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麻子被初闻咬着手臂,又被小黄咬着大腿,疼得哇哇直叫,求饶道:“哎哟,疼死我了,快松口啊,小崽子,还有这狗东西!”
就在这时,听到风声的李夫子匆匆赶来。李夫子瞧见这混乱的场景,赶忙上前去拉架。他先是用力去掰初闻的嘴巴,想让他松口,可初闻咬得死死的,根本掰不开。李夫子又去拽小黄,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劝得初闻松了口。小黄见初闻松了口,也松开了嘴。
刘二麻子此时伤得不轻,手臂和大腿都被咬得鲜血淋漓,衣服上也沾满了血迹,模样看着十分狼狈。
村里的人赶忙找了个板车,把刘二麻子送去了郎中那里。
初闻和小黄一人一狗,嘴里都是血,初闻的小脸因为愤怒和疼痛显得格外狰狞,小黄则依旧对着刘二麻子离去的方向狂吠不止,模样看着有些吓人。
林婆婆瞧见了,心疼得不得了,赶忙让大儿子赶去镇上通知云舒。
云舒在镇上正忙着做生意,突然看到林婆婆的大儿子急匆匆地跑来,心里一紧,赶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林婆婆的大儿子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云舒。
云舒一听,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嵌入了掌心,她二话不说,连忙收摊回家。
回到家后,云舒得知了详细的缘由,心里满是委屈和愤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径直走到村长张文强家门口,“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村子里格外响亮。
云舒大声说道:“村长,我要去找里长要个公道,今天这事,我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谁劝都没用!”
村里的人纷纷围了过来,劝云舒起来,说这事儿闹大了对她名声不好。
可云舒根本不听,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目光坚定地说道:“被人如此欺辱,我怎能就这么忍气吞声?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云舒不是好欺负的!”
林婆婆也在一旁劝道:“云舒啊,你这又是何苦呢?就算讨回了公道,以后你可就难嫁人了呀。”
云舒看着林婆婆,眼神中透着决然,坚定地说道:“婆婆,我不在乎,我不能就这么被人污蔑,任人欺负。我要靠自已的双手过好日子,而不是靠什么嫁人来获取安稳。”
在云舒的坚持下,村长张文强无奈,只能带着她去找里长。
在那间略显拥挤的里长堂屋内,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云舒面色冷峻,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直直地瞪着胡老癞。
胡老癞则缩在一旁,眼神躲闪,却又时不时地偷瞄云舒,那副心虚的模样尽显无遗。
云舒猛地向前跨出几步。
她站定在胡老癞面前,扬起下巴,声音如冰刀般锋利,大声质问道:
“胡老癞,你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把你编造的那些污言秽语给我说清楚!你说和我有肌肤之亲,那好,你倒是说说我身上有什么特征?”
胡老癞被云舒这突如其来的逼问吓得一哆嗦,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差点绊倒在身后的凳子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他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喉咙里发出一阵“呃……呃……”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般。
过了好一会儿,胡老癞才结结巴巴地辩解说:“都是……都是晚上,哪里……哪里看得清呀。”
他边说边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水,可那汗水却怎么也擦不完。
云舒听了,冷笑一声,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堂屋内显得格外刺耳。
她眼中的鄙夷之色更浓,上前一步,几乎与胡老癞脸贴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有道伤疤,是摸得到的,你说,是在左边大腿还是右边?你今儿个要是敢再胡编乱造,我定不饶你!”
胡老癞感觉云舒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如同实质般向他扑来,他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起颤来。
他心里七上八下,根本不记得自已之前瞎编的到底是左边还是右边,只是凭着一丝侥幸,硬着头皮说道:“是……是右边。”
云舒一听,猛地退后一步,然后双手抱胸,大声说道:“我没有伤疤,里长,您可以让您夫人带我进房里查看。我倒要看看,他胡老癞今日还能怎么狡辩!”
里长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不满和对胡老癞的厌恶,点了点头,示意妻子带云舒进房。
云舒跟着里长夫人快步走进内房,不一会儿,又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
里长夫人朝里长摇摇头。
“云舒姑娘身上确实没有伤疤,而且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呢。他这般恶意中伤一个孤女,究竟是何居心?”
此时,堂屋内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看向胡老癞的眼神中满是谴责和不屑。
胡老癞见状,知道自已大势已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求饶:
“里长,各位乡亲啊,我……我错了,我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说出那些混账话来,求你们饶了我吧。”
云舒却不依不饶,她几步走到胡老癞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胡老癞,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了事?”
“你编造的那些谎言已经传遍了村子,毁了我的名声。”
“我要求你连续七天到村口的大树下朗声道歉,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不要脸污蔑我,欺负孤女想霸占我的家产。”
“你若不答应,我便去县衙告你,让你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
云舒虽身处古代,明白官方的权威不容小觑。
如果胡老癞继续纠缠的话,她会告到县衙。
胡老癞就会面临牢狱之灾等严重后果。
胡老癞一听要去县衙,吓得浑身一抖,连忙点头如捣蒜,哭喊道:“我答应,我答应,云舒姑娘,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一定照做,一定照做。”
在里长和张文强以及众多村民的指责下,胡老癞只能灰溜溜地应下这惩罚。
虽然这场风波算是暂时平息了,但云舒知道,这事儿过后,村里村外的人肯定还会在背后议论纷纷。
不过她不在乎,她要按照自已的方式在这个古代世界里生活下去,不会被这些闲言碎语所束缚。
当云舒回到家,初闻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张纸,递给云舒,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姐姐,我娶你。”
云舒看着那张纸,不禁乐了,她摸了摸初闻的头,笑着说:“人小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