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燕对老先生说:“老先生,她还没有结婚呢!”
老先生说:“结婚分为两种,一种是形式上的,而有一种是实质性的。”
老先生问:“知道这两种婚姻的意思吗?”
晓燕和月仙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老先生解释说:“形式上的婚姻,就是领了结婚证,办了酒席。亲戚朋友都知道你是结婚了的。而事实婚姻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了。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就是没有领证,没有办酒席。已经有了实际的婚姻性质。”
老先生看向月仙说:“你婚姻动的很早,中途经历挫折,往后一切都会很美好。”
月仙想逗一下这个老先生,她搂着心娴的肩膀,说:“这就是我的儿子啊!”
老先生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
月仙问:“为啥不可能?”
老先生说:“你如果有这么大的孩子,也应该是女孩,因为男孩是根本养不活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终究是养不活。”
老先生继续解释,说:“啥叫子息迟?就是儿子来的晚。古代人都重男轻女,所以女孩是不上卦的,女孩终究是别人家的,有十个女孩也不算子息。”
老先生继续看着月仙说:“肉为福,骨为禄,你的肉好,骨不足,有福没有禄,吃不了公家的饭。虽不能大富大贵,但是衣禄食禄不缺。也算是人间逍遥客。”
老先生也不管月仙的反应,转头看向晓燕说:“你最近是悲喜交加。”
这句话一下子点中晓燕的要害处,但是她不动声色,看着老先生,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老先生继续说:“你面色如洗,说明家里有人故去。”
晓燕还是不动声色的看着老先生。
老先生继续说:“你奸门发暗发黑,说明是你另一半没有了。财帛宫黄气萦绕,说明你是财运很好,应该得一笔大财。”
晓燕心里暗暗有些吃惊了,终于沉不住气,问:“还有吗?”
老先生又看了看晓燕的脸,说:“你驿马宫红里透着黄,最近要么是去旅行,要么是要搬家。这个过程中或许会有什么好事。这个过程会很顺利,也许会有意外之喜。”
晓燕心里觉得很痛快,很敞亮。由此可知这些算命的、看相的,他们的话比一些心理医生的话管用,而且管用的多。
晓燕觉得老先生看的很准的,于是把心娴拉到老先生跟前,说:“老先生,看看这个小孩将来怎么样?”
老先生看了一会心娴,说:“小孩子不上相,看不出来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这个孩子非常聪明。”
老先生又强调说:“不是一般的聪明,是非常聪明。”
晓燕不太懂这些东西,所以她认为老先生说的很对,因为他把自已最近的发生的事情说的很对。为啥没有把心娴的情况说的详细一些呢?只是说了一句他很聪明。这让晓燕很不理解。
此时,老先生问晓燕:“我说的那些都对吗?”
晓燕点点头,说:“你说的都对。”
老先生说:“现在告诉我你想问什么事情吧?”
晓燕说:“真像你说的那样,我最近要搬家,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搬才好,所以想问问你。你受累帮我看看,哪天比较合适?”
老先生“哦”了一声,然后微闭双眼,开始在手上掐诀。
不大一会,老先生睁开双眼,说:“今天是阴历二十一,下个月的初六。初六这天最好,搬过去以后会顺风顺水,虽然有一点小小摩擦,但是不影响大局。人财两旺,平安喜乐。就下个月的初六搬吧!”
晓燕说:“好的,谢谢你,老先生!”
晓燕掏钱给了卦礼,说:“老先生,这么大岁数还出来奔波,太不容易了。为啥不在家里享点福呢?”
老先生叹口气,说:“人的命,天注定。我就是这个命,劳碌奔波的命。你是不是在想,既然我这么会算,给自已算一下,多挣点钱,然后养老享福,那样不是更好吗?”
晓燕点点头,说:“我心里真是有这个想法,哪个地方有钱,或者是算出来哪里有人丢钱了,去捡来,那不就发财了吗?”
