的话虚虚实实不一定全对,但你这个哥哥对你有所图谋你早早就知道了。
你笑了下,“我当然愿意。”
毕竟,富贵险中求。
顾堰笑了笑,对于你的听话很是满意。
之后的日子便渐渐平静下来。
听人说,宴虚受了点伤,一直在家里养伤。
你不无遗憾的想,大概没办法和他告别了。
手中的动作却不停。
你在绣帕子,最近意外发现绣帕子能让你平静下来,你便时常做这个。
哥哥见你喜欢,给你找了许多款式,只是不让你晚上绣。
你只是兴趣,倒也没有一定要晚上绣的意思。
临近进京的日子,你手中已经绣好了几面帕子。
在哥哥殷切的眼神里,你把帕子收拾好,放进自已的行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