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还是上面催的实在太紧了,在征得赖布衣的首肯后,张伟决定连夜把这根承重柱给立起来。
这也正和赖布衣的心意——能早点完工,他求之不得。
"大师刚才说,天亮还有一点收尾工作要做,不知道我们需要准备呢?"
张伟在吩咐完工人抓紧开工后,又想起了赖布衣说的还有点工作没完成。
“准备一根粗毛笔,还有朱砂,我要在完工后的柱子上画下一道风水阵,用来帮助神龙聚集天地灵气。
还要找工匠定做九条镀金的金龙,尺寸你们计算一下,九条龙要正好包裹住这根承重柱子。”
赖布衣一一的对张伟说出了自已的要求。
“行,我马上去办,”
张伟现在对赖布衣是彻底的信服了,对于赖布衣的安排,他不敢打一丝马虎,一个电话打出去,庞大的国家机器就开始动了起来。
“大师,您在柱子上刻画风水阵我能力理解,但是您用九条金龙包裹住承重柱是什么意思呢?”
杨辉此刻表现的像个小学生一样,虚心的向赖布衣求教着。
“风水学中有一术法名曰—为龙披甲,我打造九条金龙包裹这根承重柱就是为了给寄居在其中的龙脉披上一层甲胄。
免得以后还有宵小之辈来伤害这条龙脉。”
赖布衣耐心的给杨辉和其他几人解释着,对于这些后辈,他也是有心提点一二的。
“晚辈受教了。”
待赖布衣解释完后,众人赶忙行礼,现在就连张询也是恭恭敬敬的。
“晚辈杨公风水第99代传人——杨辉见过大师,请大师留下名号。”
“天师府张询见过大师。”
“赖布衣后人赖长兴见过大师。”
不约而同的众人再次躬身行礼,只是这时众人的态度中没了先前的傲慢,却是恭敬中带着点敬畏。
风水界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一位能沟通地脉,还能够化自然力量为已用的地师了,这让他们如何不敬畏。
“我道号——不衣子。”赖布衣随口答道。
也许是年代太过久远了,杨辉和张询几人听到赖布衣说自已道号布衣子,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按对待长辈的礼节,恭敬的和赖布衣见礼。
他们不多想,自称为赖布衣后人的赖长兴就很牙痛了,他脑子里自然是时时刻刻装着自已老祖宗的道号的。
赖长兴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王宇和赖长兴咋就这么喜欢占自已的便宜呢,怎么就非要当自已的祖宗呢。
“敢问前辈师出何门,为何我等以前从未听过前辈的大名呢?”
张询也开始主动和赖布衣攀关系了,他想探讨赖布衣的底细。
“我们师门一直避世不出,我和师弟刚从师门出来,踏入红尘不久,你们没听过也是自然。”赖布衣随口敷衍道。
国家机器的工作效率就是高效,在赖布衣和几人随意交谈的几个小时中,最后一根承重柱已经浇灌好了,就连让工匠赶工的九条金龙也送了过来。
见到那边的工程已经完工了,赖布衣也就开始准备最后的收尾工作了。
“我现在先在柱子上刻画风水阵法——聚灵阵,此阵可以聚集方圆几千里的天地灵气,用来帮助灵脉成长,然后再用九条金龙把这些阵法覆盖,你们可在旁边观看,能体会多少,就看你们自已了。”
赖布衣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调制朱砂,然后就在柱子上画了起来。
对于杨辉,杨询和赖长兴几人,赖布衣也是真没有藏私。
“谢赖师”
众人赶忙向赖布衣行弟子礼,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见。
然后几人的目光紧紧的跟随着赖布衣手中的毛笔移动着,聪明的来长兴更是拿出了手机开始录像。
一个小时后,赖布衣停止了阵法的刻画,只见他最后用笔在柱子上点了一下后,柱子上猛然间金光大放。
片刻后,光芒散去,刚刚刻画的阵法也都消失在承重柱内。
“你们看明白了多少?”赖布衣转身问杨辉几人。
“晚辈不甚明了,”杨辉惭愧的低下了头。
“俺也是。”赖长兴不好意思苦笑。
“哎,”张询忍不住哀叹。
“慢慢来吧,切记为人要谦虚,低调。更不可用风水害人。”
赖布衣还是忍不住敲打几人。
“遵赖师教诲。”
眼看天边已经隐隐有鱼白肚出现,赖布衣就准备把最后一步完成。
“我来指挥,你让工人按我的要求,把这九条金龙缠绕在承重柱上。”
赖布衣开始吩咐张伟干活。
由于尺寸都是提前量好的,承重柱被九条金龙包裹的很严密。
“成了。”
随即只见赖布衣手掐法诀对着柱子一点,然后低喝—声——“速速归位。”
众人只听得一声龙吟响起,然后一道龙影一闪进入了九条金龙之内。
“答应你的事情,本地师已经做到了,望你以后能好好修行,护佑此地生灵。”
昂,好像是为了回应赖布衣刚才说的话,一声龙吟再次响起。
“好了,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那张局长我们就回去了哈。”
眼见事情已经解决了,王宇就准备带着赖布衣离开了。
王宇也早已经知道这次是义务劳动,没有报酬,他实在是想不到,活干完了,自已不走,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别急着走啊。”
张伟出声挽留。
“给个联系方式啊。”
杨辉急忙拿出了手机。
“我能跟着你学习不?我出学费,自带饭钱。”
赖长兴更是提出了要跟王宇混的请求。
“咋弄啊,师兄?”王宇也拿不定主意了。
“这几位都与我有缘,有一丝因果牵扯,我这次回地府给他们带了点东西,也算是为千年后的风水界做点事情吧。”
赖布衣说完后,就在道袍里摸出了两本书。
“杨家的后人,相见就是缘分,我这里有本故人手书的《憾龙经》,你且拿去仔细参详。”
说着一本古书就扔到杨辉手上。
“赖长兴,你自称是赖布衣的后人,想必对布衣祠不陌生吧?”
“那是当然,我家就住附近,我还经常去帮忙打理布衣祠呢。”
提到布衣祠,赖长兴很是恭敬。
“那这本赖布衣手书的《青鸟序》就送你吧,望你莫要辱没了你的先祖。”
赖布衣说完就把另外一本古书扔给了赖长兴。
“还有你,天师府的张询,切记鲁班书中的术法不可妄用,不然因果报应不是你能承受的。”
赖布衣话刚一说完,张询就兴冲冲的作出了接东西的动作,他可是看到了,先前的两人都有礼物的。
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尴尬了——赖布衣没准备送他礼物了,张询伸出的双手直接定格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