老先生笑了,说:“并不是像你说的这样。我说过人的命天注定。人一出生所有经过的事就都是定好了的。不是想改就能改的。就拿我来说,”
老头用手指了指自已的鼻子,继续说:“我三个儿子,娶了四房媳妇。都是我靠这个挣来的。我看的准,算的灵,名声响。钱来如江河滚滚。但是架不住后面一个财去如风卷残云,小儿子放纵无理,打骂媳妇,媳妇含冤上吊死了,我那亲家不依不饶。不依不饶怎么办?只有拿钱说话,大把大把的钱花出去,总算平息了这件事。再给小儿子说一房媳妇,又花了一笔钱。最后落一个毛干爪净。我不干吃啥喝啥?”
晓燕说:“你小儿子当初结婚的时候你没有算一下卦吗?知道不好就别让他结婚啊!”
老先生说:“这种事一般是不给自已算卦的,再说谁防备会出这样的事情啊?算卦这个东西就像郎中一样,不能自已给自已看病。我想这也是我的一种报应。”
晓燕说:“什么报应?”
老先生说:“是算卦的报应。算卦其实就是泄露天机的。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就要遭到报应的。算的太准,说的太透。所以我这一把年纪还要流落街头,受背井离乡之苦。”
晓燕说:“听老先生说的,感觉干啥都不容易啊!”
老先生说:“确实是不容易,干我们这行更不容易。没有君子不养艺人,听过这句话吗?”
晓燕摇摇头,说:“没有听过。”
老先生说:“比如说来了一个人要问事情,我滔滔不断的说了半天,说的口干舌燥、嘴上冒白沫。说完了,他扭头走了。你拿他也没办法。老是碰到这样的人,我们这行怎么活?所以才有没有君子不养艺人这句话。君子人不管说的好与不好,都会给钱的。”
晓燕说:“还有算卦不给卦礼的人吗?”
老头苦笑一下,说:“有,还不少这样的人呢!”
晓燕说:“是因为什么原因不给钱呢?”
老头说:“不给钱的原因有很多种,有的是因为手头不宽裕。这种情况下他们即使给我,我也是不会要他们的钱的。有的是明明有钱总是找一个理由不给,比如明明说的很准,他愣说我说的不准,就是不给钱。还有一种就是说的太准了,也不给钱,不给钱也就算了,反过来还骂我一顿。”
晓燕很奇怪,月仙和心娴也觉得很奇怪。晓燕说:“怎么还有这样的事?”
老先生说:“前两天我就遇到一回,一个小伙子让我给他看看他媳妇的情况,他是外地的,出差到了咱们这里。我一看,知道他媳妇不太好 ,就实话实说了,告诉他防备着他媳妇跟别人私奔。结果他就急眼了,骂了我一顿。没给钱就走了。”
晓燕心里偷偷的笑,这老先生心眼挺直的。这样的事实话实说估计挨一顿骂也不太冤!
月仙也觉得老先生挺耿直,于是她也想让老先生看一下她和那个男人的事情。
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已的愿望,也有自已的目标,而这些愿望和目标就是他们心中所向往的东西。如果有人想要实现这个愿望或者目标,那么就需要通过努力去争取它。当然,有时候即使我们付出了很多努力,但最终还是没有达成自已的心愿。这时候我们可能会感到沮丧和失落,但我们不能因此放弃自已的信念。因为只有不断地努力奋斗、勇往直前,才能让我们离梦想更近一步!所以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找到属于自已的那份幸福和美好。特别是女性对寻找真爱的决心要远远超过男性,她们通常会比男性更坚定、更持久且更为狂热。然而,是否能够成功却并非取决于个人的意愿,而是由上天决定。因此,无论结果如何,都应该勇敢地去尝试,相信命运会给最好的安排。
月仙就是对于爱情非常执着的人,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孤独的守着那个饭店十多年。现在她想知道自已的执着会不会得到回报,自已苦苦追求的爱情会不会有一天会重新回来。
于是上前对老先生说:“老先生,我想请你看一下,你看看我的婚姻情况。”
老先生想了一会,说:“你们现在是破镜,破镜需要重圆。你的那个人现在还在外面漂流没有回来的意思。”
月仙听了心里“唰”的一下沉下去,她心里突然间想嚎啕大哭,自已十几年的心血,十几年的青春年华,十几年的苦苦守候竟然都付诸东流,怎么能让人不伤心呢?
