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敲响报警的铜锣，不仅能引来村民的帮助，甚至能把大部分动物吓得逃跑。而冬天则完全相反，即使当地的居民都会待在家里避寒，不外出活动，更何况是那些知青呢？这个地方的冬季比京城里寒冷很多。别看眼下已是1973年年底，算是进入了冬季，然而对于岗岗营子来说，那边的寒冷与四九城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一旦进入隆冬季节，那天天的严寒将会愈发加剧，尤其是大雪纷飞之时，出门都变得极为不便。因此对于到岗岗营子来的知青而言，除了冬天稍微有点儿冷外，平常的日子还算滋润——不仅吃食丰富多样，鱼肉应有尽有，就连劳动任务也是轻而易举。相比较之下，那些前往西部和陕北地区当知青的朋友们简直是天差地别。于是这日，当李安然和英子说定了一起喝酒之事，他们俩便迅速往家里赶。此时已近正午时分，午饭时间快到了！“哦，说到这儿了，安然哥你知道嘛？按咱村的传统，再过不多久就得入山赶冬荒啦。”走在回家路上的英子提起了一个重要活动：“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加入进去？”“赶冬荒是什么样的活动呢？”李安然听闻之后显得有些懵。“对啊，村人常说靠山吃山。除了平地上耕作的一些粮食以外，大家的食物大部分靠山里获取，诸如鹿儿，野兔或山禽之类。同时林间生长的各种真菌、野菇也能丰富饭桌呢，所以生活方面根本不必担忧。”李安然想起他在另一个时空对此有所了解，于是问道：“赶冬荒不应该是秋天进行的事儿吗？现在可是在年末啊，这时候开始不会稍晚了吗？”这让英子感到惊奇：“安然哥居然也知道赶冬荒的具体时间段呀？”她接着补充道，由于今冬气候异常，爷爷打算让村民们进行一次较小规模的集体行动，并且热情邀请了李安然参与。“你既然实力非凡，那么肯定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喽！”“什么？你们也去？你也要上山，英子？”望着眼前的这位尚未及青春期的小姑娘，李安然不禁露出了惊异之情。然而，英子骄傲地回答说：“是啊！秋天那次的行动我亲自参加过了而且还抓了好几只兔呢，表扬下嘛！”李安然随即也给予了诚挚的表扬，尽管他知道在现代社会里一个小女孩不太可能从事这种户外活动。“那你爷要是不反对的话，我也跟着一块儿。”二人很快便达成一致，回到了居所，那里燕子已将午餐准备好。值得一提的是，在那儿竟然遇见了高媛媛——另一位知识青年女性；李安然并没有过分惊讶或者做出任何反应，仅仅问候几句，然后就跟二炮一同坐在土炕上。两个人相对而坐，在炕桌上放置着一桌丰富的菜肴：四样菜品搭配一碗热汤，还备有一瓶当地自酿烈酒。其中菜肴有昨日吃剩下的小鸡炖蘑菇与五花肉搭配粉条熬制而成的经典美味。除此之外还有李安然从野外采集加工的几款小吃：用泡发过的野菜制成的一盘清脆爽口小拌菜，配上一小碟腌制好的泡菜，构成了简单又美味的饭菜阵容。看到咸菜的时候，李安然笑了。一般来说，家里来了客人是不会端上咸菜的，就像昨天那样。但这顿饭桌上放上了咸菜，表明葛二炮已经将他当作自已人看待。“英子她们不来吃饭吗？”李安然给酒杯斟满酒后，朝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她们等会儿去燕子家吃，女孩家的事，不用管她们。”葛二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对了，安然，我发现你不只是拳脚厉害，手里似乎还另有两下子吧？”面对葛二炮的问话，李安然神情自然，没有任何异常表现。“果然不愧为十里八乡的顶尖猎手，您的眼光真是敏锐！”李安然伸出大拇指赞扬道，“我过去跟了一位师父，不仅学会了拳脚功夫，还掌握了一些兵器技巧。但我的强项还是弓箭。”“虽然师父从未向我透露他的过往，仅短暂教我后便离开了，但他显然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我想他肯定也像您这样是位出色猎人。”凭借李安然之前的举止，葛二炮相信了他说的话。葛二炮的眼力很好，看得出来李安然的拳术绝对不是短时间内就能练成的，尤其那种令人惊讶的力量，显然非普通人所能及。另外，从第一次见到李安然开始，这位老猎手就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与自已相似的气息。听起来好像很神秘，但实际上这样的直觉曾数次挽救了葛二炮的生命，并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运，甚至让他预感到了儿子儿媳的不幸。正因为有此教训，在自已的直觉方面葛二炮始终坚信不疑。“真可惜啊，没机会见到你师父，真是太遗憾了。”