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引卿趴在沈如烟怀里不敢乱动,他从来没有上过屋顶,那是两个弟弟爱做的事。他第一次上屋顶,也是第一次在屋顶上看烟花。这里离皇宫不远,可以看到城楼上灯火辉煌,也可以看到纵横交错的屋脊。
他被沈如烟搂着,鼻息里全是沈如烟身上的味道,他知道自已脸红了,但不用担心被人瞧见。
这种离经叛道没有德行的事,做起来原来这么有趣,他感觉自已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正瞒着家人和教习爹爹跟情人私会,紧张又刺击,让人心乱不已。
沈如烟对烟花没什么兴趣,一低头就看到王引卿望着自已发呆。
此时系统提示,王引卿的好感升到100.
她对系统道:“我离开的这段日子,他对我的好感度从100降到95,可以理解,怎么看个烟花就满了?烟花这么好看?”
系统回答:“宿主你错了,男主们跟你亲近时好感会升高,他们需要跟你亲密互动。”
“这个好说,咱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沈如烟。
系统又道:“这边建议宿主多标记采集所有男主及潜在男主的信息,并及时查看信息内容,方便掌控剧情走向。”
“什么意思?”沈如烟问。
系统没说话,打开地图。
离她们不远外的屋顶藏着一个人,上面备注的名字是“谷川”。
而注有红豆名字的标记正在客院那边晃荡,那片是夷人的住所。
“卧-槽,那小蛮子想暗算你如烟大帝?这泥马是大年三十啊。”沈如烟头皮发麻。
得,赶紧走。
沈如烟轻轻抱起王引卿,脚尖轻点,快速朝王引卿的屋子而去。
王引卿咬着牙,不明白怎么突然就不看烟花了,他以为自已和沈如烟要从空中跌落时,才发现自已飞了起来。
午夜的冷风吹不尽心里的热意,他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脚下后退的屋舍树木,感觉像做梦一般。
直接双脚踩在石板上,他还有些回不过神。
“宿主,谷川没有发动攻击,也没有追击。”系统道。
“我知道,他要是敢动手,我就拿出我亲爱的第四根藤蔓,让他生不如死。”沈如烟道。
下人们见沈如烟搂着王引卿,都挪开眼,让出房间。老仆去了灶房,让人烧水。真珠守在门外,眼中幽光忽明忽灭。
进了屋,沈如烟松口气,正想喝杯水,发现王引卿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只好抱着他坐在小榻上。
王引卿看一眼小榻,觉得妻主太色急了,多走几步就到床上也不愿意,想来是离久了,憋得慌。
也罢,屋里有火盆,倒也不太冷,今天就遂了她的意,让她知道自已不是那刻板无趣的主君。
王勇卿鼓起勇气,主动地揽住沈如烟的脖子,躺在她的大腿上。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下流的勾引行为了,此刻,他红了脸,垂着眸子不敢看沈如烟,怕泄露了自已的心思。
沈如烟看着桌上的瓷杯,咽了咽口水。
怀里的灼热温度让她不舍得放开,看着王引卿的朱唇,上面薄薄一层红色口脂,颜色润泽饱满,里面的贝齿和小舌又是怎么样的颜色呢?
沈如烟伸出手轻抚他的侧脸,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描摹他的唇……
温软的触感从指腹传来,一不小心用了点力,两唇微开,露出洁白的贝齿,一股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窜入鼻中,沈如烟脑子像有细小的电流通过一样,酥麻迟钝片刻。
她像是猎人看到守候多时的猎物一样,迫不及待低头吻住那令人迷醉的红唇,没有停留,深入其中,吸取他的甜美和芳香。
王引卿被这激吻夺了心神,脑子里一片白雾蒙蒙,只知道自已被人牢牢抱住,唇还被人掠夺侵占。
为何要欺负自已?那双手臂太紧,像要揉碎自已的身躯一样,那吻如此粗暴,似是要夺了自已的呼吸。
为何欺凌自已至此,自已还不够可怜吗?
他不禁对自已生出几分怜悯……
如果自已恳求她,她可以放过自已吗?
她怎么会这么霸道?而自已却无力挣脱,如何是好。
这一吻持续进行,直到渴意全无沈如烟才尽兴。
离开那清甜的源泉,沈如烟满足地笑了,道:“宝贝,你真甜。”
王引卿才刚从迷雾中回神,心底的委屈尚未散去,又听到这句侮辱人的轻佻话,再也承受不住,低声地啜泣起来。
沈如烟愕然,让系统调出王引卿的好感度。
姓名:王引卿
……
好感度:100
所以,他哭什么?
好烦哦,怎么办?
沈如烟有点想把他抛在榻上,独自离去的冲动,但这么一个软玉温香的大美男,还哭得这么伤心,把他独自扔在这里,自已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这种货色真实世界的自已恐怕可遇不可求,现在要惜福,回去以后再想要就难了。
抱着这种心态,沈如烟搂紧王引卿,轻轻擦去他的泪水,轻拍他的背,道:“引卿,是我不对,求你原谅我吧,都是我的错。”
王引卿不抽泣了,默默地望着地板,但眼泪流得更多了。
我的个老天奶,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会哭?梨花带雨,破碎感好强,双眸像春光穿过榆阴投入碧波,熠熠生辉,让人移不开眼。
沈如烟忍不住吻上他的眼睛,舌尖传来颤动,和淡淡的咸味。
沈如烟又让系统检查了王引卿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问题是出在情绪上。
沈如烟只好耐心地询问原因。
“引卿,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愉快不能说吗?听人说男人的眼泪是对女人的爱,等眼泪流完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王引卿这才收回视线,恩赐般地停留在沈如烟的脸上,他道:“你轻慢我,对我轻佻无礼。”
个班马,听不懂,请不要说外语。沈如烟内心指天发誓,绝对没有做任何油腻的事。
“行,是我不对。你说说希望我怎么做,才不会让你觉得我轻慢你。”
王引卿想了想,道:“你不能像刚刚那样亲我,也不能对我口花花。”
沈如烟反思,不让我亲,行啊,我去亲别人总可以吧。要说口花花,我刚刚说啥了?
“你也不要在榻上对我做那事,如果你实在需要,就去床上,我们梳洗过后,去了繁复的衣饰,以免乱扔,让打扫的下人瞧见,私下说嫌话……”
要不要焚香斋戒三天,在床上铺满玫瑰,再倒上一杯红酒,拿来牌子让你翻呢?
沈如烟兴致全无,平静地道:“好,我能理解你,你是主君,为家中众人的表率,自是要克已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