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 番外二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冷,即使已经迈入了早春,但那点点寒意依旧透过空气侵入衣裳,侵入皮肤,让端木文清忍不住直哆嗦。
当端木文溪端着药碗进屋,一眼就看见床上那人裹着厚厚的被子打着冷颤。
这是祭祀殿后殿的一间厢房,距离端木文溪的卧房只隔了一堵墙。近年来,端木文清的身体每况愈下,大病小病不断的他,搬来了祭祀殿修养。好在有端木文溪,他的病情总算没有加重。只是,每到这样寒冷的天气,端木文清整个人就冷的直打颤,房间里摆放了数个暖炉,却依旧驱除不了侵体的寒意。
一感受到热源,端木文清就弃了冰冷的被窝,滚到了身旁那个温暖的怀抱里。
端木文溪抱着他,那人身体毫无热气,不停哆嗦的人直往自己的怀里钻。端木文溪有些心疼的抱紧了他,等到怀里人找到了舒服的位子不再扭动,他这才开口道:“清,先把药喝了。”
有些困难的端着药碗,一手轻拍怀中人的后背,只是得到的却是端木文清低弱的拒绝:“我不想喝。”
“清……”端木文溪皱了皱眉,却在看到那自怀里抬起的苍白的脸时,顿住了本要出口的话。怜惜的亲了亲那张看了五十年依旧喜爱的脸,即使脸上已经出现了岁月的痕迹,他依旧是他最心爱的人。
“清,把药喝了好吗?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要让我担心……”柔了柔声音,端木文溪低声说道。
端木文清动了动身体,趴在端木文溪的胸膛上,半抬着头,低低道:“文溪,你说老天是不是在惩罚我,惩罚我将你带入了这**背德的歧途……”
“瞎想什么呢?你只是受凉了而已,乖乖把药吃了,病马上就好了。”端木文溪心头一沉,这话,已不止一次听他提起,每一次听到,都让端木文溪心痛不已。
他从未后悔,即使这些年来他们饱受了各种阻碍与磨难,但情从未冷却过。自始至终,他端木文溪都只爱着怀里的这个人,这个人既是他的兄长又是他的至爱。
端木文清轻轻摇了摇头,低语道:“若不是我,父亲他也不会被我气死,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夭折,还有清儿……若不是因为我,清儿也不会离开我们的身边……”
即使现在已经得到了清儿的原谅,端木文清依旧将所有的罪责都加诸在自己的身上,一切的一切,皆因他而起。
不知何时起,屋外飘起了大雪,寒风呼呼的吹打在窗门上,惊了半昏半睡的端木文清。药碗已经空了,端木文溪劝服了他将药喝下,好不容易搂着人睡着,却被风声打破了这宁静的午后。
“又下雪了吗?”抬起头,端木文清低声喃喃。
端木文溪抱住他,不让他起身,“小心冻着。”说着将被子裹住他半撑起的身子,动作轻缓的将人带回怀里。
“文溪。”
“嗯。”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还年轻的时候,那一年的冬天下着大雪,那时的我才17岁,因为怕冷,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
大雪连着下了三天,屋外的世界早已经变得白茫茫一片。屋内,两个大大的暖炉提供着热量,床榻之上,被子高高的隆起,时不时还能看到被子的蠕动。
“冷死了……”
突然,从被子底下钻出一个人影,只见那人影高喊一声,双手高举着被子,发泄着心情,却又被冷瑟的空气冻得打了个冷颤,重新缩回被子里,只余下一颗黑色的脑袋,挂在枕头上,死气沉沉。
“哥!”
