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坐的北京到永平的绿皮火车,不晚点的话11点就到了。冷槐安怕小丫头受不了冬天的摩托车的冷,早早的联系了在村里的发小锁头,两人开车去火车站等着。锁头,大名叫尚金锁,家里是村里数得上的富裕家庭,见他也上不好学,就给买了一辆二手的桑塔纳跑出租。那个年代的桑塔纳是县里领导才能坐上的豪车,一辆新桑塔纳曾经卖过30多万,在那个还是追求万元户的年代。
老旧的永平县火车站广场上,拉客的摩的大声吆喝着,招揽生意。还有一些小商贩,摆着摊卖着零食、水果和当地的特产。冷槐安和发小选了一个视线能看到出站口的位置,窝在有暖风的车里,说着几个发小,谁谁谁结婚了,谁谁谁和同村的搞对象要高价彩礼了,村里的家长里短总是让冷槐安感到这才是生活的气息。
11点过了几分,听着报站声,冷槐安快步朝出站口走去。隔着栏杆,能看见火车缓缓驶进站台,火车打着长长的白色哈欠,发出“呜呜”的轰鸣声慢慢停下,旅客们提着大包小包,匆匆忙忙地下车。
在出站口的喧嚣人群中,一位漂亮女孩亭亭玉立。她有着一头半长却柔顺的长发,乌黑亮丽,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光泽。发丝自然地垂落在肩头,弯弯的眉毛如新月般淡雅,眉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清澈的湖水,深邃而明亮,仿佛在对冷槐安诉说着想念。
小丫头上身是一件简约的白色羽绒服,蓝色牛仔裤搭配着一双棕色的小皮靴,简单精致。她一只手轻轻拉着行李箱的拉杆,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冷槐安的不远处驻足,就那么娇俏的看着冷槐安。
在几天没见,冷槐安感觉对小丫头的喜欢却与日俱增,紧着上前两步,在小丫头的笑容里,一把抱住她的腰身,紧的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以此来表达思念和喜欢。小丫头也松开了行李箱抱住了冷槐安的腰,紧紧的。
正在这时,还没等两人说话,冷槐安的电话响了起来,两人又抱了一会,感觉电话快断了时才松开。冷槐安拿出电话,一看是丁有容的电话,赶紧接起来说“有容姐,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还没等电话里的回答传来,耳朵里就听见了丁有容的声音“是你着急抱着小女朋友,没时间接我电话吧。”这时冷槐安才注意到,人流过后的出站口站着一个身材火辣,打扮却和小丫头一模一样的美女。丁有容竟然也在同一天来到了他的老家,冷槐安赶紧走过去,接过了丁有容手中的行李箱,虽然也有抱一下的冲动,用来表示欢迎,不过看着小丫头那若有所思的神情,还是果断放弃了这个念头。
小丫头的神情只是一愣之后,就跟着走过来,热情的说,“有容姐,你也来了太好了,我又有伴了,要不我还有点紧张呢。”
这时候,发小尚金锁看冷槐安要提两个行李箱,就赶紧走了过来,冷槐安相互介绍了一下,不过只说丁有容是自已的老师,没有来过农村过小奶牛,来体验一下。
父母一直瞄着院子门口,一看见车到了,赶紧擦了擦手朝门口快步走过来。刚准备欢迎,却发现车上下来两个女孩,只是一个清纯,一个显得年龄稍微大了一点,这时冷槐安赶紧向父母介绍丁有容的老师、主任身份,然后才拉着小丫头尹芷薇的手过来说,“爸妈,这是芷薇,你们的儿媳妇。”小丫头白了一眼冷槐安,赶紧说“叔叔阿姨好,打扰你们了。”
“不打扰不打扰,你能来我们家,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来丁老师、芷薇赶紧进屋说话,外边冷。”母亲说道。小丫头没有像她说的那样紧张,仿佛一来就以儿媳妇自居一样,虽然喊着阿姨叔叔,却表现的很亲切。反而是丁有容有点尴尬,不过随着父母和姐姐的热情,这点尴尬也就悄然不见了。
因为知道小丫头要来,又是小年,午饭格外的丰盛。红烧鲤鱼,鱼身红亮;小鸡炖蘑菇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还有各种炒菜、蒸碗,母亲按照接新媳妇的习俗做了十六个菜。姐姐也从上海回来了,一家五口搭上小丫头尹芷薇和丁有容,坐在火炕上围桌而坐。有意思的是,小丫头和丁有容不仅羽绒服、裤子、鞋打扮一样,就连里边的羊绒毛衣都款式相同,两人坐在一起就和亲姐妹一样。
因为姐姐和尹芷薇都和丁有容熟悉,所以桌上的气氛没有因为丁有容的加入而冷淡,反而愈加喜庆,就如一大家人一起吃年夜饭一样。
饭后,丁有容和小丫头就像在自已家一样,帮着母亲和姐姐收拾碗筷。“芷薇和丁老师,你们快别收拾了,我们着冷,你们的小手又娇嫩,沾了水容易裂口子,可不行”母亲把两人推进屋里,对冷槐安说“你带丁老师和芷薇去北院新房,她俩一个屋,给把炕炉子压好煤,去休息会。”
毕竟是新房,虽然简陋,但干净整洁。冷槐安带两人来到新房的东屋(房子结构前边有),那温暖的火炕上,铺着两床崭新的被褥。被褥的面料柔软而光滑,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微微的光泽。火炕散发着恰到好处的热度,透过新被褥传递上来,让人一靠近便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与舒适。
丁有容还好,尹芷薇喊着“好暖和啊”直接趴到了被子上。
“今天晚上你俩就在这屋住了,白天去厕所的话,在大门口的西边那。晚上我会把便盆放到你们屋门口。”冷槐安一边坐到丁有容边上一边对丁有容嘱咐道。
卫生间和晚上方便的问题,不仅当时,包括现在农村还是这样的。
补充一下:因为前期这20多章只是为了以后的铺垫,因此写的稍微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