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有容和小丫头尹芷薇一听,相互看了一眼,互相点头达成了一致,晚上只能尽量别方便了,在便盆方便,还是在宽敞的门外……太尴尬了。冷槐安接着说道“放心吧,晚上我就在西屋,有啥事喊我。姐还要去县城一趟今天不在家住,明天晚上就回来了,你们三个一起住。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帮家里准备点东西,下午带你们去河上打出溜滑,你们肯定没玩过。”听到这,丁有容还好,小丫头一骨碌从炕上起来说道,咱们现在就去吧。
冷槐安看着丁有容带有疲惫和心事的模样,赶忙说,都休息一下吧,有容姐有点累,我还要帮忙干活,一个小时后我来接你们,我会把院子大门锁好,咱家这也安全,放心吧。
冷槐安其实是想腾出时间去和父母解释一下丁有容的情况,回到家,母亲已经收拾妥当正在和姐姐小声说着什么,看见冷槐安进来,还没等冷槐安说,就问道“那真是你们丁老师?怎么在小年这天来了,不在家?芷薇不会有啥意见吧?毕竟这可是芷薇第一次登门。”
“是我们系主任……”随后,冷槐安把丁有容的遭遇和父母的关系和母亲从头到尾讲了。心地善良的母亲和姐姐,轻轻皱起眉毛,眼中满是心疼和同情。不过,母亲说道“你和她说,到这就和自已家一样,想吃啥我给她做。还有,你还是劝劝找个合适的时机和父母好好沟通,当父母的哪有想孩子过的不好的。”
又和母亲唠叨了一会儿,知道了爷爷奶奶都在县城叔叔家,刚定下来要腊月29再回来。然后出去,帮着父亲把水缸淘洗干净。又用压水井压水,填满了一缸新水。原来的冷槐安回家就是找同学去玩,很少帮父母干点什么,父母一直忙于生计,所有时间和物质都给了三个孩子,自已却省吃俭用。这一世,冷槐安只嫌自已不能帮父母多干点,让他们能闲下来,也去享受享受生活。
压水井是一种提取地下水的工具。那个年代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有,它主要由井口、压杆、活塞、进水管和出水管等部分组成。井口通常是一个圆形的开口,用于安装压水装置。压杆是一根长杆,一般由金属或坚固的木材制成,方便使用者握持并施加压力。活塞在圆筒形的泵筒内上下运动,它和泵筒内壁紧密贴合,起到抽水的关键作用。进水管深入地下水面以下,出水管则将抽出的水引到地面。使用时,将压杆上下反复按压。当压杆下压时,活塞向上运动,泵筒内部形成低压区,在大气压的作用下,地下水通过进水管被压入泵筒;当压杆上提时,活塞向下运动,泵筒内的水受压后通过出水管流出。这样反复操作,就能将地下水抽取出来。
一个小时以后,冷槐安带着两女来到了村北的小河边。冬日的天空澄澈而高远,结冰的河面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两个女孩上身白色的羽绒服,头戴毛线帽,牛仔裤、小皮靴,一样的打扮站在冷槐安两边,一个青春靓丽、一个端庄大方。两个女子则裹着色彩鲜艳的围巾,长发在风中轻轻飘动。
两个女孩学着冷槐安小心翼翼地踏上冰面,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但很快便被滑冰的乐趣所感染。男子率先滑了出去,他的身姿轻盈矫健,在冰面上快速地滑行,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两个女子见状,也鼓起勇气,紧随其后。两人手牵着手,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就连丁有容的脸上也没有了疲惫和心事,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三人时而并肩滑行,时而相互追逐,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晚饭的时候,母亲拿出了一个看起来不太美观的玉手镯,说是当年母亲的嫁妆,小丫头羞涩在中紧紧抓到手里,仿佛抓住了幸福。接着母亲拿出一个用红手帕包着的银手镯递给了丁有容,冷槐安解释说,这是他们这里的习俗,一般是在过年的时候母亲送给闺女的。丁有容的眼泪瞬间止不住了,接过手镯哽咽着说道“阿姨,我可以经常来看看您吗?这个家真温暖”,其实在小年这个时间,独自一人来到冷槐安家,一是不愿意回家面对父母,潜意识里也想念冷槐安,毕竟前段时间在自已最难过的时候,是冷槐安一直陪着,也习惯了冷槐安的陪伴,带着一丝不想承认莫名的情愫。母亲连忙说道“你是二(冷槐安)和芷薇的老师,又很照顾他们。姨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只要你来了,想吃啥姨给你做啥”
晚上,冷槐安陪两个姑娘一直聊天到半夜,才回西屋。没想到小偷丫头紧随其后,在丁有容调侃的目光中仓皇逃到冷槐安的床上,两人一番纠缠,当然丁有容就在隔壁,也不可能有实质性的动作,最后一个5分钟的湿吻表达了想念与欢喜。
因为家里的要求,小丫头和丁有容都是第二天下午的火车返回北京,冷槐安上午就带他们去赶了个“集”。北方大集,就像是一幅鲜活的民俗画卷,承载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和热闹的人间烟火。大集通常设在比较开阔的场地,可能是一片宽敞的空地,或者是沿着一条主要街道延伸开来。还没走近,就能听到喧闹嘈杂的声音,那是人群的欢声笑语、摊主的叫卖吆喝和各种家禽家畜的叫声交织在一起的交响曲。
小丫头和丁有容都没有见过,对她们来说也是一场新奇的体验,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着小丫头拿着棉花糖娇俏的样子,冷槐安忍不住亲了那红润的小嘴,换来了小丫头的不依声。丁有容眼中满是羡慕,随即趁小丫头没注意,悄悄的踢了冷槐安一脚,冷槐安一愣后,赶紧一副没有事发生的样子。
不过,在火车站送别的时候,小丫头抱着冷槐安在耳边悄悄说了一句“有容姐比你大那么多,你可不能喜欢她啊。让我知道你对她有企图,咬死你。”说着轻轻咬了一下冷槐安的肩膀。冷槐安瞬间想到,小丫头是发现丁有容踢他那一下了,赶紧保证“我和有容姐是姐弟,没有其他的关系,我发誓。”随后在小丫头听不见的时候,又自已补充了一句“至少目前是姐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