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文游的我拿什么拯救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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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番外一·上 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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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进文游的我拿什么拯救贞操
作者:
白日照舟师
本章字数:
8408
更新时间:
2024-11-18

罗梦觉的爷爷听说从前是个道士,在一个很有点来头的道观里清修。后来修着修着突然发现本该同气连枝的同门师兄弟,居然跟他观念不和,跟人大打出手。

打了人,负气还俗回老家。

在老家娶妻生子。家传的除了穷和穷潇洒,还有就是一套剑法和一把剑。

罗父生性温和洒脱,待罗梦觉很慈爱,对他没什么别的要求,只在练剑一事上极为严苛。好在罗梦觉根骨清奇,是个天生干这行的好苗子,对剑道也极为感兴趣,不劳他爹怎么操心。

罗家家传的可能还有一个——活不久。

罗梦觉没见过爷爷奶奶,母亲也在他很小的时候去世了。罗父又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十几年,就想看他讨个媳妇好闭眼,这小子却年纪轻轻死活不进油盐。若是他愿嫁,村里镇上喜欢他的姑娘能踏破罗家门槛,可是他就是不松口。

罗父死前把他叫床头,说,我知道你不安分,这个山头也困不住你,你要是真的想出去看看就去吧。我爹以前不准我出去是怕我遇到仇家打不过,你比我牛逼,肯定也比我更能活,说不定这么多年过去仇家都死绝了呢……逢年过节不用你回来烧香,讨了媳妇记得带回来我们看看就行,就这样,跪安吧。

罗梦觉把他爹埋在娘的坟旁边,背着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当天就下山去了。

外面确实是花花世界迷人眼。他下山已过去一年多,万丈红尘中他举目无亲,也没有投奔的目的地,就随着心意到处走,每到一处地方都会特意停留一阵,感受一下当地风土人情,攒点盘缠。

伊河而建的醉春楼夜里莺歌燕语,琴声婉转悠扬。阵阵香风捎来嬉笑声混着小调,沿着残河流向更远的地方。

二楼左侧靠里间的房里,都住着楼里新调教好的小倌,

其中一间屋里,香炉飘散着袅袅的云烟,馥郁芬芳的香味萦绕满室,内室用白纱隔开,朦胧之中依稀可见男子精壮的上半身。

男子换好一身飘逸轻盈的宽袍,将脱下来的粗布衣衫塞到柜子里,撩开白纱走到外间,想了想,又将梳妆台上放着的薄面纱戴上,只露出上半张眉目如画的脸。

罗梦觉坐在靠窗的矮榻上静静等了一会儿,细心留意着外面的动静,没听见窗口传来微小的声音。

等罗梦觉回过神,后颈已抵上一个冰凉锐利的东西。

“别出声,我不杀你。”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罗梦觉摊了摊手,示意自已没有威胁。

门外传来传来一片躁动杂乱的声音,好像是有官兵进楼在拦人问话。身后的人收剑入鞘,罗梦觉回头,黑衣简装的少年往窗外望了一眼,楼下的街道上也站了不少官差。

那些人上了二楼,往左侧来时被人拦住,门口清晰传来楼里妈妈的声音:“哎,各位官爷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哦哦哦!是办正经差事的。”

“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当然会配合各位官爷的差事,不过今日您们这样带着刀进来到处走,恐会吓着楼里的姑娘,您看……”

带头的官兵是醉春楼的常客,跟妈妈关系不错,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今夜贾大人府上遭贼,住在府上的表少爷被那贼人刺伤……”

声音放低,悄声说:“……那儿恐怕都要不行。”

妈妈夸张地惊愕捂住嘴,故作娇俏地拍打一下官差宽厚的肩膀,两人心领神会地笑了。

那表少爷不过是贾大人继室夫人的弟弟,整日仗着姐姐疼爱,背地在外狗仗人势,欺男霸女,眼下被人阉了祸根,也算苍天有眼。

官差收了笑,一本正经道:“我们不过是奉命抓捕小贼,追到这边就跟丢了人,还请春娘行个方便。”

春娘尴尬地赔笑,“这边是新来的……”

手下有人已经推开旁边的房门,不料里面也在办正事,此时入戏正酣丝毫没有察觉被人看了个正着。

这边房门隔音效果居然还不错,开了门,屋里的高亢的呻吟夹杂着喘气声才流露出来。手下立马关上房门,白花花的妖精打架场面消失,众人才回过神来。官差一言难尽地瞥了一眼春娘,震惊地压低声音说:“……你们什么时候也开始养小倌了?”

