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能心急,但我认为最好能弄个单门独户的院子。”李安然补充道,“咱们现在住的这个大杂院太嘈杂了,吃饭都不敢太大意,不然就容易惹来闲话,真是麻烦。”“单门独户的院子确实不错,最好能宽敞些,以后你结婚也不用挤着咱们这一大家子。”李景江认真地考虑着,“但还是得慢慢来,不要操之过急。”“弟弟,爸爸说得对,这种事情急不得。”李念也附和道,“等我去街道办上班了,那时候我们会更留意好的住处。一旦找到合适的,我们就搬过去!”“那我就放心了!”李安然笑起来。原本李安然还担心他的父亲和姐姐会舍不得老房子,但现在看来,在他们眼中,最重要的是他的终身大事。李安然已经想好了:四合院虽然在八十年代不算特别值钱,但未来肯定能升值。等以后有机会了,他打算出手一批金银珠宝换几套四合院,其中最好的一栋留给家人居住,再选一栋做个人博物馆和收藏室,其余的作为投资。这样肯定稳赚不赔。一家人高兴地商议完毕后,将自行车推进屋内,挂上锁,这才一起离开了大院儿。至于院子里的人怎么说他们,三人都没有放在心上。接下来,李安然陪着父亲和姐姐又逛了半天街,顺带买了一些必需品。中午他们在便宜坊享用了一顿烤鸭。说起烤鸭,大多数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或许是全聚德,但实际上,便宜坊的焖炉烤鸭历史悠久,甚至传说全聚德的挂炉烤鸭就是源自便宜坊。无论这个说法真假,老北京人提到烤鸭大多会首选便宜坊。特别是到了后世,在许多老北京人眼里,不懂烤鸭的人才会去全聚德,因为那时的全聚德早已只是个招牌。吃过便宜坊的焖炉烤鸭之后,父子三人慢悠悠地回到了家中。接着,他们把许多由于天气极度寒冷早已冻住的野猪肉包装了一番,由李景江带着两个孩子,一家一家送给那些老朋友家中。说来说去,还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收到肉的几个老人家都没拒绝,但也不白收。家家户户都回送了一份礼物,彼此之间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关系,这才是真正的人情味儿啊!下午时分,李念还陪李安然去剪了一个头发,晚上时则由李景江挑了一家羊肉馆,请来了几位老哥们儿一起用餐,也算是为儿子李安然饯行。饭后,一行人又一同去了澡堂子痛快地搓洗一番,心情舒畅极了!李安然那边是轻松自在,可贾家这一边,却是半点轻松不起来。“妈,我真的不想去插队,尤其是去那种条件艰苦的地方,听说还很危险!”棒梗皱着眉头望向母亲,“能不能再想个办法啊,那那么偏远且艰难的地方,谁能适应得过来呢?”“你现在才着急?之前你都在做什么?”秦淮茹一脸严肃地说,“如果不是你大嘴巴泄露了消息,哪里会有今天的麻烦?你还指望我想办法,你能让我怎么办?”“妈,我听说李家那小子找的是你们厂里的大领导。”棒梗为了自身安全豁出去了,“你再去求求人家呗,要是实在不行……给点好处就是了。”“说起来容易啊!”秦淮茹的表情格外难看,“先不论那领导肯不肯见我,即便见了面,我们现在这样的状况,又能拿出什么好处来给他?要不然你去找其他人要?”坐在床边沉默不语、神情沉重的贾张氏像只被激怒的老胖猫,立刻就炸毛了!“秦淮茹,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钱?”“我就想知道,这些年你在外面到底勾搭了多少个烂男人,赚的钱呢?”“妈!你怎么都不信我?你信别人的胡说八道就是不信我的!”秦淮茹快 ** 疯了,“如果真想去靠别的男人,我会这么多年忍受你的气吗?早早就改嫁享受美好生活了!”“好哇,你终于承认自已想要改嫁!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贾张氏本就有那种无理取闹的脾气,“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准改嫁!”“你已经是一块烂肉,也只配留在咱们贾家里烂掉,别指望谁敢碰你一下!”“够了!”棒梗大喝一声,看向秦淮茹,“我是你儿子!你就一点不顾儿子的前途和生命,不能再做点努力吗?你就这副德行,至少也该找那位李主任好好说说吧,我不相信他对你就完全没有兴趣……”棒梗还未说完话,就被秦淮茹啪地扇了一记耳光,声音清脆响亮。*坐在家中的何雨柱,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叫骂声和哭喊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如果是班常的话,此刻他定会上前看看情况,并尝试从中调和。如果真的急了,他也可能责骂贾张氏一顿。但是今天,何雨柱无意识间想起身后的事情,便再次坐下并给自已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整整八年了,不算从前的时光,单单是棒梗以离家出走作为要挟使何雨柱与秦淮茹始终无法在一起已有足足八年之久!这八年来,何雨柱对待贾家人确实非常好。只要是带回来的好吃好喝的东西,都会被他们那些恩将仇报的人一扫而空。