葛二炮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酒杯，主动向李安然碰杯，“这杯是为了敬重你的师父而喝的。”“谢谢。”李安然并没有推辞，举杯一饮而尽。借助李安然自述的身份背景，餐桌上的气氛更加和谐了。闲聊间歇了一阵后，还没等到李安然主动提及，葛二炮便说起打猎的事情：“既然你也是个猎手，那么接下来就跟我们一起上山吧。”“葛大爷，这事儿我已经从英子那儿听说了。”李安然直言道，“这就是打算冬季 ** 吧？”“可以这么说。”葛二炮点点头，但并未多做解释。“到那时你可以同我们一起前往，我也想要看看城里的‘猛兽’进入我们这片林子能有多大作为。”“好的！”李安然没有继续追问上山的原因，他才到这里没多久，日后的机会有的是，不必着急，慢慢来便是。“届时请葛大爷指教了。”谈完了正事，李安然便顺势问起了岗岗营子的情况，却特意避开了牛心山、黄皮子坟这些敏感地点，转而请教了一些打猎的经验和技术。葛二炮倒是个爽快人，是否知无不言尚未可知，但凡有所问，他是毫无保留。相比于英子，这位老猎手显然见多识广得多。他还主动提到了山上金永和小鬼子的事迹，但李安然只是听着，并没有过分询问。李安然倒是挺坦然的。反正那些东西就在山里摆着，不会跑了，大不了多花些时间，而这段时间他是有的。午餐过后，碗碟清洗之类的家务活自然无需李安然操心，英子和燕子两个很快就搞定了。不得不说，在东北这个地方，妇女和孩子不上桌，家务活全是妇女干的风俗虽有些落后，但也真是让人舒心。不仅是东北如此，连京城也不例外。“男主外，女主内”这种传统观念久已有之。相比东北，京城可能略好一些，妇女孩子们也能上桌用餐，但家务活仍然主要是女人的职责。以四合院中的贾家为例，秦淮茹下班后仍要洗衣服晾晒衣物，而她的婆婆贾张氏就像个只会吃喝的闲人，逍遥度日。“阿嚏！阿嚏！阿嚏！”远在京城四合院中的贾张氏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贾张氏擦了擦鼻子，下意识朝何雨柱家的方向望去，但她脸上的神情并不是特别凶恶。其实并不是她变好了脾气，而是因为今天的何雨柱已经拿到了他的第一个月养老金——足足十块钱。这对辛勤劳作了八年的秦淮茹来说，每月工资也只有三十三块钱而已，相当于贾张氏什么都不做，一个月能白白拿到三分之一的收入，心情怎能不舒畅？“男人啊就是这个德行，有了汉子就不会守家待业！”“哼！别以为区区十块钱能糊弄住我，这辈子我还赖上你吃你穿你用你了。”“到时候，你还得为我披麻戴孝，送我去另一个世界。”“呸！我才不会早死，我要亲眼见到棒梗结婚生子、帮我带孙子！”“唉……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不知我那个乖孙儿能不能熬过来。”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宝贝孙子才刚到插队地点象牙屯就被两位老知青给搅了浑水。带去的食物和饮品被扒拉光也就罢了，藏在包里的钱也被顺走，号称公款管理，实际上是被两位老知青中饱私囊。后来，棒梗从屯里人那里得知，原来每年这里都有新人到来，都是因为不堪忍受那两个老知青的欺凌。有的人选择了主动离开，有的人则费尽心思申请调动。不同之处在于有人能够忍耐得时间稍长一些，而有的人则很快便受不了。至于为何没人对这两个老知青进行管理，则是因为虽然他们会欺凌别人，但从不敢触碰任何红线。即使新来的知青中有女性，他们顶多敢 ** 一番但绝不敢强来。另一方面，他们的家庭背景特殊，根本不愿意回到原来的故乡。而且平时干活也算认真，也不敢 * 扰村里的妇女，所以村支书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深究。实际上象牙屯里有不少混混，每到冬季无所事事的时候，这些人就在周围十里八乡的各种村屯间窜来窜去，干尽一些偷鸡摸狗、敲寡妇门这类下三滥的事。但即便如此，依然没有人加以制止。对村支书而言，只要不触及到底线，不出人命，他自然会选择装聋作哑、息事宁人。李安然并未察觉到棒梗到达插队地点后便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即便得知实情，李安然也不会为他鸣冤叫屈，甚至还认为那两位老前辈做得不够彻底，除了查看物品外还需进行搜身才行。凭秦淮茹的精明当然可以预料到棒梗肯定会把最重要的东 ** 在随身携带之处，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实际上也是如此，尽管携带的东西被掠夺了，钱被强制收走，虽然棒梗心中愤愤不平但仍保持镇定自若的状态。毕竟在离家前，秦淮茹已经使出了全身解数，“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