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面奶”我用小手一挥,从空间里拿起一瓶一辉品牌的洗面奶,轻轻挤出适量的泡沫,细致地涂抹在脸上。随着手指的轻柔按摩,一天的疲惫和尘埃似乎都被这细腻的泡沫带走了。洗完脸后,我喷上了一层保湿霜,感觉皮肤瞬间恢复了活力,变得水润光滑。好想洗个澡啊,还是等夜里大家都睡了再洗吧。就在我半梦半醒之间,一道模糊的身影突然从我眼前掠过。我猛地一惊,那不是战星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起来他似乎在偷偷摸摸地想要逃跑。我心中一紧,如果让他跑了,我们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
没有时间犹豫,我几乎是本能地反应,迅速弯下腰,从脚边捡起一块棱角分明的小石头,用尽全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向邓凯所在的方向狠狠扔去。与此同时,我扯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有人要跑!”那块小石头仿佛承载着我所有的焦急与紧张,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邓凯的肩膀,将他从沉睡中猛然惊醒。他迷离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明,立刻捕捉到了我眼中的急切与示意,毫不犹豫地接过我的话茬,用更加响亮的嗓音重复着:“有人要跑!”
官差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纷纷从各自的角落起身,睡眼惺忪中透露出几分警觉,一听“有人要跑”,立刻精神抖擞,拔腿就向战星可能逃逸的方向追去,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的寂静。
小妹在一旁,脸上写满了担忧与不解,她紧紧拽着娘的衣角,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娘,他能跑掉吗?”母亲轻轻拍了拍小妹的手背,眼神中既有安抚也有无奈:“这荒山野岭的,四周都是密林和高山,他能跑到哪里去啊?终究是要被捉回来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战星就被几名官差狼狈地抓了回来。他衣衫褴褛,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泥土与汗水交织的痕迹,显然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与奔逃。官差们毫不留情地将他推搡到一棵粗壮的大树下,用粗大的绳索将他紧紧捆绑着,战星的身体因疼痛与绝望而微微颤抖。
“赶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一名领头的官差,满脸横肉,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不屑,他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从腰间解下一根长鞭,那鞭子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显得格外刺眼。他高高举起鞭子,对准战星裸露在外的皮肤,毫不犹豫地抽了下去。
“啪!”一声清脆而响亮的鞭响,伴随着战星痛苦的呻吟,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却硬是没有喊出一声求饶。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一阵皮肉撕裂的声音,战星的脸色愈发苍白,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哼,别以为这样就能逃出生天,你是流放之徒,乖乖地好生到达流放地便是你的本分。”官差手持长鞭,边抽打边厉声训诫,每一鞭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战星趴在地上,衣衫褴褛,背上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痛苦地呻吟着。
“祖母,救我……”战星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哀求。他的眼神中满是祈求,仿佛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祖母站在一旁,早已六神无主,眼泪不停地滑落。她看着战星受苦,心如刀绞。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抢过沈眉手中的包裹,双手颤抖地打开,掏出里面仅有的几锭银子,急匆匆地向官差走去。
“官差大人,这是我最后的银子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可怜的孙子吧。”祖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卑微地乞求着。
官差看着手中的银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漠。冷哼一声:“哼,这点银子就想打发我?告诉你们,别妄想了。流放之徒,就得有个流放之徒的样子。”
沈眉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内心的情感如同翻涌的波涛,难以平息。她低声嘀咕着,语气中既有对战星擅自逃跑的不满,也有对祖母轻易交出银子的不解:“这该死的战星,逃跑不带上我,却要我的银子来救命。哼,不过祖母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把银子给出去了呢,那可是我们最后的积蓄啊。”尽管心中充满了抱怨,但当她看到祖母无助的眼神和战星痛苦的模样,那份血缘的牵绊还是让她忍不住行动起来。
她走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眼中闪烁着恳求的光芒:“宛如,求求你救救战星,你以前救过官差的命,你去求他,他一定会放过夫君的。”沈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仿佛抓住了我这根救命稻草。
官差们自然也听到了沈眉的话,其中一个官差冷笑一声:“宛如姐,不会得寸进尺的,你以为救过我们一命就能为所欲为吗?”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警告。
我轻轻叹了口气,用力甩开沈眉的手,目光冷静而坚定:“我只是一个被命运捉弄,随波逐流的普通人,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呢?相公,你说对不对?”我转头看向身边的夫君,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丝支持。
夫君战北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娘子说得对,我们自身难保,别人的事,我们确实管不了。”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显然也已经被这一系列的事件折磨得心力交瘁。
祖母见状,更加焦急了,她几乎要哭出声来:“战北,这可是你嫡亲的弟弟啊,你怎么能这样见死不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我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却坚定:“往日我夫君生病了,问你们借银两的时候,可不见你们说他是你们的亲人。如今,你们凭什么要求我牺牲自已的利益去救他呢?”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与冷漠,这是对过往不公待遇的一种反击。
沈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立刻换上一副假惺惺的面孔,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宛如,以前都是我不对,不该针对你,你别跟我计较,你就救救夫君吧。”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算计,心里盘算着若是我求情,便会惹官差厌恶,若是不求情,战家人便会记恨我。我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早已明了她的用意:“对,我就是心思歹毒的人,又如何?比起你们对我的冷漠与算计,我这点‘歹毒’又算得了什么?我去洗漱了,你们继续。”说完,我转身离开。
“你——”祖母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言语,只能瞪大眼睛,无助而又愤怒地看着我。她的眼神里既有对我不近人情的失望,也有对眼前残酷现实的无奈。
鞭子在空中挥舞的声音依旧刺耳,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战星痛苦的呻吟,那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切割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祖母的嘴唇翕动,似乎想要再次开口,但最终还是没能挤出半个字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悲剧上演。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已的心跳随着鞭子的每一次抽打而加速,直到那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官差手中的鞭子终于承受不住连续的暴力,断成了两截,这才让这场残忍的惩罚暂时告一段落。
官差们面面相觑,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意外。他们停止了动作,目光在断裂的鞭子和痛苦蜷缩的战星之间来回游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与紧张。
祖母趁机扑上前去,想要扶起战星,却被官差粗鲁地推开。“别碰他,否则连你一起罚!”官差的声音冰冷而无情,让祖母的动作瞬间僵住,只能无助地站在一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