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引卿见沈如烟神色冷淡,不复之前浓情蜜意,不由的生出一丝悔意。好像是自已打破了两人难得的温情时光。
沈如烟扶起王引卿,让他正坐在小榻上,道:“可以叫人来侍候了,我们洗漱后早点睡吧,明早还要上山。”
王引卿看着两人之间拉开的距离,心里没有被礼待的欣喜,只有失落。
他去外间,叫人进来。
仆从进屋,给两人解下繁重的衣饰,打来热水。
洗漱完毕,两人合衣平躺在宽大的床上。
沈如烟闭着眼,开始运转异能,一周天后就有些困意。
王勇卿摸着自已的肚子,听着沈如烟平稳的呼吸声,突然出声。
“妻主,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沈如烟睁开眼,道:“说”
“你记不记得去南疆之前,你在我这里留宿?”王引卿问。
“记得”沈如烟道。
“你离家后没多久,府医给我诊脉,说我有身孕,你觉得这一胎是男是女?”王引卿问。
“都可以。”沈如烟闭上眼回答。
王引卿心下忐忑不安,这反应跟自已想的不一样。沈如烟没有怀疑孩子的月份,也没有因为有了孩子而欣喜,她好像对自已肚子里的孩子完全不在乎。
他还想着如果沈如烟不承认这个孩子,自已怎样跟她自证清白,现在少了这一番争执,倒也好。
王引卿微微侧过头,黑暗中看到沈如烟侧脸的轮廓,她睡了。
自已也该睡了。
王引卿闭上眼,却没有一丝睡意,心里总像堵着一口气。
他回想沈如烟牵自已的手,带自已上房顶看烟花,将自已搂在怀里,眼里全是爱意。
烟花还没放完就急冲冲带自已飞越回房,将自已锁在怀里放肆地吻……
现在想来,那吻似乎还残留着余温,让人脸热。
可是,自已说了什么?自已说她轻慢自已,还不让她在榻上做那事,然后她就不抱自已了。
王引卿不得不承认,是自已扫兴。
现在他后悔了,如果沈如烟现在要自已,他肯定不会再扫兴了。
但沈如烟从上了床,就没有碰自已一下。
王引卿不知道该怎么主动,那种事不都是女子主动求的吗?
……
一夜过去,仆从敲响了门,“主子,时辰不早了。”
“好,知道了。”王引卿应道,轻轻推了推沈如烟。
“妻主,该起了。”
沈如烟无奈起床,喝了一杯茶就上山扫墓。
回来后去了王家交好的几个长辈家拜年。
下午很是清闲,沈如烟带着孩子去跟寨主玩。
吃完晚饭,沈如烟放下筷子,就听王引卿开口。
“明天一早去我外祖家,年礼已经备好了,因为前月你送回的银两,现在府里宽裕些,年礼也丰厚一些,你去看看,可有什么遗漏的。”
沈如烟道:“不必,我坐坐就走,很快就回来。”
王引卿父亲的娘家不喜欢沈如烟这个非亲非故的野孩子,极力反对沈如烟入赘王家,每次如烟大帝去拜年,都受冷遇。
王引卿没有办法,总不能一个已婚人夫去抛头露面吧,只好哄着沈如烟去。
不过原剧情里,沈如烟不去,王引卿就让他弟去了,王勇卿去了也没落着好,回家就把自已关屋里。
今天沈如烟终于不用去王引卿屋里了,她先一步走到出口,返身朝王勇卿勾勾手指,王勇卿了然地点头,跟在她身后。
同桌的人看着她们俩一前一后离桌,都一言不发。
王淳卿一扔筷子,拉着脸回了西府。
王可卿难得没有针对沈如烟,当然,他不是怂了,只是想到明天晚上要怎么办。
沈如烟现在不宠妾灭夫了,她现在懂雨露均沾,开始搞平均分配。按进展,明天轮到他了。
王可卿很纠结,自已是要赶走她呢?还是半推半就让得逞?万一她不耐烦睡一半跑了,自已不是很没有面子?所以……
只有让他占点便宜喽。可是,自已明明不喜欢她的呀?那个坏家伙,送那种恶心的画册,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揭自已的伤疤,要是换作别人,自已一定要把她千刀万剐。
来到王勇卿的屋里,他让人打水洗漱。
沈如烟看看窗外的夕阳,一抬手腕,表上显示下午五点不到。
洗漱完,王勇卿就让下人全退下。
沈如烟不得不服,勇子哥是个真男人。
“如烟,来亲亲抱抱……”勇子哥撅着嘴,吧叽一口亲在沈如烟脸上,四肢缠在她身上。
“妻主,你真好闻,我要亲亲……”说着,王勇卿拉开沈如烟的领子,在她脖颈上吸。
沈如烟急忙伸手按在他的脸上,厉色道:“现在不比从前,你别给我弄出一身红印子,我很没面子的。”
王勇卿不依,“我轻点还不行吗?快让我亲亲……”
沈如烟抱着胳膊,等他这一阵发颠过去,他就会从自已身上下来。
好一会儿,王勇卿像是过足了瘾,满足地放开沈如烟。
他牵起沈如烟的手,把她拉到床上,拿出手琴和乐谱,开心道:“我给你弹一曲,你想听什么?要不要听这首《护花使者》?”
“我想听《芒种》”沈如烟道。
“不,你想听护花使者,我来给你弹。”
“我就要听芒种”沈如烟道。
“哦,你想听护花使者,我这就弹。”王勇卿笑眯眯地说。
“又给我整这死出,你能不能别学我说话?信不信我捶死你?”沈如烟觉得王勇卿在阴养自已。
王勇卿笑着双手握住手琴,悦耳的琴音响起。
沈如烟也打着响指,跟着哼起歌:
这晚在街中偶遇心中的她
两脚决定不听叫唤跟她归家
深宵的冷风 不准吹去她
她那幽幽眼神快要对我说话
……
两人又弹又唱,跟着酷帅节奏摇摆,玩得忘乎所以。
一首完毕,接着又是一首。王引卿对乐谱上的每一首曲子都很喜欢,问了沈如烟,才知道每首都有歌词。
于是王勇卿拉着沈如烟从床上下来,把她按在书桌上,让她把歌词写出来。
“改明儿,我弹古琴,我们俩合奏一个呗。”沈如烟提议道,她已经想好了,要戴上墨镜,跟王勇卿组一个酷酷的摇滚乐队玩。
“好啊好啊,等开春后二姨从西北回来,家里应酬就多了,那几个说我是个粗鄙武夫的大傻逼跳出来找茬,我就奏一曲,打他们的脸,你一定要跟我一起,我一个人不好意思。”王勇卿脸上带着笑,畅想着对付他的死对头,顺便出个大风头,让人对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