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瑜被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兵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置信与急迫。
周兵与楚天瑜虽未谋面,但由于楚天瑜的出现,才使的屠龙帮四大金刚之一的施天齐以及重要骨干张彪,踏上了自首之路,这也让周兵对破获前任书记莫名死亡的案件燃起了希望的火种。
王云鹏听他舅舅这么一问,就知道周兵也不知道这事,于是连忙在电话里,将楚天瑜被抓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周兵,最后小心翼翼的说道:“舅,你看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楚天瑜救出来?”
“小鹏,你先别急,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你当务之急要做的就是,专心于屠龙帮自首案的证据收集,尽量深挖线索,锁定证据。至于楚天瑜,我会想办法的。”
挂断电话,周兵缓缓站起身踱步走向窗边,他清楚,这是谢长风出手了,他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棋局。片刻后,他再次拿起电话,给刑警大队副大队长缪召武拨了过去。繆召武是他一手提拔的,是他在刑警大队唯一的得心腹。
电话那头,缪召武的声音透着几分意外与恭敬:“周局,这么晚有什么事吗?”周兵开门见山:“召武,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刑警大队今天是否有行动?”
缪召武略一思索,答道:“没有啊,我一直在队里,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行动。”言罢,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连忙追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周兵沉吟片刻,缓缓道出:“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们刑警大队在黛眉乡七里村抓了一个叫楚天瑜的人,涉及斗殴致人重伤。此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想知道具体情况。”
缪召武闻言,立刻回忆起不久前传来的模糊信息,连忙确认:“哦,对,我刚刚也听说了这件事,但详情还不清楚。周局,需要我去打听一下吗?”
“不必了,召武,你在队里等我,我马上过去,具体的我们面谈。”说完撂下电话,驱车直接奔向刑警大队。刑警大队不在公安局大院内,他有一座单独的四层办公楼。
等到周兵赶到刑警队时,繆召武,早就在刑警大队门口等着。
周兵的车,还未停稳,繆召武立刻化作一阵风,小跑着迎上前去,动作中带着几分滑稽,又不失敬意。他一手轻轻搭在车顶,另一只手则敏捷地拉开车门:“周局,欢迎你来指导。”
周兵微笑着走下车,目光中既有对下属热情的回应,也有几分对这份过分“隆重”迎接的无奈。“召武啊,你也学会这迎来送往的这一套了啊。”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却又不失对自已人的亲和。
繆召武闻言,憨厚的笑容更甚,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不是欢迎你周局嘛,别人哪能享受到我这待遇。”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子亲昵与自豪,两人之间的默契与深厚的友情,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随后,繆召武连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周局,我已经打听过了,今天黄昏时分,大队长王海确实带队去了黛眉乡,抓了一个叫楚天瑜的嫌疑人,现在还关在审讯室呢。”
虽然周兵并未明确要求,但繆召武知道,作为一名优秀的下属,必须时刻掌握着队里的一切动态,以便在领导需要时能够迅速而准确地提供信息。
周兵闻言,脚步微微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说道:“那好,走,一起去审讯室。”
周局,要不先到我办公室坐会儿,我去将王大队找来向你汇报,也省的你亲自跑一趟,繆召武征询着周兵的意见。
不用了,直接去审讯室吧,周兵一挥手说道。说罢直接向审讯室走去,繆召武见状,虽然心中略有迟疑,但他还是迅速的紧跟在周兵身后,一同向审讯室行去。
审讯室,位于刑警大队地下室。
当周兵与繆召武沿着狭窄而昏暗的楼梯一步步深入时,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楼梯口铁门前,两位年轻的干警正笔挺地站立着,见到周兵与繆召武的到来,他们立刻立正敬礼,声音洪亮而坚定:“周局好!”
周兵抬手回了一个礼,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繆召武则上前一步,说道:“今天从黛眉乡抓回来的楚天瑜在里面吧?周局想过来了解情况。把门打开吧!”
“不好意思周局、繆大,王大队吩咐过了,除了专案组的人员,其余人员没有谢局的命令一律不许接见。”值班的小民警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惶恐。显然,他俩也很清楚,自已拒绝了常务副局长,此刻的处境有多么难堪。
繆召武闻言,脸色顿时一沉。他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更不敢相信两个小民警,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挑战周兵的权威。“怎么?周局是局里的常务副局长,是局领导,也不能见?”于是他大声责问道。
两个小民警见状,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他连忙解释道:“繆大,我也想让你们进去啊,但我们做不了主啊,这是王大下的死命令,我们也没办法啊!”他的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达出了他内心的恐惧与无助。
他俩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夹在大人物之间根本就无法左右。
繆召武听罢,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今天可算是丢人来了,虽然周兵没说什么,但他知道,自已今天的行为已经让周兵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羞愧与愤怒。这让老领导在以后的工作中还怎么相信他。
“孙兵!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阻止周局视察工作!你眼里还有组织没有?”繆召武厉声责问道。
就在小民警不知道如何回答时,里面审讯室的王海听到动静,从审讯室里面走了出来,正好听到繆召武的责问,当即心里明白了几分。但脸上却若无其事的说道:吆,周局来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声,我好安排接待啊。说罢,转头向两个小民警问道:怎么回事?惹得繆大发火?
