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本王再问你们,你们都说亲眼见过张怀民赤身作案,那张怀民背后的胎记也是看见了吧? 那胎记是在背后那个位置啊?”
真相已经明了,陈羽看了一眼瘫坐在地的王员外,再次对三人询问道。 “这 . . .
张怀民还有胎记?
三人可从未想到这一点,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怎么回答不上来?说!是谁指使你们做伪证的!”
下一刻陈羽突然大喝一声,恐怖的气势直指三人,就连锦衣卫都吓了一跳。
“王爷饶命啊,小的们不过是领县闲散游民,只因王员外给了小的们一百两银子,这才答应帮员外做伪证的!” “王爷饶命啊!”
“王爷饶命啊!”
眼看已经暴露了,三人也是不敢再胡说八道了,纷纷磕头求饶,同时也把王员外给供了出来。 “王员外!这三人都把你供出来了,你还有何话要说?
你居然敢找人做伪证,污蔑官宦之子,这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本王问你谁给你的胆子?
还有你们这些站着的,本王问你们,你们确实是亲眼看到了张怀民杀父弑母的吗?难道也是过来做伪证的?” 看着面汝死灰的王员外,陈羽神色冰冷的询问道。
看着面如死灰的王员外,再看看那些已经浑身发抖的证人,陈羽语气森寒的问道.
扑通!
看到那三人已经认罪了,那些被王员外找出来的百姓们也神色惊恐的跪了下来。。
“王爷饶命啊,小的们都是邻县的泼皮闲散,都是收了王员外的钱才来的。 根本不知要做伪证啊!还请王爷饶命!”
看到自已等人居然犯了这么大的罪,这些做伪证的人仿佛后知后觉一般,赶紧跪了下来,不断的哭喊着。 “启禀王爷,这全都是这个李县令还有那位秦知府让小的这么做的啊!
只因为张近臣揭发了李家与秦知府暗地里的勾当,所以被秦知府和李家怀恨在心。
张近臣的妻子在小人家里做工时,小人原本并没有为难,是这位李县令暗中派人用木棒将张近臣的娘子打死,随后 扔进河水里的。
也是他派人夜晚闯进张近臣家里,打断了张近臣的腿。气死了张近臣的老娘,这才逼得张近臣自杀!
小人后来污蔑张近臣,也全都是这个李大人逼我做的! 还请王爷饶我一命啊!”
王员外知道已经完了,赶紧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那位李家子弟,希望可以从轻发落。 “那你女儿是怎么回事儿?真死了?”
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李少光,陈羽眯着眼睛问道。
“回王爷的话,小女前两个月突然生了一场怪病,不久便暴毙了。跟那个张怀民并无关系。 是李县令逼着小人嫁祸给张怀民的!说这样,便能让知府摆脱罪责了。”
王员外闻言立即抬头指着李少光,神色痛苦的说道。
“拖下去,仔细的审!另外,把王员外全家都给我控制起来!” 看着王员外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陈羽对一旁的锦衣卫吩咐道。
下一刻,王员外便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等待他的就是锦衣卫残忍的审讯了。 “这么说你们都不是本地的人了?那本地的村民都去哪了 ?”
陈羽再次看着全部都跪倒的村民,心中一沉,开口说道。
“小的们也不知啊!王员外和李大人把我们带来时,这村里的房子已经空了,让我们随便住。 还说只要等京城来的上差检查完后,便让我们回去。”
面对陈羽的询问,这些人也不知道村民的下落,纷纷摇头说道。 刷!
“说!村民们被你们弄哪去了?”
朱榈绣春刀出鞘,架在了那个李家子弟身上,神色暴怒的吼道。
“王爷,我堂伯父便是李家家主,若您能网开一面...”
噗吡!
未等李少光说完,白光一闪,只见李少光的半个手掌直接被朱榈给切了下来。
“啊!我的手!!!”
李少光惨叫一声,捂着伤口疯狂的惨叫着。
“你要是再敢多说半句废话,下一刀就是你脑袋!”
朱榈一甩刀上的血迹,踩住李少光不断打滚的身体,语气寒冷的说道。
“王爷饶命,我说,我说!知府秦渊怕上差询问本村村民会暴露事实,命令我将张近臣全村的村民都关进了县衙的 大牢中。
说只要王爷们走了以后,才能把他们放出来!”
眼看着绣春刀就抵在喉咙间,李少光不敢再抱有侥幸,不顾疼痛,快速交代道。
“来人!快去县衙将本村的村民全部放出来。”
陈羽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说道。只要没有赶尽杀绝就好。
“把这个李家子弟也给我拖下去好好的审,尤其是租赁土地一案,更要仔细盘问!” 对着朱橱一挥手,锦衣卫们赶紧上前把李少光拖了下去。
“把他们赶到一旁,事后严加审问,等詹徽上任后,在另行处置!” 看在那些被王员外找来做假证的百姓,陈羽没好气的说道。
虽然这些百姓是被花钱雇来的,但污蔑忠良,已经触犯律法,不管有心无心,都不能轻饶。 尤其是污蔑张怀民侮辱王员外之女的那三个人,砍头是注定了的。
若是案情严重,这些人搞不好都得被斩。
毕竟颠倒黑白,陷害忠良,影响十分恶劣,若是不严惩的话,以后保不齐还得有人见钱眼开,铤而走险。 不多时就听远处混乱了起来,只见几十名锦衣卫的带领下,数百名衣衫褴褛的村民哭泣着来到了这里。
“乡亲们,这位便是大明并肩王陈王爷,你们有什么冤屈都可以对他说了。” 锦衣卫百户领着遭遇凄惨的村民们来到陈羽面前,对着村民喊道。
““呜呜呜!还请并肩王为草民们做主啊!村里好多人都在牢房里饿死了!” “他们逼死了张大人,还把我们给关了起来不让回家。”
“明明朝廷已经给百姓们分了地,但是台州李家和秦知府仍旧不给我们,逼着我们给他们种地!”
看到大名鼎鼎的并肩王就坐在眼前,村民们长期遭受的委屈终于爆发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纷纷诉说着不 公与冤屈。
如此场景令锦衣卫与朱榈动容。
看着有些混乱的场面,陈羽的杀意也在蹭蹭的往上涨!
“老三你亲自带我印玺去江南军营一趟,调一万精兵前来浙江,顺便把台州李氏全族都给我一个不落的抓到这里 来!”
陈羽沉默片刻后,解下腰间印玺交给朱橱,一字一句的说道。
本来他以为带来的一千锦衣卫就足够了,但看这样的场景,陈羽知道这一千锦衣卫远远不够,至少杀人(钱钱赵)的 时候不够!
“知道了陈哥!”
朱榈压下心中的怒火,接过印玺,翻身上马带着几名亲卫快速离开了太平县。
“大家不要激动,慢慢来,有什么委屈都跟我说!
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的!对于那些欺负你们的,有一个算一个,有一家算一家,我都不会放过他们 的!”
陈羽命人抬来一张桌子,备好笔墨,对着哭泣的村民大声说道。
他要亲自把太平县这件案子给办了虎。
看着陈王爷已经备好了桌案笔墨,所有的村民瞬间聚拢了过来,开始说起了太平县的黑暗。
其实一县的黑暗就代表了一州的黑暗,一州的黑暗更能代表一省的黑暗。
看来浙江从上到下,都得杀个干净了!
陈羽一边飞速的记录着,一边冷酷的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