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陈叔问都不问了,乘月上车后,就利落开车。
乘月却制止他,“陈叔,再等一等。”
陈叔一呆,连连点头,又原位站好,只是视线时不时瞥一眼二小姐的手。
他掏出手机查看温度,哎?也不算冷,是比较舒适的凉。
那二小姐这个天戴什么手套?
正想着,大小姐已经沾他身边,瞪他一眼,“陈叔,你大早上没睡醒?”
陈叔惊恐醒神,他瞅一眼乘可卿的毛线帽,厚口罩,脖子上还围着丝巾,不期然对上了她红肿泛着血丝的双眼。
陈叔慌张错开眼,像不小心捕捉到一个秘密,不敢顶嘴,战战兢兢伸出手,扶她上车。
乘月往旁边让了让。
乘可卿冷哼一声。
一路往学校去。
平日要是同坐一辆车,乘可卿多少都要或明或暗讽刺她几句,今天倒是安分守已,全程低头玩手机。
乘月差点以为她要做老实人时,乘可卿又在往死里作了。
“陈叔,停一停,看到我同学了。”
陈叔这边正准备急急速呢,闻言猛地刹车,乘可卿不出意料身子往前一冲,撞到了副驾驶的椅背。
女孩家家的,出口就是国粹,“操,陈叔你会不会开车,是不是想让我爸把你辞掉!”
陈叔也是飞来横祸,看一眼后座坐得八风不动的乘月,声音嗫嚅,但也算实事求是说,
“大小姐哟,这也不能怪我,您但凡提早点说,我也不会加速,上坡不加速咋开嘛,二小姐不坐得好好的嘛。”
乘可卿语塞片刻,唰的一下,看旁边的乘月,气得要死,但她又不敢和乘月正面刚!
昨晚,乘月是怎么干的?
乘月直接上手掐她脖子!顺势就着她的脖子,对着她的两边脸,狠狠各扇了两巴掌!
乘可卿痛得尖叫,乘月却抓着她脖颈,往她房间里拖,看到一只袜子,随手拿过来就塞她嘴里,甚至在塞的过程,还往里压了几压。
她差点干呕。
乘月居然还微微笑着看她,用那张清纯无瑕的美丽脸蛋,说着恶毒的话,“姐姐再叫一声,就让你吃下去。”
她差点气到晕厥,只能忍痛憋叫。
乘月没有那么快放过她,她被压在地毯上。
乘月坐在她身上,她死命挣扎,但这个表里不一的妹妹也是像现在这样稳如泰山!
她为什么能坐那么稳?
乘可卿生无可恋地感受着袜子的味道,然后就看到好妹妹,正慢条斯理地挑她的肌肤品,竟然选了一瓶最贵的精华!
她瞪大了眼睛。
乘月笑得温婉可人,手却把她那件深V直接扯开,那瓶最贵的精华就汩汩流进了她的胸口!
黏腻冰凉,乘可卿整个人都不好了。
乘月倒完一瓶,挺满意地看着她湿透的双峰,“太小了,怎么勾引男人?”
乘可卿脑子炸了,她什么意思!她知道自已勾搭上Coral了?还是勾搭和原裕的朋友了?
乘月管她想什么,捏住她下颌,潋滟笑,“今天三件破事,都是姐姐做的?”
她摇头,嘴只能断断续续胡乱哼。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乘月他妈的命怎么这么硬?!
坐她身上的人,忽然把袜子抽出来。
乘可卿迫不及待地骂道,“天杀的贱人,你怎么还能出来啊,器材室待的爽吗?你他妈是被人操狠了才来这折腾我?!”
乘月面色瞬间如霜雪飘摇,在她音刚落,就怼着她又扇了两巴掌,力道没收一点。
旁边柜子上的东西都震了下来。
乘可卿感觉自已的脸都要冒烟了,疼痛直接撕扯到头皮。
乘月面无表情地看她,“姐姐,你说什么?”
乘可卿抖得厉害,她被乘月的眼神吓得终于涕泪泗流,哭得说不出话。
乘月俯身,箍住她的脸蛋子,轻声在她耳边道,温温柔柔的,“真是要让姐姐失望了,我不仅完好无损,还收获了你的漂亮话。”
乘可卿哭声顿时刹车,红肿的眼眶不可置信地看她。
乘月优雅地从她身上起来,把亮着录音的手机屏幕怼她面前,一脸无辜的纯样,“你听听咯。”
把柄就这样被她拿走了!
“你他妈————”
“啪!”
又是一道清脆悦耳的巴掌声。
“再在学校搞我,我在家搞死你。”
乘月懒得再看她表情,回身走出她的卧室,语调云淡风轻,
“哦,明天不许请假。”
乘可卿想到这里,忍不住狠狠瞪旁边的乘月。
她和她势不两立!给她等着!
“大小姐,你同学是哪位?看到我们了吗?”
陈叔急的抓耳挠腮的,这边不方便停车,后面已经有人在滴滴他们。
乘可卿这才微微探出一点头,朝正沿着这条路边走的男生招手,“好巧,刚好顺路,一起吧帅哥!”
乘月寻声望过去,对上一双灰黑色的冷调瞳孔。
就在昨天傍晚,这双眼睛是那样的红欲遍布。
她带着手套的手不禁蜷缩,脑海里跑马灯似的,不合时宜地涌上一些荒唐的画面。
乘月垂下眼睫,重新看起自已手里的古诗词文。
“一起吧,走路多累啊,捎你一程。”
乘可卿笑眯眯地盯着停下来的和栖川。
和栖川停下来,眉梢浅慢地上挑,薄薄的眼皮微抬,眉拧着。
拒绝的话刚要说出口,就猝不及防看到里边正坐着的纤细身影,“不用”两字就那么吞了下去。
他微勾的身子站直,语气还是那样懒散,好奇地问,“同学,三人怎么坐?”
乘可卿多上道啊,心领神会地故作大方,“那有什么,我坐前面。”
话落,陈叔就像看奇葩似的,看大小姐手脚迅速地上了副驾驶座。
她招手,“上来啊,栖川!”
陈叔莫名瞟了一眼二小姐。
车门关上,隔绝外面的汽车鸣笛和喧嚣,连同轻松平常的氛围。
空气诡异又凝滞。
和栖川坐进来后,原本中间还很空的距离,瞬间消失了,他太高大了。
乘月的裙摆触碰着他的大腿裤缝。
她避无可避地想起,那个灼烫的拥抱。
她暗暗咬牙,乘可卿真是无时无刻不在作死的路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他身上非常明显的侵略感。
神思糟乱间,他晃动膝盖,轻撞上她腿侧,温热的肌理触感,隔着校服裤。
乘月心率陡然加速,就像陈叔的码表,直飚。
和栖川侧头,微微歪向她,视线似羽毛,挠在她的面庞轮廓,声音很低,语气萦绕着一些勾人的笑意,
“小主人,昨天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