就在床上之人即将再度爆发之际,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了一个俊俏的少年郎。少年郎一瞧见在床上挺尸的人,微微露出一丝笑容,疾步走到床边,拍了拍被子。
“哥,快起来,外头雪停了。”不同于床上那死气沉沉的人,少年郎扬眉微笑着说道,语气中有着丝丝兴奋之色。
被子底下一阵蠕动,接着窜出个人影猛地将床边的少年扑倒,两人卷着被子滚到床上。
“文溪,哥好冷啊,替我暖床吧。”
端木文清一把抱住来人,就势裹着被子,将两人的身体都紧紧裹在被子里,使劲压着底下的人,不让他起身。
“哥,你别一直躲在屋里,这样只会更冷,快起来动一动。”端木文溪颇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明明比自己还要大两岁,但实际上心性却比自己还幼稚的大哥。
“我才不要出去,外面冷的让我想死的心都有……唔唔……”
“呸呸呸,不要瞎说。”端木文溪一把捂住他的嘴,这人啊,一张嘴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点都不懂得忌讳。
被人捂住嘴,端木文清气呼呼的瞪大眼,压着端木文溪的身体稍稍抬起,又重重压下,满意的看着端木文溪难受的皱眉,这才心情舒爽了一点。
拉下端木文溪的手,端木文清挪动了一下,整个人躺在端木文溪的身上。自小端木文清的身体就十分畏寒,一到冬天,他就只想躲在被窝里不出来,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大雪天,想让他出房门,简直是妄想。
“文溪,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要畏寒,你的体温就这么高?”双手肆意的沿着端木文溪的衣襟摸了进去,触手的是一片温暖,端木文清将自己的双手伸进端木文溪的衣服里取暖,贴着底下那具温热的身体,惬意的汲取着温暖。
端木文溪龇牙,对于那双直接贴着自己的皮肤取暖的手,感到无奈又无法。没有拉开端木文清的手,端木文溪忍受着自家大哥对自己的“迫害”,缓缓开口:“那是你自己体温偏寒,才会显得我的体温高。”
“凭什么我的体温要偏寒嘛,太不公平了!”
将双腿也缠上端木文溪,端木文清大声抱怨道。
明明是同一个爹妈生的,为什么就他要这么痛苦的畏寒呢?其实他也想要出门玩雪,从来没有机会享受到打雪仗滋味的端木文清在心底抱怨着,一双冰手更是肆意的往端木文溪那温热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冷冰冰的“手迹”。
端木文清靠着人体暖炉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下午,最后是被冷冰冰的被窝冻醒的。
心情十分不爽的睁开眼,正想大叫,却被一室的红梅惊呆。
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房间里那遍布的红梅,阵阵梅香缭绕着整个房间,清雅幽静。
“怎么回事?”喃喃自问,端木文清想要下床,却被斜里伸出来的一双手按回床上。
扭头,才发现端木文溪正站在床边,床边的案头上亦插着一枝好看的红梅,鼻间能够嗅到红梅的清香。
“文溪,这些都是你弄得?”环视了一圈,发现房间里所有能够摆放红梅的地方都插满了梅枝,一朵一朵的梅花将房间点缀的异常美丽,香味怡人。
端木文溪轻轻点头,“还不是你怕冷,我只好将红梅“移植”到房间里,让你好好赏梅。”扬了扬眉,看到端木文清那喜悦的神情,端木文溪觉得自己这场辛苦没有白费。
“啊……文溪你太棒了,哥哥我爱死你了。”端木文清激动的一把扑倒端木文溪,捧着他的脸一阵猛亲。
端木文清喜梅,却因为他畏寒,总是错失赏梅的时节。他万万没想到端木文溪会为了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大大的惊讶加大大的惊喜让他激动不已。
许是睡了一下午加上入夜太过兴奋,夜半,端木文清可是烦恼了,只因为他失眠了。
向来吃饱喝足就睡的端木大少爷失眠了,这最后倒霉了,依旧是他那最最亲爱的弟弟。当端木文溪好梦正酣之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大开的房门灌进冷风,让端木文溪忍不住一个哆嗦。透着月光,端木文溪看清站在房门口的那道身影,心里哀嚎一声,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冷冰冰的身体抱住,冻得他连打了数个寒颤。
