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夏先醒了过来。他走到卫生间里,发现有一套全新的男士洗漱用品。这是为他准备的。
刘夏走到客厅,发现了几个很大的行李箱,昨天晚上黑着灯没发现,现在看来,何恋已经打算离开了,无法改变她要离开的这个事实。刘夏怔怔地看着这些行李箱,点上一支烟,一阵阵的失神。
他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做饭。
阳光透进窗户照在何恋的脸上,这束光让她苏醒,她看着空旷的主卧,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空虚和寂寞。她下了床,听到厨房里的动静。刘夏没有走,而是在给自已做早饭。
何恋走进厨房,看着正在做饭的刘夏,问:“你……之前是不是天天给林颜做饭?”
“当然啦,她的厨艺可以说是……emmm,算了,不提了。”
“你们之前一定很美好。”
这句话让刘夏瞬间爆出眼泪,他抬手擦了擦,强忍着哭腔说:“美好到你不敢想。”
何恋听出了刘夏强忍的哭腔,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刘夏,头靠在他的背部,就那么静静的,谁也没有说话。
这一抱,让刘夏更加想起了林颜,他逐渐地哭了出来,哭声传到何恋的耳朵里,她抱刘夏的力度加大了几分。她感受到刘夏的背部在发抖,颤抖着。
男人很快做好了早饭,端到桌子上,何恋也洗漱完了。
她坐到餐桌周围的椅子上,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刘夏做的菜,她觉得比自已做得要好吃的多。
刘夏也吃了一口菜,问道:“你今天什么安排?”
“不知道。”
刘夏看着何恋正在吃饭的样子,犹豫着开口说:“你……临走前能不能把你那个唱片机送给我?”
“本来就是留给你的,没看都没装进箱子里吗?”何恋想到了些什么,问:“你不怕施堇凝介意吗?”
这个问题刘夏确实没有想到过,他想了想,说:“没事儿,她应该不会介意。”
“那就好。”
“嗯。”
吃过早饭后,刘夏通过卫生间里的镜子看了看自已脖子上的吻痕,虽然已经消失了一些,但架不住大部分还在,不过也都浅了些。
何恋也走进卫生间,看着刘夏对着镜子正在检查脖子的样子,不仅笑出了声,她凑近刘夏,开玩笑似的把嘴朝着他的脖子处凑了凑,换来的是刘夏的一个白眼。
“干嘛这么看我?”
“你说呢?好不容易浅了这么多。”
何恋把自已的脖领往下拉了拉,露出自已的吻痕,挑衅地对刘夏说:“你看啊,我也这么多,你要不要再给我种几个?”
刘夏在她得脖子处狠狠地嘬了一口,疼痛感让何恋下意识搂住了刘夏。等刘夏的嘴从自已的脖子处离开,她照了照镜子,“你疯了?这么深。”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何恋鼓着嘴看着刘夏,“讨厌。”
这一天,何恋带着刘夏把唱片机送到胖子的酒吧里。
这一下午,何恋都在拉着刘夏去自已想去的地方,让刘夏陪着自已走过自已想走的每一处土地。晚上,她和刘夏来到一家餐馆,不对,是一家情人餐馆,不过这家情人餐馆里也有好多一个人在吃饭。
刘夏对这家饭店并不陌生,之前和林颜经常来,不过何恋并不知道,她问:“你和林颜来过这家餐厅吗?”
“来过。”
何恋撇了撇嘴,说:“好吧,我还以为你是第一次来。”
这一顿饭二人都没有太多的交流,似乎是很含蓄那样。何恋点了一瓶白酒,给自已倒上一杯,给刘夏倒上一杯。他看出何恋的想法,于是开口说:“你不怕我喝多了把你吃了啊?”
“不怕,你又不是没吃过。”
刘夏和何恋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感觉充斥在喉咙之中。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喝过白酒了。
何恋则是面不改色地喝下。
何恋很清楚这次去成都就彻底不回来了,她心中虽然不舍,但也就不舍吧。有些时候一个人或许必须要离开另一个人的世界,这没什么不好,只是我们不愿意与人离别,而当离别的次数变多,虽然也会恐惧,但终究会习以为常。
“以后我去四川,你会见我吗?”
“会,为什么不会?让我见一见一次又一次推开我的混蛋,也挺好的。”
听着何恋的话,刘夏笑了笑,并没有意外何恋会这么说。
饭后,二人打车回了家。都醉醺醺的,互相搀扶着上了楼。进房门换了鞋,何恋吻住刘夏的唇,呼吸也慢慢变重。刘夏想推开,但架不住何恋的攻势,慢慢地迎合着。何恋将刘夏的衣服脱了下来,就在刘夏本能地想去脱何恋衣服的时候,手在空中停住,使劲推开了何恋。
“你干什么?!”
“抱歉,我们真的不能再……”
何恋在黑暗中看着刘夏眼角划过的泪滴,她也哭了出来。“我知道,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是林颜的替身,但我就是想让你心里变得只有我,而不是和其他女人并存着!”
“对不起。”
“让我抱着你,最后抱两晚上,行吗?”
“好。”
于是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二人调整好情绪,在床上抱在一起,安安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外面夜空中消失的星星在此时此刻出现在对方的眼睛里。
“你现在感觉……”
“我现在感觉心里只有你。”
“足够了。”
何恋将头埋进刘夏的怀里,弱弱地哭声传来,“如果,你以后真的遇到了你真想和她过一辈子的人,不要像对我一样对她好吗?”
刘夏将何恋的头扶了起来,擦干她得眼泪,轻声说:“好,我答应你。”然后他又问:“你恨我吗?”
“以前恨,现在也恨,你就让我恨你一辈子吧。我怕我忘了你。”
“好,恨我,一直恨我。”
“没成为你命中的人我不后悔,如果我先遇到你,估计也会和你结了婚又离婚,幸好,我们在最孤独的时候相遇,让我记住了你这个混蛋。”
刘夏静静地看着何恋的样子,吻了她一口,轻声说:“你一直问我喜不喜欢你,爱不爱你,但现在我告诉你,我爱你。”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