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的乌龙事件,盛湘着实埋怨了自己很久,一想起来就觉得丢脸,好在平日里她跟那个程穆烽完全没有交集,也不用碰面。
一个半月之后,为了庆祝叶夏至十九岁的生日,同时也为她甩掉了渣男,重新开启新的人生,盛湘特地提前一个礼拜,砸了上万块的押金,这才订到时下枫林最火的一家新开夜店——Loney.这家夜店没有很大,而且只有一层,但是内地里不设包间,所有人都是聚集在舞池,再者就是周围的沙发和卡座。
盛湘包下了靠边的一处最大环形沙发,可以坐几十个人。
晚上八点整,一行十几二十人,有男有女,准时聚集在这里,往年每一次生日,都是盛湘,叶夏至和景小媛三人一起过,今年之所以不同,是因为盛湘和景小媛背地里商量着,借今晚这次机会,干脆找个新男朋友给叶夏至,哪怕是让她多认识个异性也好,让她从上个失败恋情的痛苦中走出来。
为了叶夏至,盛湘和景小媛也算是煞费苦心了,一帮人聚在一起,喝酒玩游戏跳舞,疯的要多High有多High,就是为了要营造一个开心的气氛。
除了盛湘和景小媛之外的人,并不知道叶夏至打过胎,所以在喝酒的环节,他们非要让酒量不行的叶夏至喝酒。
景小媛出声道,“她不能喝酒,她输的,算我头上。”
有人道,“哎,谁不知道你是千杯不醉啊,算不算你的有什么用?”
景小媛瞪眼道,“能喝我还不上厕所吗?喝酒我不怕,我害怕跑厕所跑断腿!”
就在景小媛跟众人掰扯的途中,盛湘已经拉着叶夏至的手腕,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沙发,顺着人群往舞池中间走去。
叶夏至穿着一袭白色的百叶袖裙子,黑色长发及腰,气质文静淡雅;盛湘穿着白色的大白T恤和黑色的裤子,新染成红色的长发高束在头顶,一张脸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两人刚一出现在舞池,就吸引到周围男生们的注意,叶夏至动作僵硬,凑近盛湘耳边,她出声道,“我不会跳舞。”
盛湘大声道,“你看这里有几个会跳的,不会跳就跟着晃荡。”
舞池中的人巨多无比,时不时有陌生的年轻男人凑到两人身边跳舞,希望吸引两人的注意。
叶夏至紧跟在盛湘身边,生怕盛湘把她给丢了,她一直小心翼翼,动作很小,不想碰到别人,但饶是如此,还是没能躲过别人撞到她。
叶夏至只觉得身后一个大力撞到了她的背上,她啊的一声,整个人往前扑去,叶夏至的身前就是盛湘,盛湘跟叶夏至抱了个满怀,待到叶夏至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脸上化着浓妆,她跳的正High,仿佛没感觉到自己刚才撞了人。
叶夏至被撞得后背生疼,不由得皱起眉头来,盛湘最看不惯这种事情,她当即迈步上前,伸手戳了下女孩的肩膀,“哎,你撞人了,没看见吗?”
夜店中音乐声很大,女孩转过头来,看着盛湘,大声道,“你干嘛?”
盛湘挑眉,更大的声音道,“我说,你撞人了!”
女孩喝了酒,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挑衅的抬起下巴道,“我撞你了?”
盛湘本想对方道个歉,这件事也就算了,没想到还碰上个刺头。
哈,跟她比刺头,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盛湘突然伸出手来,一把就推在了女孩的胸前,力气大到愣是把女孩推得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撞到了一个男人的胸口上,这才堪堪停住。
男人伸手扶了女孩一把,女孩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指着盛湘,大声道,“那个死三八打我!”
男人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看来,一束灯光正好掠过男人的脸,盛湘和叶夏至看到他的模样,顿时眼睛一瞪。
哈,什么叫真正的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见了李昶。
如今李昶身边化得像鬼的女孩子,跟上次盛湘和景小媛无意中碰见的,又不是一个。
看来这个李昶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叶夏至看到李昶,也是当时愣在了原地。
李昶则是眉头一簇,他迈步上前,走到叶夏至面前,出声道,“是你……你还好意思跑到我面前来?”
叶夏至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紧抿着唇瓣,说不出话来。
盛湘一把拉过李昶的手臂,与此同时,她整个人挡在了叶夏至的面前,抬眼看着前面的男人,盛湘挑眉道,“你想干嘛?”
李昶瞪着盛湘,浑身的酒气,他冷声道,“滚,这里没你的事。”
说罢,李昶作势要去拉叶夏至的手,盛湘一拳就打在了李昶的脸上,一个大男人,愣是被他打得头都侧向了一边。
见到打人,舞池中瞬间乱了套,看热闹的人不由得自动散开,围成了一个圈,李昶的新女朋友叫来了自己的一帮伙伴,指着安和叶夏至道,“两个死三八,敢打我男朋友!”
几个女孩子跃跃欲试,一副要冲上来打架的样子,但却被李昶拦下,他伸手抹了下唇角,手指上立马出现了一抹鲜红。
怒视着盛湘,他沉声道,“这是你第二次打我。”
盛湘厉声道,“我他妈就打你了怎么着吧?你个死人渣,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李昶眉头一簇,他出声回道,“我跟叶夏至的事情,用不着你个外人插手,你要是不滚,别说我连你一块打!”
盛湘感觉到叶夏至抓着她手臂的手指一紧,登时眉头簇起,盛湘厉声道,“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叶夏至已经跟你分手了,你还来纠缠她干什么?!”
李昶怒极反笑,他出声道,“分手?我他妈不过是跟她处了一个月而已,她怀孕是她自己不小心,老子钱都给了,他妈的还叫人来打我,你看看我这道疤,这辈子都下不去了!”
李昶伸手指着自己的右眼上方,夜店灯光昏暗,不容易看到,定睛一瞧,这才发现那上面可不是有一条三四厘米长的伤疤。
他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那样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叶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