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宽敞明亮的实验室内,周济民和陈诗沣以及几个同样身穿防护服的同事正在忙碌中。
此时,实验室大门打开,保镖大只进来,走到周济民面前说道:“周主,你需要的人送来了!”
周济民闻言,摘下手套,来到外室换下防护服,随大只出来一间办公室内,肥仔、竹竿、乌鸡三人正局促不安挤坐在沙发里……
林婉婷三人用过午餐,各自帮忙收拾碗筷到厨房,L负责洗碗。
赵少英饱腹后在沙发上歇息一会儿,又和两人喝了一泡功夫茶,扯皮一阵,才告辞林婉婷和L,回去据点办事。
送走赵少英后,林婉婷和L坐在沙发上,L百思不得其解,说道:“怎么会这么巧?摔死了??”
林婉婷知道他指的是黄少,也说道:“是啊!难道真有报应?”
L安慰说:“至少你父母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林婉婷点点头,说:“录音已经没用了,不需要让少英知道内情,删了吧!”
“删不删都无所谓!”L说道,“怎么?你还想再来抢啊?”
林婉婷想到昨晚的事,脸颊发烫,反击道:“抢你个头!明明是你来抢手机!”
“对哦!”L点头承认,寻思了下,才反应过来说,“不对!那是我的手机好吧!”
林婉婷抬起头看着他,傲娇地问道:“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L自知理亏,不好意思一笑,服软说道:“好吧,是我不对!”
林婉婷又想到今天被赵少英撞破的尴尬场面,以及她话里话外的调侃,讪讪说道:“太尴尬了!偏偏遇上少英!”
哪知道L不以为然地回:“她又不是傻子,还是干警察的!而且都多大了,什么看不出来?”
“行了!”林婉婷见他不知羞的样子,开始赶他,“你赶紧回家去吧!”
L一脸无辜:“不是吧!你昨晚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什么昨晚?没有昨晚!”林婉婷拒不承认,继而说道,“你该回家去看看用不用帮忙,胡子也该刮刮了,我还得去收拾床单什么的!”
L被她一提,才想起昨晚的残局没有收拾,于是说道:“我留下来帮忙呗!”
“不用!”林婉婷可不想两人一起面对尴尬的场面,“我自已收拾反而利索点,你回去吧!”
“好吧!”L知道她是怕尴尬,无可奈何,起身去换衣服。
等到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林婉婷送他到门口,轻声对他说:“明天你陪我去父母坟前一趟吧!”
L明白她是想把黄少身亡的消息告诉父母,点了点头,答应说:“好!”
……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形状各异的朵朵白云飘浮在蔚蓝无垠的苍穹中,太阳按时勤勉地将金色光芒洒向人间大地。
路上车来人往,奔忙不断。天下熙熙,因何而来;天下攘攘,为何而往,鲜活的人们都在各自的繁杂路程中探寻着答案。
一处青翠的半山腰上,周围零散分落各种式样的坟头墓碑。有的占地面积宽阔,豪华端庄;有的中规中矩,平淡不扬;有的残破不堪,微缩一角,黄土草木深埋……
人死后,名姓生平渐渐被遗忘,比较却以另一种方式在继续……
一处简单中平的墓碑前,周围的野草杂物已被清理开。碑前露出黄土的地面上,双烛正燃,三炷高香袅袅生烟,一个红色塑料盘里摆放几样死者生前喜爱的果类饼食,碑上赫然漆刻着林婉婷父母的姓名,生卒年月日等。
林婉婷祭拜完毕,默立碑前,神情凝重,任山风吹拂自已的发梢,在心内将自已想要倾诉的话语默念,相信山风会传达给她的父母。
L也跪下拜奠死者,插上三炷香后,站立一旁,感受山风,感受虫鸣鸟叫,感受林婉婷的沉默,以及她的无声倾诉……
罗超群这几天忙完公司事务之余,依旧去黄少家中帮忙料理后事,暂时没将心思放在林婉婷和L身上……
到了晚上,墙壁上的挂钟指针已指向8点53分,L还赖在林婉婷家客厅的沙发里刷手机看新闻,看这架势是打算留下来过夜了。
林婉婷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准备要去洗澡,于是问他:“你还不回家?”
L刷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回答:“不回,今天没什么事!”
林婉婷当然知道他赖着不走,必有所图,只好警告他:“先说好!前晚的事已经过去了,你要在这里就老实点!”
“老实人无老实……”
话已出口九成半,看到林婉婷正佯装瞪着他,L愣是没敢说出最后一个字,而是改口道:“我很老实啊!”
见他改口,林婉婷说道:“老实就好!老实待着,我去洗澡!”
说完,转身回房拿衣服。
当她拿着干净衣物走出房门,打算往洗手间走去时,发现L也从他的房内手持衣物以及某样小正方形的包装物品走出来。
林婉婷立马意识到他的不良目的,连忙加快脚步进了洗手间,随即就要把门关上。
L快速抵在门边,两人僵持着。
“你干嘛!”林婉婷质问道。
“洗澡啊!”L一脸无辜地回答。
林婉婷被这一本正经耍流氓的方式震惊了,只好睁大眼睛说道:“我先洗啊!”
“一起!”L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
“不要,你出去!”林婉婷一手推着他。
L纹丝不动,依旧是一本正经说道:“别害羞!你是大姑娘了!”
林婉婷又气又好笑,不再推他,也不抵着门,说:“不然你先洗,让开我出去!”
L挡在门口,只是说:“不要!”
林婉婷进退两难,指着他手中小正方形的包装物,明知故问道:“洗澡,你拿这个干嘛?”
“以备不时之需!”L的回答还是一本正经,仿佛是在回应一个寻常的问题。
林婉婷被他厚颜无耻的话语和一本正经的态度气笑了,气势已是软了下来,但口内可不能放松,依旧轻推他胳臂,半带柔软,半带商量地说:“哪有这么厚脸皮的!你出去……”
手上却几乎没有力度。
L把握时机,抓住她的手,半推半搂,两人一起进了洗手间,关门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