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读懂了江兴南的表情,紧接着说道:
“他们有自已的爹,就是你大哥,他们以后得给自已亲爹上坟烧纸磕头祭奠,这是规矩,不能破了。所以他们还是叫你叔,叫我婶子,但咱俩养他们,供他们上学,以后娶媳妇还是嫁人,负责到底!”
可心的话,完全打消了江兴南心中的疑惑。
大哥临死时,江兴南就承诺会养活他一双儿女。但是,这些年,江兴南独自在外,没有人跟他共同打算着如何抚养江龙、江凤,亲爹和后妈也只知道要钱,这俩孩子只是有个避风的家罢了,日子过得并不好,这些他都知道,但是自已有任务在身,却没办法。
如今,可心这样真心真意地对俩孩子,让他觉得很感动。
可心捕捉到江兴南的情绪,从背后环上了他的腰。
江兴南感受到腰上冰凉的小手,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却不想可心的手却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越来越不安分,还顺着裤腰往下滑。
可心是横下心要好好享受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又回到后世了,30多年的人生,被那些学术、论文、传统家庭观念束缚着,如今穿越而来,要好好享受眼前的男色才行!
像江兴南这种极品,在后世实在少见,哟!这腹肌,这腰线,可心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江兴南也被撩拨地有些发紧,但是他仍然清醒克制,只是不忍心去拽开缠着他腰的小手,内心已经翻滚纠结。
他想告诉可心,其实昨晚新婚夜发生的事情,是因为赵丽娟给他们下了药,但是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二哥!在家不?”叫门声打断了可心的好事。
“咳!”江兴南深叹一口气,到厨房从水缸里舀出一瓢冷水,从头顶浇下去了。
可心红着脸,跑到门口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长得俊俏、可爱。
“嫂子?”来者江婷,江兴南的三叔江自强的二女儿。
江婷盯着可心看,心想昨天跟她哥结婚时,这嫂子还一脸不乐意,拜着天地还哭天抹泪,一副养不活的丧气样。
今天怎么看着就红润润,喜洋洋的。
江婷还是个没出嫁的姑娘,当然想不到他哥他嫂子刚才在屋里干什么,还天真地问:“嫂子,你脸咋这红呢?屋里热啊?”
说着,江婷就进了屋,看着湿淋淋的江兴南说道:“二哥,你洗澡呢?快换身衣裳去我家,奶要见你俩呢!”
一听说是祖母要见他,江兴南马上重视起来,对江婷说:“你先走,我俩马上来。”
可心知道,祖母朱氏在江兴南心中的地位,朱氏今年74岁了,在这个年代的村里,算是高龄,她年轻时候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家里败落嫁给了江兴南要饭的爷爷,俩人生了五儿两女。
大逃荒时,朱氏一大家子跑散了,如今住在胡鹊村的只有三儿子江自强,小儿子江自流。
朱氏看不上江自流娶了陈淑贤,就常年跟着江兴南三叔一家过日子,从不登江自流的门。
但祖母朱氏疼爱江兴南,三叔和三婶也对江兴南好,视他为亲儿子一般。
江兴南从柜子里翻出一件藏蓝色的外套,板板正正地穿上,扣好了衣扣,又把裤子上的褶皱用手抚了抚,换了一双干净的布鞋。
可心穿上鹅黄的棉布衬衫,外面套了大红的套头毛线马甲,这件马甲还是三婶白家丽送的新婚礼物,包括炕上一床大红新棉花的被褥,也是三婶给置办的。
俩人打扮利索,便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往三叔江自强家走去。
江兴南腿长不大,但却一路照顾着可心,故意放慢了脚步。
“咱奶耳朵不好,你跟她说话,大声喊,别嘤嘤叽叽的。”江兴南嘱咐。
“嗯,”可心认真答应着,“像刚才吵架那么大声吗?”
江兴南无语:“……”
“咱奶给你啥,你就收着,别推三阻四,她稀罕大方的丫头。”走了几步,江兴南又嘱咐着。
“知道了!”可心应着,心想这是今天江兴南跟她说的最多的话了。
快到三叔家门口,可心靠近了江兴南身边,一只小手自然地伸到了江兴南的手掌心里。
江兴南的手一抖,他平时最讨厌那男男女女黏糊在一块拉手,搂腰的,不成体统。
但是现在他被可心这么一拉,竟然有一些暗爽。
江兴南这么想着,也轻轻地回握住了可心的手。
俩人手拉手走进了三叔家大门,三婶和江婷早等在院子里,可见她们对江兴南和他新媳妇的重视。
“哟!这刚成婚就这么恩爱!”三婶见俩人紧握一块的手,打趣地说道。
可心脸一红,却爽朗地叫了一声:“三婶好!”
“哎哎哎!好!都好!”三婶白家丽发福的脸颊笑得像一朵盛开的牡丹,眼角的皱纹也表达着她的喜悦。
“兴南家的,婶儿之前没见过你,这马甲织肥了。”三婶白家丽扯了一把可心身上的红马甲,带着些许遗憾,马上又笑开了:“你多吃点,太瘦了,长长肉就合身儿了。”
可心笑着点头答应。
“快进屋吧,老太太等着呢。”三婶引着江兴南和可心进了里屋。
可心看着炕上盘腿坐着,穿一身黑色涤纶缎子面衣裳,头发花白,腰板却挺直的老太太,那便是江兴南的奶奶朱氏了。
江兴南拉着可心上前,对朱氏说道:
“奶!这是我媳妇——可心。”
朱氏转过头,脸上皱纹沟沟壑壑,一双眼睛却出奇地精神,她一脸恍然大悟:
“啊!你们晌午要吃鸡儿?”朱氏大声地招呼白家丽,“老三家的,快点儿,孩子要吃鸡,赶紧杀了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