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太平县令李少光,拜见并肩王和晋王殿下!”
这位县令气喘吁吁的来到陈羽面前,恭敬的弯腰行礼。
只不过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惊与慌乱,一个小小的县令突然要面对两位大明的顶尖人物,不慌才怪。 而且让这位县令害怕的是,陈羽二人此次突然前来,上面居然没有提前通知,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姓李?王,李,赵,苏。莫非是世家李氏的人?
陈羽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开始暗暗思索。
“你就是被秦渊越权任命的那个太平县令?” 俯视着这位太平县令,陈羽神色平静的问道。 不用猜都知道,此人绝对是秦渊的亲信。
刷!
面对如此询问,这位县令神色一惊,有些不知如何应答。 越权任命!岂不是说他这县令不被朝廷认可吗?
这个时候,这位县令有些慌了,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秦渊因为越权行事,无视律法,已经被我革职下狱了。你这位被他任命的县令自然也做不得数!”
来人啊,把他这身官服给我扒了。此人押起来,到时与秦渊一同治罪!” 看着闭口不言的县令,陈羽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下一刻,两名锦衣卫直接上前,不给这位县令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将他的官服给扒了下来。 就这样,这县令刚一见面,还没说几句话,就被陈羽给摘去了乌纱。
“王爷,台州李家是小人的本家,李家乃浙江纳税大户,生意遍布浙江!还请王爷看在小人本家的面子上,饶小人一次。
毕竟小人也不知秦知府乃是越权任命小人为县令,正所谓不知者不罪,还请王爷网开一面。”
看着几名锦衣卫就要锁拿自已!这位名叫李少光的人赶紧对陈羽求饶道,甚至还企图拿李家来说情。 啪!
然而下一刻,锦衣卫的刀鞘就狠狠的拍在了这人的脸上,力气之大,竟是把牙都打下来不少。 顷刻间,这位李氏子弟的嘴里就是鲜血淋漓,倒在地上惨叫打滚。
“你算什么东西?能与王爷说上一句话都算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也配跟我们王爷求情? 别说你一个犯罪之人,就是那个狗屁李家又算什么东西?
我家王爷斩过的勋贵都不知多少了!区区李家算什么东西?”
揍人的锦衣卫看着惨叫的李少光,嘲讽的说道…...
对此陈羽也没有阻止,以他现在的身份,跟这么一个东西说话,确实有点玷污他的身份。 看来这些世家盘踞江浙多年,确实有些自我良好了,真以为在浙江可以为所欲为了?
“把张近臣家周围的邻居都聚集到这里,本王有话要问他们,另外还有那个什么王员外也一并带来。 他的女儿不是被张怀民给害死了吗?那本王亲自给他伸冤。”
望着四周变得惊恐的百姓们,陈羽冷笑着说道。 “遵命!”
锦衣卫们闻言立即行动了起来。
不出片刻,周围上百名邻居就被聚集到了此处。 扑通!
“启禀王爷,此人便是太平县的王员外!”
这时锦衣卫们拎着浑身瘫软无力的王员外,扔到了陈羽的面前。
面对凶神恶煞的锦衣卫,王员外做贼心虚,再看到那个被罢职的李少光如此凄惨的模样,当时吓得就不会走路了, 所以才被锦衣卫直接拎了过来。
陈羽跟朱榈坐在锦衣卫抬来的椅子上,身后就是张近臣被烧的家。 “草民拜见两位王爷!拜见两位王爷!”
王员外被这么一摔,剧痛也让他回过神来,感觉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你就是那位王员外啊,本王问你,你女儿是被张怀民玷污而死,此事可是真的?” 望着不断磕头的时候王员外,陈羽神色冰冷,淡淡的询问道。
话音一落,王员原本惊恐的眼神里又增加了一丝慌乱。 就连那位捂着嘴惨叫的李少光,声音也是戛然而止。 李少光趴在地上,给了王员外一个很隐晦的眼神。
“启禀王爷,此事确实如此,就是那张怀民污了我家闺女的清白,害的我家闺女自杀! 此事诸位百姓都能作证,还请王爷卫草民做主啊!”
看到李少光的眼神后,王员外这才哭天喊地的对着陈羽说道。 仿佛遭受到了极大的冤屈一般.
“哦?既然有百姓能为你作证,那你把他们都找出来,本王挨个问话。也好给你做主。”。 看着喊冤叫屈的王员外,陈羽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对跪着的王员外说道。
“草民遵命!”
