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等到她父亲法力大成,就先从外族开始瓦解。
万魔涧胡氏一族与阴氏一族已经筹划千万年。
终于让他们等到这个机会,可以离开这苦寒贫瘠之地。
现在他们只等阴曼玲给他们传回消息,他们的狐族大军就会压制无心河边境。
一夜过去,钟离月落因为醉酒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河雨浣与她同睡一床,脚丫子都快贴到她的脸上。
她坐起来把河雨浣的腿放到一边,虽然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但是她做的那些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
一想到吐了阎若玉一身,她就头皮发麻,脚趾抠地。
又想到自已问苏氏兄弟的那些话,嘶,还是应该得过一下脑子再问的。
她摇了摇河雨浣:“雨浣,起来。”
“不,不要,喜饼不要,要烤鸡。”她翻了个身露出圆鼓鼓的肚皮抠了抠。
这俨然还是在梦中,没有清醒。
她揉了揉太阳穴,现在都还有些头晕。
走下床,感觉脚都是虚浮的,外面又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进!”声音略带着不耐烦。
桃霞和舞罗二人进来为她梳洗打扮。
像是极其关心她问道:“公主,怎么昨夜没有去驸马的院中?”
“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探主人的八卦?”
她眼神一冷,手上的簪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对这两个婢女,她可真是给不了一点好眼色。
桃霞舞罗也不生气,毕竟钟离羽的脾气可比她大的多。
“奴婢们不敢,只是想关心一下公主。”
很快头发就给她梳好,今日她还是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还要去太渊殿给她的君父与母亲请安。
“三位少君呢?”
“公主既已成婚,他们都应该称为驸马的。”舞罗提醒她
“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轮不到你来教我。”她又斜睨了一眼舞罗。
“是,三位少君已经在院子外面等了公主多时,见公主没起,就一直等着。”
她翻白眼,挥挥手让他们下去,站起来,头都还是晕的。
她咽了咽口水,醒醒心神,走出去。
三个人都站在那里,十分挺拔,现在已经换回了自已平时穿的衣服。
颜若玉一身红黑相间的袍子犹若初见,而苏氏兄弟二人一黑一白,站在那儿尤为醒目。
三个人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她都不知道该迎合谁的目光为好。
最终目光落到苏风君那冰冷的脸上,反正他是木头,就让他承受吧。
苏风君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微微点头。
苏风凌脸上的笑容不变,手却在背后掐了一把苏风君,对他微微皱眉。
随后,钟离月落的目光又落到苏风凌的脸上。
今日阳光正好洒在他银白色的头发上,增添了几分光亮,看起来尤为动人。
可就是不敢看阎若玉,再多看一眼,她真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阎若玉也明白她的懊恼,他折扇在手中轻轻摇着,露出个迷之微笑。
“哎呀,阎少君,公主为何不看你。”苏风凌小声挑衅
“可昨夜公主也没有留宿你们的院中。”他礼貌回怼
苏风凌切了一声,反正主动的人才会有肉吃。
他先迈出一步,笑眯眯的走向钟离月珞。
钟离月珞见他走过来,反而后退两步,扶着头。
“该去给君父和王后请安了,第一天就迟到,不太好。”
一边说一边摇头走到苏风君的身边:“风君,昨夜酒的后劲儿有点大,你扶一下我。”
“好。”苏风君老老实实把手臂撑着,变成了她的“拐杖”。
她手搭在他结实的小臂上,还暗自用力捏了捏,够硬!
不敢想象他这用力一拳会不会把她给抡瘪。
苏风凌见她不拉他反而拉他哥,开始反思自已的行为。
难道公主是喜欢那种呆愣的木头?太主动了,反而轻贱自已?
可是公主明明是喜欢他的嘛,他走在钟离月珞后面。
想的过于出神,脚不小心踩到他哥的后脚跟。
苏风君已一顿,钟离月珞脚一歪,阎若玉用玄骨扇抬住她的手臂:“公主小心些。”
苏风凌用手指把扇子推开,自已两只手扶住钟离月珞
“姐姐,你看你路都走不稳当,还是弟弟扶你吧。”
她头皮发麻,看了一眼苏风君,他还是那副亘古不变的表情。
又转头看了看苏风凌,他圆眼眯着,看起来人畜无害。
钟离羽也从男侍堆里面醒过来,随意一脚踹翻一个人,把外衫往肩头拉了拉。
然后坐到镜子面前:“今日我那妹妹去请安了吗?”
“回大公主的话,现在正在去的路上。”
“哦?那快好好给我打扮打扮,就她那一马平川的身体,怪不得昨天也不留宿任何一个人的房中,怕是羞愧吧!”
“是,二公主的风姿哪及大公主的万分之一呀!”
她狐眸眯起,露着凶光,一根簪子缓缓插进发髻当中。
摇身一变,穿了一身红纱衣,不以为她才是刚办完喜事的主角。
钟离权皇与阴曼玲已经在殿中等待,左右两旁还站着各大氏族的百官。
他们这场交易联姻,可是受着各大氏族的瞩目。
有的想在今日看笑话,有的想在今日看看自已究竟站在哪一边。
他们等了许久,在一旁窃窃私语:“哟,我听说昨夜公主谁那儿都没有去。”
“我要是公主啊,我也很难选,况且不是说二公主与公叔家的公子之前还纠缠不清吗?”
“哦,这事儿啊,我也知道,应该整个西魔山都知道,恐怕是公主啊,那心思还在公叔家的公子上呢。”
钟离月珞刚跨进大殿门口,就听到这样晦气的名字。
说她喜欢公叔良!真是放他娘的屁!
而她也下意识的回头观察他们三人的表情。
他们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似乎在来之前已经把她查的十分透彻。
她咬牙剜了一眼那些说闲话的人,双手作揖跪拜。
“儿臣携三位驸马来给君父与母亲请安。”
“哎呦,月珞啊,起来吧。母亲,听说你昨夜哪个房中都没去?这不会让驸马们寒心吗?”
看似关心实为挑拨关系,可真是让她寒了心。
她微微一笑:“母亲说的是,昨夜儿臣不胜酒力所以才没去驸马们的院中。”
“月珞,你和驸马们的关系决定了西魔山与其他两山的关系,责任重大,你可不要偏薄了谁。”
钟离权皇声音十分威严,钟离月珞点头,只是抬头,仿佛观察到他的神情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