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与济泽从情定到大婚,百年的时间里,除对彼此的信赖外,还有渐长的情意,可是多少次,二人都极力克制,只想把最宝贵的一刻留到大婚当夜。
如今终于等到,泽儿却开始紧张起来。
她轻咳一声,问道:“外面众仙都散光了吗?”
“嗯,我还亲自送了四位亲长、三清尊者、东华和王母。”相柳看她红着小脸,耐心答道。
“你今日见到苍龙七宿了吗?”她又问。
“嗯,孟昊和司命也一同敬了酒。”相柳执起她的小手,抚在自已脸上,“我今日喝得比往日多,但......不影响我们接下来做的事。”
“不知干娘可怪罪泽儿?”他的脸微微泛红,他的话令她面红耳赤。
“王母说了好些话,也有礼物赠于泽儿。”他含住她的红唇问,“想知道吗?”
“嗯......”她心若雷鼓,小脸发烫。
“泽儿若想知道,便帮我脱了身上的衣衫.....”相柳一边吻她,一边为泽儿褪去婚服。
红烛闪烁,泽儿像被他下了咒令,小手笨拙地去找他的腰带,可她的意识却不受控制,被他惹得心猿意马,手上停滞。
他轻笑一声,握住她的小手,往自已前襟探去……
“泽儿,还想不想听干娘说的话?”他轻轻吻住她白皙的脖颈,泽儿只觉身体发烫,口干舌燥。
她忍住他的撩拨,为他一件件脱下婚服,等看到相柳一副精壮的身躯,她身上的衣衫,也只剩下一条祥云伴月的肚兜和亵裤......
“泽儿......我想要你!”相柳深深望着这个女子,他忍了百年,只想今日给她最美好的体验。
泽儿对上他深邃的眸子,红了脸道:“我......愿意......”
他毫不客气地含住她的红唇,取下她身上最后的遮挡,待她完全放松,相柳才敢拥有这个女子......
双仪宫上空,两条金龙相互交缠,吼声震天,高高升起,似歌似舞!
众仙远远观望着,会心一笑。
灰仙打趣道:“看天龙的样子,我们应该很快就有小侄子抱喽!”
狐仙望一眼交缠的双龙,转身坐回凉亭之内发起呆来。
黄仙笑道:“若不是明日他们还要拜见亲长,我赌天龙,要纠缠天女三日才会罢休。”他微微感叹,“我还从未见过像他们这样般配的夫妻。”
“你们若见了他二人,可不能拿此事打趣,新娘子脸皮薄。”白仙笑着叮嘱。
几人应道。
双仪宫中,那熟悉的欢愉又席卷泽儿全身。虽说刚开始疼痛难忍,但好在相柳温柔怜惜,小心翼翼,他憋得满头冒汗,只担心泽儿有丝丝的害怕。
他看着她痛到眼角含泪,心疼地哄道:“乖,一会儿就好!”
泽儿紧紧地抓住他的后背,红了脸点点头,哪怕之前相柳做足了准备,也还是难忍不适。
直到痛楚退去,熟悉的欢愉再现,她才了解夫妻交合之好。
身心合一后的二人,才真正完整。纵使之前多么理解和信任,都只是独立的个体。如今欢愉的背后,是把自已真正地交托给对方,从此你只属于我,我也只属于你,这便是夫妻。
相柳细细观察着泽儿的反应,感受她的感受。每隔一段时间,都问:“泽儿,喜欢吗?”
她主动吻上他的唇,小声道:“你怎样,我都喜欢。”
他得了她的肯定,心中更加柔软珍视。
他的克制,他的怜惜,让泽儿心生感激,她也大起胆子问他:“相柳,喜欢吗?”
泽儿楚楚含羞的模样,让他倒吸一口气,相柳轻吻她的心口,沙哑着声音回应:“食髓知味。”
她调皮地把他扑在身下。
“泽儿,你......”他握着她盈盈纤腰,心口的震撼无与伦比。
她无法回答他,所有意识被欢愉填满,只不断地轻声嘤咛......
相柳哪里忍得住,立即把被动化为主动。
不知过了多久,泽儿瘫软在他怀里,相柳轻吻她的额心,小声问:“够了吗?”
她全身粉红,一道道吻痕如木棉花般鲜明。泽儿微微睁开双眼,虽然疲累,心口却是舒畅:“相柳刚才可用了什么奇门法术?否则我的心口,怎么突然比用了干娘的聚灵丹还好?”
相柳轻笑,懒懒地在她耳边低语:“大致是……泽儿缺的那缕精魂,刚好在相柳身上。”
泽儿才不信他的鬼话,只当是他调情的话。她含羞问道:“那你够了吗?”
他抬起她红彤彤的小脸,笑着打趣:“看来泽儿,还未满足……”
她欲说还羞,相柳已等不及,又翻身而上,含住她的红唇......
从亥时到第二日辰时,泽儿终于再动不了,相柳心疼地为她清理身子,换上寝衣,相拥着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又起身去玉清宫拜见亲长。
天帝说道:“如今你们已是夫妻,凡事一体同心。等天龙与东华比过,你二人便去行使下一个天罚吧!”
“是!”他们恭恭敬敬应道。
九天玄母玉手往泽儿身上一拂:“玄华太阴,不必再忧心泽儿的身子,有天龙在,她会慢慢好起来!”