两个小民警见到王海出面了,连忙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后,赶忙退到了身后,这下有高个子在前面顶着,他们心里的压力就小多了。
“周局,您看,这确是谢局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见楚天瑜。您看,不如您亲自致电谢局,只要他同意,我立即开门让你见楚天瑜。”王海不软不硬的说道。
语气上看似恭敬客气,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海并没有把周兵当回事。
你......繆召武刚要张口,被周兵一个摆手动作按捺了回去。周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即归于平静:“既然这样,那就按照谢局的命令执行吧!顿了顿转身说道:“召武,我们走吧。”说罢,转身离去。
离开王海的视线后,繆召武的愤懑之情再也难掩,对周兵低语道:“周局,王海这小子,这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周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道:“召武啊,你担任刑警队副大队长已有一年多了,看来,对于人心的把握与团队的驾驭,你还需进一步磨砺。记住,真正的权威,不在于表面的顺从,而在于人心的归附。”
繆召武闻言,脸色微变,随即表态道:“周局,是我疏忽了,让您失望了。从今往后,我定当全力以赴,不仅在工作上力求卓越,更要在团队中树立威信,不负您的厚望。”
“行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需密切关注,任何风吹草动,务必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我先走了”言罢,他钻进桑塔纳,随着引擎的低吼,车辆如离弦之箭,划破夜色,留下一串渐渐消散的光影。在那幽暗的审讯室内,光线被刻意调低,营造出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氛围。
楚天瑜,此楚天瑜双手被拷着,坐在一张椅子上,一般人要是进了审讯室,早就吓得战战兢兢的了,但楚天瑜,却一脸的满不在乎,神情冷淡的看着对面的王海以及另外两名警察。
他的面容淡然如水,眼神中透出一股超然物外的冷冽,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无法触动他内心的波澜。
楚天瑜,知道为什么抓你吗?王海,此刻正站在楚天瑜的对面,目光如刀,企图在这位对手的脸上寻得一丝慌乱。
“不知道。”楚天瑜轻描淡写的说道,那神情仿佛是对王海所有威压的蔑视与嘲讽。
“听说你很拽啊,屠龙帮的施天齐,带着他那群如狼似虎的打手,竟也折在了你的手下?”王海嚣张的语气中似乎带有一点威胁。
楚天瑜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过往战绩的自信,也有对王海挑衅的不屑。“还行吧,怎么?你想替他们出头?”他的语气轻松,仿佛是在谈论一件与自已无关的小事。
王海的眼神瞬间变得更为阴鸷,“你知道,得罪屠龙帮的人,最终都会是什么下场吗?”没等楚天瑜回答,王海继续说道,凡是得罪屠龙帮的人都已经成为死人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威胁。
楚天瑜的眉毛轻轻一挑,嘴角的那抹淡笑更甚,“这么说,你也是屠龙帮的人?”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玩味,仿佛是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你说对了。”王海的声音就像是从冰窖里发出的,让人心生寒意,“我,王海,屠龙帮四大金刚之一,人称‘烟枪’。今天,你恐怕是走不出这个房间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仿佛已经将楚天瑜视为掌中之物,任意拿捏。
楚天瑜缓缓抬头,目光紧紧盯着王海,似乎有点害怕的说道:“这里是公安局,你敢肆意妄为,不考虑后果吗?”
王海闻言,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放声大笑,那笑声在审讯室内回荡,充满了讽刺与狂妄。“哈哈哈,在这里,我就是规则,我说了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唯我独尊的霸气,“随便给你定个性,说你袭警,拘捕被击毙,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在王海的口中,杀人仿佛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同喝水吃饭一般自然。
说罢,王海的眼中,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机,在眼底闪过,一挥手,向两名警察使了个眼色,那两名警察立刻会意,拿起警棍,一步步向楚天瑜逼近空气中,仿佛所有的分子都静止了,唯有紧张与压迫感如潮水般汹涌,将这片空间紧紧包裹,令人窒息。
“站住!”楚天瑜的声音,如同惊雷划破长空,他猛然起身:“你们此刻悬崖勒马,立即回去向上级坦白你们的罪恶,还来的及,要是继续肆意妄为,你们必须承担我的滔天怒火,那将是你们无法承受之重!”他的每一个字都伴随着一股铁血之气,弥漫在整个空间,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仿佛死亡的阴影已悄然降临。
王海与两名警察,被这突如其来的威严震慑,脚步不由自主地停滞,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王海回过神来,怒喝一声,试图重新点燃属下的斗志:“愣着干什么?给我上!”然而,这声音中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两名警察被王海的怒喝惊醒,怒吼着扑向楚天瑜,眼中闪烁着残忍与疯狂。他们以为,面对一个被铐住的对手,胜利已是囊中之物。
啊,啊,还没等到手中的警棍碰到楚天瑜的身子,随着两声惨叫,只见两名警察的身体如同断线风筝,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抛向空中,随后重重摔落在地,昏迷不醒。
操,什么情情况?王海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恐惧,仿佛亲眼目睹了不可能之事。这是变魔术还是使妖法,铐子还在楚天瑜的手腕上,怎么出的手?
王海望着步步紧逼的楚天瑜,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他知道,自已与这股力量相比,是何等的渺小与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