王员外闻言哭声一听,赶紧站了起来,在人群中仔细找寻了起来。 不多时,几十名神色慌张的百姓便被王员外挑了出来。
“启禀王爷,这些人便是草民的人证。当日有三个人在树林间,看到了张怀民侮辱小女的场景。 剩下的人大多是张怀民的邻居,亲眼目睹了张怀民杀父弑母后,满身鲜血的逃跑画面。”
一口气找出这么多的人证后,王员外底气似乎也足了,对陈羽信誓旦旦的说道。
“说说你们三人当时看到的场景,仔细说出当日经过,若敢期满,本王可不轻饶!” 听到王员外说这三人目睹了张怀民作案的经过,陈羽神色一沉,对三人沉声说道29。 扑通!
“启禀王爷,小的们不敢期满,一定如实汇报!”
感受到陈羽身上那令人窒息的气势,三位百姓神色惊恐,立即跪了下来,赶紧说道。
他们本就是身份卑微之人,眼下突然见到威震天下的并肩王,没当场吓晕过去都算是好的了。 “赶紧说!莫要拖拉!”
看着三人有些吓破了胆,一旁的锦衣卫立马呵斥道。 “是,小的遵命!
启禀王爷,那天小的三人在各自田地里干活农活后,往家走时,发现树林间有女子呼救声。 小的们以为是有野狼在林中伤人,当即拿起农具寻着声音就追了过去。
却没想到,靠近后才发现,呼救的女子正是王员外家的千金。而让小的们惊讶的是,县令公子张怀民正赤身扑在那 王员外乃是出名的大善人,对乡亲们多有照顾,小的们本想救下王小姐。
但张怀民乃是县令之子,平日嚣张跋扈,小的们害怕其报复,因此便不敢动手。 却没想到,王家小姐性子刚烈,不堪受辱,当场撞死在了树上。
此事过后,小的们对此愤恨不已,因此才愿意为王员外作证,只求能将丧尽天良的张怀民绳之以法。”
三位证人的其中其中一人原本还有些恐惧,起初有点结巴,但是越说语速越快,越说越顺畅。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背书一样,一点感情都没有。
“你们两个也是这个意思?当日你们确定都是看到了张怀民作案的经过?” 听完证词后,陈羽没有直接下定论,而是对剩下两人说道。
“启禀王爷,是、是的!小的们都是亲眼目睹了。”
面对陈羽询问,剩下二人对视一眼,咬牙点头说道。也不知是在害怕什么。 “对了,你们可是与张怀民同村的村民?”
陈羽这时才开口问道。
“启禀王爷,小的们都是本村村民,从小便在这里生活,与张怀民都是邻里。” 对此,三人异口同声的果断答道。
太平县虽然富裕,人口十几万,但由于张近臣为官清廉,没有钱财修筑府邸,因此也一直在村落中居住。 因此村民们才会如此熟悉张近臣一家。
“既然你们与张怀民是多年的邻里,那想必也对张怀民很熟悉了? 本王问你们,张怀民今年多大岁数?”
望着跪在地上的三人,陈羽面无表情的问道。 这!
三人闻言一惊,下意识的看向了王员外与那位躺在地上的李氏子弟。 “并肩王问的是他们,不是你!若敢插话,我现在就废了你!”
看到王员外神色慌乱,想要抢话回答,朱榈站在他面前,一脸杀气的说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看着可怕的朱桐,王员外面色苍白,不断的说道。
“还有围观百姓!办案期间,若有人敢擅自说话,一律捉拿治罪!” 制止王员外后,朱榈扫了一眼那些惊恐的人群,冷冷的警告道。
一群锦衣卫这时也直接站在了人群面前,手按在刀柄上,神色冰冷的看着前方。 似乎只要有人敢开口,就立即拔刀砍过去。
锦衣卫纪律严明,杀人如麻,可不敢那些,你要真敢捣乱,他就真敢要你的命。
见到如此凶神恶煞的锦衣卫们,人群中几个贼眉鼠眼的人这才又胆战心惊的缩了回去。
“嗯?本王问你们话呢?怎么都哑巴了?你们三人不是张怀民的邻里吗? 应该都很熟悉啊,怎么连张怀民的年龄多大都不知道吗?”
看着三人噤若寒蝉的样子,陈羽再次沉声喝问道。 “快说!”
一旁的锦衣卫也是大声喝道。 声若惊雷,吓得三人同时一抖。 “约莫二十岁吧!”
被这么一吓,其中一人脑子一团浆糊,胡乱说道。
完了!
跪在一旁的王员外闻言,心中一凉,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张怀民不过十五岁的年纪,若真是熟悉张怀民的邻里,怎么可能说出相差五岁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