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心情失落,“大师……他是否已经魂飞魄散?”
不归老人安慰道:“不会,因为邪神毕竟是神,他的魂魄不会散,最多分为正邪两部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有心之人给羁押了。”
“就像当年邪神另一半魂魄一样,被关起来了?”
“是的。”
“大师,我该怎么办?”
不归老人道:“孩子,往西走吧,一路遇庙烧香,遇佛拜佛。”
慕容澈拜别不归老人,一路西去。
御峰
自从回到御峰,唐恨天天一个人喝闷酒,连喝七天了,高火实在忍不了了,抢过他的酒壶,“少主,你现在已经是魔尊了,整日酗酒会让兄弟们失望的,昨日白虎门弟子伤了我们十几个弟兄,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唐恨醉眼朦胧,“谁?谁伤了谁?”
“白虎门的修士,伤了我们御峰的魔修。”
“那还等什么?带人打过去呗。”
“可你之前下令不许和修仙门冲突,所以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何时下过这样的命令?”
高火心知跟醉鬼讨论不出个结果来,“还是等你醒酒再说吧。”
“等个屁,现在就去灭了白虎门!”
高火拉住他,“不至于,我们应该知会他们掌门,看他怎么处理,而不是因为这点事就攻打修仙门,白虎门掌门丁白雍可是天枢君的发小,你就不怕他生气?”
听到天枢君三个字,唐恨不做声了,又退回座椅上,拿起酒壶,“我为什么要考虑他的感受,他说走就走,考虑过我吗?他心里但凡有我一点点儿,也不会这样对我。”说着又喝了起来。
“天枢君心里还是有你的。他临走时再三叮嘱我,让我照顾好你,有事联络他。”
唐恨一下子蹦起来老高,“你怎么不早说?他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对了,他带走了你的一条蓝色帕子。”
“我没给过他呀!”
“就是那天你给他擦眼泪,他扔地上那条,他临走那晚,我亲眼见他拿出来端详,然后又放自已怀里了。”
唐恨笑了,“他心里还是有我的,就是嘴硬……”
“当然有你,几乎把你从小到大的事儿都问了一遍,他居然还问你小时候尿床不?”
唐恨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你没胡说八道吧?”
“我说我认识你时你已经八岁了,不尿床,很乖。”
“他呢,信了吗?”
“他说你看上去就不是乖小孩。”
唐恨懊丧,“他胡说八道。”
“少主,如果他找回唐桀魂魄,你怎么办?”
唐恨:“我让他选,如果他选我,万事大吉,如果他选择唐桀,我会放弃唐桀的身体离开,随便找个尸体还魂,然后再回来把他们都宰了。”
“说的轻松,你舍得吗?”
“那就宰了唐桀。”
“那是你弟。”
唐恨没动静了,高火一看,原来睡着了。
白虎门
丁尚武今晚疯的特别厉害,挣脱绳索,几个弟子都被咬伤,掌门丁白雍刚好不在家,弟子们又不敢对他动真格的,以致差点让他跑出白虎门,幸亏丁白雍及时出现将他制服。
丁尚武被捆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恶狠狠的看着丁白雍,嘴里乱七八糟的嘟囔着,“血!血……都是血……”
丁白雍厌恶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坨屎,过去掰开他的嘴塞了一粒药丸,然后挥手让人带回去了。
唐恨刚出现在白虎门附近,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心里一惊,此人悄无声息靠近,自已居然丝毫没有察觉,果然喝酒误事!
丁白雍淡然一笑,“魔尊殿下驾临,有失远迎。”
自已接管御峰的事并没有昭告天下,丁白雍耳目倒是挺灵通的,这再次印证了自已对他的猜测,此人绝不是懦弱无能之辈。
“丁掌门,你们白虎门弟子无端打伤御峰弟子,这件事你知道吧,我想问一下,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丁白雍不疾不徐道:“事实并非如此,御峰魔修欺压百姓,白虎门弟子惩恶扬善,我实在找不出理由惩戒他们,希望魔尊也能抽空好好管教手下,别再为非作歹,这样大家才能和平共处。”
唐恨:“丁掌门真是伶牙俐齿,这次我看在天枢君的份上不想再追究了,也请丁掌门好好训诫一下门下弟子,别动辄出手伤人,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丁白雍忍不住呛了一句,“看在天枢君份上?你跟他很熟吗?”
“你说呢?”
丁白雍似笑非笑盯着他的眼睛,“我只记得他跟唐桀很熟,不知道阁下是哪位?”
看来这个丁白雍知道的还不少!但现在的唐恨已经无须隐藏身份了。
“唐恨,天枢君最好的朋友。”
“如果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还会跟你做朋友吗?”
“真实身份?你指的是哪方面?”
“曾经的大越魔界少主,现任御峰魔尊唐恨,他一直把你当成唐桀,我没说错吧?”
唐恨傲然道:“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他都知道,不知你做何感想?”
丁白雍半晌无言,唐恨冷笑道:“你对他的事倒是挺上心的。”
“我们从小玩到大,我关心他难道不应该?”
”只是关心?直觉告诉我并非如此。”
丁白雍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愣在那里,“你是不是误会了?”
唐恨随意招招手,“再会了丁掌门,还有,谢谢你对他的过分关注,不过要适可而止,他是我的。”
丁白雍望着他的背影苦笑,“这就是所谓的喝飞醋吧,喝吧,酸死你活该。”
慈音寺
慕容澈一路西去,遇庙烧香遇佛拜佛,但始终没有感应到唐桀魂魄的存在。
这一日,他来到了慈音寺,前世的他曾经和桀在此小住,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慈音寺房倒屋塌,只剩一片废墟。
慕容澈捡起慈音寺的匾额,随手拂去灰尘,他立刻感应到整个慈音寺所遭受的劫难,慈音寺是被人用强大的
灵力摧毁的,瞬间房倒屋塌,寺内僧众无一幸免!
只是他感应不到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