“好冷好冷好冷……”
端木文清本是裹着自己的被子跑到端木文溪的房间,然而一跳上端木文溪的床,就一把扔了自己的被子,嘴上叫着好冷,身体直往端木文溪的身上钻,冰手冰脚更是直接贴上端木文溪火热的肌肤。
被端木文清的动作刺激的端木文溪几乎就要跳起来,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堆,全是被冻出来的。
“哥,你这是要冷死我啊。”撇开身上这冷冰冰的人不谈,端木文溪看着大开的房门,那呼呼直往屋里吹的寒风,听的人心头直打颤。
“明明是冷死我了。”端木文清挺起身不满的吼道,却有急急缩回去,“好冷。”
低头看着那直往自己身上钻的人,端木文溪连想要争执的心情都没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明知道自己舍不得拒绝他,又何必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争个不休呢。
端木文溪抱着他躺了会,在端木文清不再直哆嗦之后,这才起身将房门关上。
重新爬回床,端木文清自动的滚回端木文溪的怀里,却有些不高兴的皱皱眉,“文溪,把里衣脱了,冷。”因为起身关门,端木文溪的身体变得有些冷,端木文清这才要求道。
“还不是因为哥你进屋都不关门,要不然我也用不着起来去关门吧,现在还反过来嫌弃我了。”端木文溪冷哼哼,不满的抱怨道,但双手还是很自发的脱着衣服。
“文溪,你舍得让哥哥我受冻吗?”端木文清一脸可怜兮兮的看向端木文溪,表情无辜又可怜,看的端木文溪直叹气。
“不舍得不舍得……”
我要是说舍得还不得被你欺负死啊。
而端木文清听了他的回答,微微一笑,一把搂住端木文溪那温和的身体,感受着身下的温度,舒服的趴在端木文溪的身上,眼角带笑。
“我就知道文溪最好了。”
端木文清枕着端木文溪的胸膛低声笑着,心情十分之好,听着那一阵一阵稳健的心跳声,端木文清抬起头,正欲开口,却发现端木文溪早已闭着眼呼呼大睡。好心情一下子转而变的低落,不高兴的努努嘴,低声道:“就知道睡,你个小懒猪。”
静静的看着端木文溪的睡颜,端木文清缓缓抬起手来,冰凉的五指一展,抚上端木文溪的脸。兄弟两人的容貌有七分相似,只是端木文清多了一股秀气,即使作为兄长,然而在体型上却不如端木文溪。
也因此,端木文清时常抱怨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还不如弟弟高大,又气又怒却又拿端木文溪无法,谁让他爱玩爱闹却总是不长身体呢。
端木文清捂着嘴偷偷笑着,另一只手则捏了捏端木文溪的鼻子,在端木文溪难受的动了动身体之时才松手,然后转而将手按压在端木文溪的脖子上,挑了挑眉,暗道他竟然有了喉结。
呵呵一笑,端木文清的五指继续动作着,一路沿着那比自己坚实的胸膛,慢慢滑下,最后停留在端木文溪的肚子上,一指沿着肚子上那凹陷的一点缓缓画着圈,双眼则观察着那熟睡的人。
见端木文溪没有清醒的迹象,端木文清这才大起了胆子,低下头轻轻舔舐着端木文溪的胸膛,在肚脐上动作的手指则顺势往下,探入了端木文溪仅着的一条底裤内。
入手那一阵温热与稀疏的毛发触感让端木文清心头一跳,脸上微微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心痒难耐。
借着仅有的数次替自己手|淫的经验,端木文清慢慢动了动手指,因为端木文溪没有反应,端木文清的动作也越来越大胆,手上套|弄的越发快了起来,直到手上那物件整个肿胀了起来,端木文清这才不敢继续。
红着脸缩回手,端木文清发现自己的心跳十分剧烈,心头好似涌起了一把火,将他烧热。
将右手移近自己的双腿之间,感受到自己同样硬了的部位,端木文清咬了咬牙,最后将手伸进裤子里。
一把抓住自己的东西,手中那肿胀的脉动让他一张脸红了个透彻,只是被夜色遮掩,无人可见。
端木文清投入于自我抚慰之中,却怎么也没料到,他以为熟睡了的人此刻正睁着眼,低头看着怀里人低喘着做着手|淫的活计,那一声声压抑的喘息声,让端木文溪心头一跳,却最终没有戳破这黑暗中淫|秽的一幕。
许久之后,得到释放的端木文清慵懒的软□体,伸臂勾着端木文溪的脖子,将脑袋埋进去,低声说着:“文溪,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