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看见钟以墨被人架着走出来心里一惊,连忙起身,凳子在实木的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吸引了季总的注意,本身他现在就是做贼心虚,只能强装镇定继续向前走。
顾川拦住他们,叫了两声钟以墨,发现钟以墨没有反应,这明显不是醉酒的反应,抬眼看架着钟以墨的男人。
顾川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多少也知道一些肮脏下作的手段,他不做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顾川见过太多或自愿或被强迫的人。这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的人也敢觊觎。
顾川眼神冰冷的好像在看一个死物,看的那人心里一惊。
“干…干…干什么?”他被顾川的眼神吓了一跳,说话都有些结巴。
“想活命就把你的手放开。”顾川眼底有要抑制不住的狠戾。
“你谁啊?不该你管的事你少管。”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看着年轻,便也放松了警惕。
顾川不再跟他废话,直接扶过钟以墨,季总还是不肯放手,顾川不再跟他废话。
一脚就踹到那人肚子上,男人吃痛摔在地上,顾川打横抱起钟以墨,那男人本想阻拦,到嘴边的鸭子飞了,但是挣扎了两下都没能从地上起来,再抬眼两人已经走远了。
顾川带人回了自已的住处,立刻打了电话给在江南刚定下的医疗团队里面的医生,让他赶过来一趟。
这医疗团队是前两天刚定下的,顾川想着以墨身子虚,这个团队又比较偏向药食疗法,自已学着给以墨做一些。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顾川轻叹了一口气,这人怎么老是这么不小心,如果今天自已不在的话,他不敢想结果如何。
医生来的很快,检查了一番后,对顾川说只是吸入了迷药,等他醒以来就好,但是钟以墨身体弱,可能要比常人醒的慢一些,并没有其他问题。
顾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钟以墨在床上静静的躺着,床头灯暖暖的洒下来,把钟以墨的轮廓勾勒的柔和温暖。
一瞬间顾川有些恍惚,好像还在三年前,一切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顾川替钟以墨掖好被子,转身出了卧室门轻轻关上了门而后拨通了电话,“嗯,你替我把这个人查清楚,他手脚不干净,我要他进去后再也出不来。”
电话那头应下,正当顾川要挂掉电话时,被人从身后环住,顾川一愣。
对方以为顾川还有什么吩咐,“顾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顾川立刻挂掉了电话,转身果然是钟以墨。
钟以墨把头埋在顾川怀里,“怎么了以墨?”
“阿川,我头疼……”顾川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这个称呼如同一把尘封已久的钥匙,打开了他记忆深处那扇紧闭许久的门。
在顾川的脑海中,这个称呼显得如此遥远而又熟悉。
曾几何时,它如同温暖的阳光般每日萦绕在耳边,但如今却已被岁月的尘埃所掩埋,久到连顾川都几乎忘记了那种感觉。
“以墨你……”顾川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一般,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他不知道钟以墨现在是什么情况,正常的钟以墨是肯定不会这样称呼他的。
这时,钟以墨缓缓抬起头看向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迷茫。
钟以墨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脑袋更是疼得厉害,仿佛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在他的脑子里不停地搅动着。
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让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吃力地睁开双眼,努力想要看清周围的一切。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这让本就不安的他愈发惶恐起来。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顾川的声音。对于此刻的钟以墨来说,这声音犹如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他带来了一丝希望和安慰。
于是,他循着声音的方向艰难地走过去,终于看到了那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顾川。
但是现在顾川怎么看起来呆呆的呢?并且总感觉不太一样。
“阿川你是不是自已太累了,怎么看着感觉都老了几岁呢?”钟以墨笑着对他说。
一种可能在顾川心中闪过,以墨的记忆可能错乱了。那该死的迷药怎会有这种问题。
顾川试探的开口问钟以墨:“以墨你今年多大了?”
钟以墨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二十一。你怎么阿川?”
钟以墨今年二十五,他的记忆竟然回到了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