十几年的磨练也增强了她的意志,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但是终究没有落下来。
强打精神问老先生:“后面呢?后面还会有什么事情?”
老先生说:“那个男人现在是心无定处,所以才四处游荡。你也不用失望,总有一天他会回到你身边。”
月仙立马转悲为喜,说:“真的吗?老先生!”
老先生说:“是真的,不过一两年,就在最近一两年之内他会回来的。”
此时一向坚强的,历经磨难的月仙竟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眼泪,掩面哭泣起来。
月仙抱着晓燕大哭。哭的晓燕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晓燕知道,月仙这是高兴的泪。索性由她哭个痛快。
过了一会,月仙终于不哭了,她掏出钱给了算卦的老先生,说:“谢谢你,老先生 !谢谢你解开了我的心结。”
她左手拉着晓燕右手拉着心娴说:“走,我再给你们买些东西,再买的东西算是我们庆祝的贺礼。”
晓燕急忙劝阻,说:“不能再买了,再买我也拿不走的。”
月仙说:“我会想办法让你拿走的,你就跟我走吧。”
然后她们走进一家商店。
商店里的商品琳琅满目,晓燕和心娴有很多东西都是没有见过的。
月仙不停的买着各类东西。花钱是女人除了眼泪以外另外一种宣泄感情的方式。对于女人来说,金钱和情感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都能成为她们挥霍金钱的理由。当她们感到快乐时,内心涌动着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促使她们毫不犹豫地掏出钱包,用购物来庆祝幸福时刻;而当她们心情低落时,则会带着满腔的愤恨去消费,试图通过物质的满足来填补心灵的空虚。这种行为如同流泪一般,无论是伤心还是开心,泪水都会不由自主地流淌出来。
因此,女性的财富成为了最容易获取的目标,许多人专注于挖掘她们的钱包潜力,想尽办法将其掏空,并通过她们进一步清空家庭的钱包。他们精心编织各种故事,制造引人瞩目的噱头,巧妙地调动起女性的情绪。一旦情绪被激发,手中的钞票便会不由自主地挥洒出去。
月仙此刻情绪激动到了极点,大脑里像是有无数只蝴蝶在飞舞,让她感到有些难以自持。她的心情如同波澜壮阔的大海,汹涌澎湃,无法平静下来。
她想要通过购物来缓解内心的躁动和不安,让自已重新回到正常的状态。仿佛只有这样做,她才能真正地释放出心中的热情和欲望。
终于出来了,她们终于从商店走出来了,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的提着。
这让晓燕有些不好意思,月仙似乎看出来晓燕的心思,笑着说:“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今天是我这十几年来最高兴的一天。所以花了多少钱都是值得的。况且还是给我刚见面的干儿子花的,真的很值得。”
心娴提着东西跟着月仙走着,偶尔抬头看到一个女孩,一个阳光、活力四射的女孩。那女孩也看到心娴,显然是认出来心娴,朝心娴笑着挥着手。心娴愣了一下,这女孩为啥要跟他打招呼?他突然想起来,是在警车上遇到的那个女孩——严局长的女儿。
心娴也笑着和曦若挥着手。心娴的举动让月仙看到了眼里,她不觉好奇起来,心娴怎么会认识城里的女孩呢?
大包小包提回饭店,已经是过了中午了,月仙说:“正好到吃饭时间了,咱们吃完饭再说,今天你们别回去了,再让我跟干儿子待一晚上,明天早上你们回家。后天孩子还要上学,我不能耽误孩子的学习。这要是放假的话,说啥我也不会让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