几人心中大喜,这孩子多年的身疾,如今终于有机会痊愈。
“天龙,你原以九命之身,在神农军中与轩辕新君交过手。他爷爷黄帝与我有些渊源,受过我的恩惠。若你们凡间行走,他那孙子多有阻拦,你只管出示我的灵宝,让黄帝出面,就当他还了我的恩情。这东西,不仅能防御万敌,还可借力打力。”九天玄母手中变幻出白玉灵宝一个,天书兵法一本。
相柳静静听着,她接着又说:“这本兵书,集我一生心血,战略战术应有尽有,与你在凡间习的那些大大不同。你如今是我孙女婿,来日还要帮玄华一统三军,两件法宝现在传授与你,就当作我这个祖母给你们的新婚贺礼。”
“天龙谢过天尊!”相柳双手接过。他曾听说,当年黄帝迟迟拿不下蚩尤一族,还是九天玄母天尊下授兵信神符才最后获胜,如今这尊真神,将两件法宝都交给他,相柳心中又是敬畏又是惶恐,顿时倍感责任重大。
玄华笑道:“我当年统帅三军,母亲也只是借此兵书,让我一观。今日却肯赠与天龙,你可要好好爱惜,未来传与我的小孙子才行。”
泽儿脸上微红,轻声阻止:“父亲,孙子还早呢!”
“泽儿,不可贪玩。”太阴提醒,“若在凡间生下孩子,你们无暇顾及,相柳父母可帮忙一二,要么送到九重天来,母亲帮你照顾也行。”
相柳执起泽儿的手,传过心声:“何必直接少了他们的兴致?到底何时生孩子,由泽儿说了算。”
泽儿有了相柳的支持,便放下心来,对着四位行了一礼:“泽儿知道了!”
“天龙定会照顾好泽儿,请各位亲长放心。”相柳也跟着行礼。
听他们小夫妻同意,天帝等人才不再劝说,只是玄华忍不住又多提一句:“还有六日,天龙就要与东华比试,可不能掉以轻心!”
“是!”
相柳与泽儿终于松了一口气,执手回到双仪宫。
白雕盘旋在瀑布前,小兔子在池边吃草。相柳揽住泽儿坐在池边,手中幻出一方锦盒递给她:“这是王母给的礼物。”
泽儿接过打开,原来是与她脑后一模一样的凤簪。她把头上的那支取了下来,两支都握在手中,哪知它们瞬时合二为一,变成一支双头凤簪。
“不知这有何玄机?”泽儿疑道。
他摇摇头:“具体是何玄机,现下不知。但当年一支的威力就已巨大,两支一起,更不必说。”
相柳接过她手中簪子,为泽儿插在脑后:“有了此物,可保泽儿平安!”
泽儿靠在相柳怀里,赤脚轻拂池水,宽慰道:“还有你的蓝羽和钥匙,哪一样不能保我平安?相柳只管放心,无人可伤及到我!”
池水荡起涟漪,搅得相柳心里痒痒,他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放在自已腿上:“王母还有话说。”
泽儿此刻还不知,相柳心中正在煎熬,一脸认真地问:“什么话?可有怨我私自介入你和义父的因果?”除了昨日行礼时见过干娘一面,她连半句歉意都未来得及说与王母,泽儿只觉自已任性妄为,有失孝道。
“她老人家倒没责怪。只让我们百年内生个孩儿,去玉山见她。”相柳轻轻揉捏她的小脚,坦白自已的担忧,“我看她面色不大好,怕是来日不多。”
“真的吗?”泽儿当年在玉山出关,就见干娘有些乏力,只是不知王母离身归混沌已经不远,她声音幽幽,“虽然我知道,每个人都会走到这一步,干娘也早早看透,但是泽儿心里还是难过。”
“傻丫头,离别对有些人来说是种解脱。只要我们心里一直记着,总有相见之日。”相柳轻轻吻住她的红唇,诱惑道:“那我们是不是该生个孩子?让她老人家早早放心?干娘还说,往后泽儿的聚灵丹不用服了。”
“好。”她被相柳吻得迷糊,只能答应。
他嘴角浮上得逞的笑容,抱着泽儿慢慢没入池水......
那池水温暖,雾气缭绕。相柳设个禁制,除去二人的衣衫,哄道:“干娘若是知道泽儿如此乖巧,必定身子好起来,等着我们的孩子,一展天颜。”
“嗯......”她只能在池中任他为所欲为。
泽儿搂住相柳的脖子,软若无骨地伏在他的肩头。
如果说昨日相柳小心呵护,那今日的他便是勇猛霸道。
水中是九头蛇妖,也是天龙的天下。相柳带来的极致欢愉正一点点吞噬泽儿,她仰头挺胸,不停呢喃,像是拒绝又像是索求......
泽儿的声音,折磨着相柳。他轻轻低吼,抱着她闪身入了寝殿。她像条蛇一样紧紧缠着相柳半身,不停地喊他的名字。
“泽儿......”他觉得自已要醉死在这欢愉之中,二人大汗淋漓,朝云暮雨,泽儿不停颤抖,在极致中晕了过去!
相柳轻抚她的睡颜,唇边微微一笑,伸手便在她额心施个法术,只见泽儿从出生开始到现在的模样,一一显现在他的眼前。
是白玉无瑕号啕大哭的小婴,是咬牙忍痛的倔强幼童,还是追着白雕奔跑的天真小妮子......
原来是她!
相柳收了法术,终于记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原来不是玉山,天龙宫外才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相柳拂开她脸上的湿发,轻声笑道:“你曾哭着问,自已是不是欠了我?如今看来,是我们互相欠着,谁叫我当年惹你大哭?我赔了一壶酒,你赔了一场泪......”
他回忆着那日的景象,心中柔软,又忍不住吻向已昏睡的人儿......
泽儿轻哼一声,并不睁眼:“嗯?”
“泽儿,我还想要......”他含住她透明的耳尖。
“嗯......”泽儿唇边微微一笑,闭眼缠上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