更不用说每月的工资,都被秦淮茹以两人早晚会在一起为理由拿走。如果不是因为他擅长烹饪,每个月可以通过办婚丧喜庆等事务赚取额外的钱,他的兜里的东西可能会比脸还干净。本以为自已八年来的坚持是值得的,认为无论吃再多苦,受多大罪,甚至是受气也都不是问题——因为只要是为了秦淮茹,这一切他就甘心!然而,眼下何雨柱开始迟疑,并且内心也积攒着一股火!好吧,敢情她只在自已面前装得高洁清纯吗?整整八年,别说那回事,甚至连牵个手都不能实现。到了其他男人面前,就又是钻树林,又是进仓库,找个没人的地方,展开所谓的深刻交谈……喝了一杯水后,何雨柱发现心里的怒火不但未平息,而且愈发激烈起来!站起来时,他从碗柜拿出剩下的二锅头,无意之间还想取出一些花生当下酒小菜,但是却发现碗柜里面比口袋还干净。别说一粒花生米了,就连花生皮都没有剩下一颗!“八年啊!我用心尽责地照顾你们一家,八年哪……结果落了个什么呢!”伴随着一声重物砸响,何雨柱关上了柜子门,带着半瓶酒返回了餐桌,一杯接着一杯,大口饮下了酒液。说实话,起初何雨柱对于李安然所说的一切也只是半信半疑,甚至是更多的疑问。在他眼里,秦淮茹为了那区区的馒头笑容满面,为了几斤粮票不得不接受侮辱性言辞,这些全是为了这个家庭与孩子们的必要屈辱。这一切说明她无疑是个难得的好女人。何雨柱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秦淮茹居然在背地里偷偷做了环形手术,并一直隐瞒自已,且从没有任何取掉环的意思。那么现在就产生了一个疑问,关于环的事若是真的,那么关于那些其它的事情是否也是事实呢?就在发生事件之后第二天,即当天上班之时,何雨柱便花费了一定的时间、精力,甚至投入一些资金进行了全面的调查。不查还好,在得知了事实之后他彻底怒不可遏了!原来秦淮茹出入仓库与别人在一起竟然达到了数不清的地步,至于在密林里活动的次数,也已经被许多人看到过!倘若搁在过去,纵然如此他未必全盘信任,但摆在眼前那关于上环的事实让人无法否认!其实何雨柱对秦淮茹并不过分要求,哪怕是帮助对方抚养一家老小他也不介意。反正他自已手艺精湛,烹饪技术一流,不怕挣不到钱。然而,何雨柱唯一的愿望就是秦淮茹能为他生一个孩子,延续何家的血脉。但是很明显,秦淮茹从来没有这个打算,否则即便开始使用避孕措施是为了预防万一,八年的时间也应该已经采取其他措施了。六十五度的二锅头灼烧着何雨柱的喉咙流入他的胃里,这种 ** 辣的感觉不仅没能缓解内心的愤怒,反而像泼了油的火焰更加猛烈!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继续下去怕不是真的会断后!这一种强烈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翻滚。这时的他对秦淮茹完全感到灰心丧气了。就在他内心煎熬的时候,忽然听见家门被人推开,一道身影冲入了屋内。“呜呜呜......”秦淮茹泪流满面地扑进房间里,扑向何雨柱的床铺哭泣起来。“秦淮茹,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掉眼泪?”正在气头上的何雨柱用力将杯子重重摔到桌上,“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态度你也知道,而你是怎么对我的呢?”“怎么别人都可以跟你那样,偏偏我就不行?”“滚! 你给我滚出去!”“傻柱!”秦淮茹忽然转过身子,眼中饱含着泪光,神情显得十分委屈,“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我,我也只能忍受,可是你也这么说?你不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还想继续骗我是不是?你说你到底去仓库多少次为了干那些事儿!”何雨柱因愤怒而红了眼,酒精在燃烧他的神经。“我能做什么?还不是为了维持生计,只能在储藏室那里被占点便宜,以此换取一些粮票而已?”秦淮茹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道,“你以为我会怎么做呢?无非就是拉拉手拥抱一番罢了,难不成你觉得我就算为几斤粮食就让自已受到那样的欺负?这可能吗?”“这……”望着眼前泪流满面的秦淮茹,何雨柱心肠顿时变软,“但是我询问了许多人,每个人都讲得很具体,如果真的没有事儿的话,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讲?”“傻柱,你在心底里竟然认为我是如此不堪的人?”秦淮茹一脸的无辜与哀婉,“婆婆误解我没有放在心上,连儿子质疑我也没介意。可你怎么也信不了我,我真的难以接受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愿意去找你所说的这些人当面对质。想问什么当面说好了。”然而对于秦淮茹来说,并未真的怕别人直接指责,她的所作所为毕竟没几个人敢明说。而且没有抓住实锤证据的话她是无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