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苏北正沉浸在柳萱萱的箫技中,被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打断。
扰人清梦。
他带着一丝不悦,穿好衣服,随手一挥解除了阵法,院门自动打开。
王诗韵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发丝凌乱。
“求公子收留!”她语气急促地跪在地上。
苏北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她,“诗韵,到底发生何事?”
王诗韵紧咬嘴唇,胸口剧烈起伏,娓娓道来,“家族要将我许配给他人,我不愿,便逃了出来。”
“无妨,你以后就留在这吧。没人能带走你的。”
王诗韵听了苏北的话,才安下心来。
“萱萱,带她找个房间。”苏北说道。
柳萱萱微微点头,对着王诗韵说道:“请随我来吧。”
虽然她不喜王诗韵打扰她和苏北的生活,但苏北都发话了她不得不遵从。
王诗韵感激地看了一眼苏北,便跟着柳萱萱去了,她能感觉到萱萱的冷淡。
两人一路沉默,气氛有些压抑。
终于,柳萱萱在一间屋子前停下,“就是这间了,你暂且歇息。”
王诗韵轻声道谢,走进屋子,轻轻关上了门。
柳萱萱站在门外,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萱萱,怎么不高兴了?”
苏北见柳萱萱回来后面色不佳,不由问道。
“萱萱不敢。”
柳萱萱低垂着眼帘,带着一丝委屈,说道。
苏北上前一步,双手轻轻抬起柳萱萱的下巴,让她与自已对视,“莫要这般说,我知道你是因为王诗韵。”
柳萱萱避开苏北的目光,“公子,我只是觉得那王诗韵来得突然,扰了我们的清静。”
苏北上前将柳萱萱拥入怀中,轻声说道:“萱萱,我知晓你心中有所不满,但王诗韵如今走投无路,我若不帮她,于心何忍?”
柳萱萱在苏北怀中微微挣扎,“公子是贪图她的美色吧。”
苏北眉头微皱,“萱萱,莫要这般胡言乱语。公子是那么急色的人吗?”
柳萱萱眼眶微红,“那为何公子对她如此上心?”
苏北抱紧柳萱萱,语气轻柔地说道:“萱萱可是公子的第一个女人,我对她只是处于同情。”
柳萱萱依偎在苏北怀里,“我就怕公子有了新人忘旧人。”
“怎么会?”苏北轻抚着柳萱萱的头发,“萱萱,你莫要胡思乱想。”
柳萱萱微微仰头,看着苏北的眼睛,“那公子要一直记得今日所说的话。”
苏北郑重地点头,“一定,我发誓。”
柳萱萱这才展颜一笑,“那我便信公子这一回。”
苏北看着柳萱萱如花的笑颜,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柳萱萱也热烈回应起来。
两人又开始了未完的事。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几分。
就在这时,隔壁的王诗韵正准备过来找苏北,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动静,顿时羞红了脸,脚步僵在原地。
片刻之后,王诗韵咬了咬嘴唇,转身匆匆离去,一颗心怦怦直跳。
脑海中不断浮现刚刚听到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失落。
王诗韵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翻来覆去,眼前不断脑补着苏北和柳萱萱亲昵的画面。
直到天快破晓,王诗韵才在疲惫中渐渐睡去。
第二天,王诗韵醒来时,眼底布满了血丝。她起身简单梳洗了一番,神色依旧有些恍惚。
“公子。”
王诗韵洗漱完便去见了苏北。
“诗韵,这是昨晚没休息好?”苏北看着她的模样,关切地问道。
王诗韵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多谢公子关心,只是有些心事扰了睡眠。”
苏北皱了皱眉,“可是为家族之事烦忧?你且宽心,没人能强迫你的。”
王诗韵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躬身行礼道:“公子大恩,诗韵无以为报。”
“不必如此客气,你先在我这安心住着。”苏北连忙上前扶起她。
就在这时,王诗韵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声音在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地捂住肚子,低垂着头不敢看苏北。
苏北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你是饿着了,家中没有吃食。给,这是辟谷丹,吃一粒三天不饿。”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递向王诗韵。
王诗韵不好意思的接过辟谷丹,小声嗫嚅着:“让公子见笑了。
苏北温和地说道:“这有何可笑的,快服下吧。”
王诗韵轻轻点了点头,打开玉瓶倒出辟谷丹放入口中。
辟谷丹刚一入口,便化作一股暖流,顺着喉咙迅速滑下。
这股暖流瞬间扩散至四肢百骸,每一寸经络、每一个细胞都被这温暖而柔和的力量所滋养。
王诗韵只觉得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原本因饥饿而产生的虚弱感也消失无踪。
“公子,好神奇啊!”她不由惊呼道。
苏北微笑着看着她,说道:“这辟谷丹的功效确实不错。”
王诗韵正欲再说些什么,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
苏北来到院子里,挥手开了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正是王诗韵的父亲王淮山。
“苏公子。”
王淮山恭敬的拱手行礼。
眼前这人可是连城主都杀的主,自已可得罪不起。
“阁下是?”苏北神色淡漠,上下打量着王淮山。
王淮山赶忙说道:“苏公子,在下王淮山,洛水王家家主。”
看来是为了诗韵而来的。
苏北轻轻挑眉说道:“原来是王家家主,不知今日率众前来所为何事?”
王淮山面露尴尬之色,“苏公子,敢问小女王诗韵可在府上?”
苏北双手抱胸,语气冷淡的说道:“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王淮山赶忙作揖,“苏公子莫要动怒,小女离家未归,我这做父亲的实在担忧。前几日听小女说与公子相识便来问问。”
就在这时,王诗韵从屋内走了出来,语气坚定地说道:“爹,女儿已是苏公子的人了,女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