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类怪诞?很稀有啊,并且还是个七级。”
老莫用手指划了划自已的胡子,感慨道。
“不过你确定要从这条路走?这条路可比咱们现在凶多了。”
他指着这条路线。
“你看这,一路全都是五级以上的怪诞!终点处还要跟一个毁灭级擦着边过,如果它突然扩张,我们跑都没得跑……”
“老莫。”,胡亡苍沉默片刻,忽的开口。
“这是最优的路了,至于……那个毁灭级的领地会不会突然扩张,赌一把呗,看看运气。”
听到运气这两个字。
鹤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摸了摸鼻子,清咳两声后开口:
“好,虽然这一路的怪诞确实有点多,但也不是到了那种无法处理的类型,到时候如果真遇到危险,还得要拜托一下苍哥。”
“苍哥?”
胡亡苍惊讶于他对自已的称呼。
“嗯,毕竟看样子你比我年长几岁,我想着这样叫更亲近一些。”
“好兄弟,就凭你这一句,俺不仅要[见证]你,俺还要保……呃,帮你!”
说到后半部分,他自已都觉得有些肉麻,但他这人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样子,却又粗中有细。
“你这臭小子……肉麻的话就先别说了,咱们先想想怎么打那个[空间潮汐],天灾类的怪诞我都只打过一次,是真的烦!”
他朝胡亡苍的头不痛不痒的拍了一巴掌,故作训斥。
“而且,咱们如果换了条路的话,隔两天就会赶到那了。”
“这里,我或许可以给出一些建议呢。”叶婉清手指绕了绕刘海上的银发,轻轻开口。
“哦?”
“我对区外非常感兴趣,也经常阅读相关的书籍,这种怪诞我刚好看过。”
她接着说道。
“[空间潮汐],咱们还是比较走运的,是一个同等级相对较弱的天灾类怪诞,但再弱也是有着七级那么高,而且它的攻击手段很单一,就是会吞吐大范围的空间激流,以达到趋敌的效果。”
“根据你说的,看来这天灾类也不是不能打。”老莫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空间激流应该不难躲,但相对应的,它的破坏力可能会非常大,到时候我们注意点。”
就这样,路线从原来安全一些的平和的新手村,转为了凶险未知的魔穴。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异议。
见证者本来就是为了见证。
异界少年也只是为了偿还欠下的人情。
银发少女目的尚不得知,但似乎非常重要,以至于多危险都要前往。
……
十多小时后。
这个时间点已经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了,但天空依然是深邃的黑,可月光却像是永恒存在一般,永远为人们照亮一些些前路。
一座小山丘下。
两只半圆的,像是蒙古包一样的建筑物体突兀出现。
一只是见证者们的,一只则是鹤玄一方的。
因为经过长时间的赶路,众人都有些累了。
鹤玄侧躺在一张柔软的垫子上,眼珠向上转动,有些无聊的看着头顶挂着的亮灯。
暖色的灯光洒下,照地他的侧颜更加令人着迷。
由于长时间的绷紧神经,他有些困意,打了个哈欠。
又回到这个“背包”了。
原来这种背包是外出旅行人必备的吗?
可真是神奇呀。
至少他们世界的国家没掌握这样的技术。
但明明科技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人们的生活没有一点点未来科技感?
就比如……
“你你你……不准转过头哦!”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呃……我不管!如果你偷看,我就……嗯……”
她似乎很认真在思考。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耳尖泛红的同时,那句“威胁”的话也说了出口。
“就再也不给你治疗了!”
“……”
他沉默了。
哪有人这么威胁的?
怎么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承诺了下来。
看见他答应。
这才让叶婉清舒了一口气。
但还是有些羞耻,略微幼态的脸蛋红扑扑的,就像一颗熟透了的苹果,看起来可爱极了。
当然,鹤玄肯定是没得欣赏了。
毕竟他还没有变态到偷看人家小女生洗澡的癖好。
这样想着,他不禁把头往里又埋了几分。
叶婉清看见他这副样子,也是终于放宽了心。
不一会。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水声,传入他的耳边。
鹤玄现在非常想睡过去,但是那声音又侵扰着他,令他呼吸也不禁沉重了几分。
呼……
能听到水声,还有擦拭身体的声音。
他几乎已经能想象到了那场面。
神圣又娇小可爱的银发少女,在炽白色灯光的照耀下,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散发着圣光……
瓦特发!
一股燥热直冲天灵盖。
他紧握拳头。
死死忍耐。
靠,如果枪都压不住,还怎么保护人家?干脆去死算了!
几分钟后。
“鹤玄,我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叶婉清穿好睡衣,细声说道。
“没想到呢,你这异界少年还蛮正经的嘛。”
没有反应。
“鹤玄?”
她有些疑惑,过去拍了拍他。
他机械的转过身子,眼神空洞,仿佛被人抽光了精气,又好似经历了莫大的战争之后,精疲力尽。
叶婉清震惊地捂住了嘴。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救命……谁知道我这几分钟经历了什么?
他承认。
这几分钟绝对是他这辈子最煎熬的几分钟。
最能忍的一次!
可他还是摆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道:“我没事,只是今天赶路有点累了而已。”
“这样啊……”
“对,我只需要睡一觉就行了。”
“也是,确实有点晚了呢,那睡觉吧,晚安。”
叶婉清说完,轻笑一声,把灯关上。
也打了一个地铺,就睡在他的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好半晌。
“呐……你睡了吗?鹤玄?”
叶婉清小心翼翼的细声开口。
“真睡了?”
没有回话。
她松了一口气。
随后又脸红了起来,颤抖着伸出手。
最后握住了少年那只温暖又富有生命力的手。
“谢谢。”
她声细若蚊,像是在对自已说,又像是对着他说。
鹤玄呢?
他睡了吗?
是,又不是。
此时,他的精神来到了另一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