春娘扶了扶发簪,妩媚一笑,“哎……也就近日,这可是第一批新鲜货,姿色真心不错,大人要不要……”

他抬手止了春娘说话,觉得自已还是更喜欢女人,实在无福消受,抬脚走向罗梦觉这间屋,敲响了房门。

耐着性子敲了第二遍,才听见有人拖拉着鞋往这边来。

门打开,一个白纱覆面的男子探出头,身上的白衣松松垮垮,衣领的边缘还泛着红,一双同款泛红的眼睛本来满是不耐烦的神色,见到门外的官差立马舒平了眉,胆战心惊地站在一边。

“哎呦,眠竹,今天这又是玩什么呢?”春娘见他遮着脸丝毫没有诧异,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悄声说:“客人睡下了?”

“眠竹”点点头。

官差站在门边往里看,白纱遮挡的镂空雕花床上非常凌乱,一人横躺在那,被子半遮半掩,看不真切。

一回过头,见“眠竹”风情万种地倚着门冲他眨了眨眼,笑了一下。

官差如遭雷劈,同手同脚地带着人走了。

罗梦觉随手将从衣柜里摸出来的银锭塞到春娘手里。春娘立马眉开眼笑,推着他进了屋,交代他“好好服侍客人”,扭着腰转身下楼安抚其他客人。

关上门,罗梦觉走进内室,床上的人坐起身,倾洒下来的黑发也规矩地用发带束起来,不一会儿又变成那个清冷的小公子。

小公子站起来往外走,路过罗梦觉时顿了一下。

“多谢。”

说完,从身上掏出一锭银锭,放在桌子上。

楼下的官兵没有散,倒也没守在醉春楼,而是在街上到处晃,这一出去免不了又要撞个对脸。

罗梦觉捏着桌上放的钱,眉头皱得快打结,心说这算被嫖了吗。

那头的小公子正站在窗前,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对上一张纸,上面飘逸地写着“可以多留一会儿”。

将视线移到旁边人弯着的笑眼上,小公子点点头,又轻声道:“麻烦了。”

方才罗梦觉被劫也全程不出声,让这小公子以为他是个哑巴,罗梦觉也不澄清,乐得不说话,能少暴露一点是一点。

那小公子应下后就规矩地坐在窗边的矮榻上,并不到处张望,只是闭目养神。

罗梦觉仗着他看不见,就在旁边一直光明正大地看他。

叫他小公子不是因为他看着身上就有钱,而是他身上那种特别的、不缺钱的气质。

这真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除自已不算,村里镇上的大姑娘小媳妇自不必说,就是这一年在外见过的各地有名的美人,脚下这座醉春楼里也不会有比他更漂亮的。

尤其是他眉间的那一点红痣,像万里冰雪覆盖下的一支红梅,开在清清冷冷的一张脸上,平添几缕细微的艳丽旖旎,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深夜楼下的官兵才散去,窗边打坐的人也已经离开。罗梦觉换回自已的衣服,把衣柜里还没醒的人放到床上,钱也放还到他衣柜里。收拾了屋子里的痕迹,跳窗出去。

罗梦觉当然不是醉春楼卖身的小倌,前日他刚在这座西边的小城安定下来,晚上出门打算找点事做,骤然遇上前几月刚结的仇人。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对面人多势众,罗梦觉双拳难敌四手,当即转身就跑,窜进醉春楼二楼的厢房,不小心打晕了房间里的人,只能滥竽充数自已当起“眠竹”来。

幸好官府的人吓退了那帮狗腿子,又有天降的小公子充当客人,不然他不会真的还要替人接客吧?

罗梦觉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撑伞走入雨幕。

晚间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雨还在下,路上积水不少,混着泥土和稀泥,稍不注意就溅人一身。罗梦觉撑伞随意走,腿上却半点没有沾上泥水,心里还想着这几日写的戏折子,找了个好买家,卖了不少钱。

对面有人过来,这边巷子窄,撑伞过两人有点勉强,罗梦觉心情不错,侧身贴墙站着把伞也斜过来,让那人先走。

那人见此轻抬了一下伞,伞下眉眼稍纵即逝,冲他点头致谢,脚步不停向前走去。

罗梦觉却愣住了。

无他,那人竟是醉春楼里遇见的小公子,

那夜之后城里依旧到处在抓阉了贾府表少爷的贼人,罗梦觉却没再见过小公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罗梦觉原地思索了两秒,当即决定跟上去。

他直觉那小公子身手很好,也不敢跟得太近,远远见着他飞身跃进了贾府,不知道又准备去阉谁。

蹲在墙根纠结了一会儿,人就已经出来了,手里还拖着个黑影。

看见墙角鬼鬼祟祟的罗梦觉,少年挑了一下眉,见他没有别的动作,也没管他,拎着手里的人转身就走。

墙内传来嘈杂声,应该是发现有人不见了。

再留在这儿也只会被当贼抓起来,罗梦觉还是动身跟上少年。

好歹是个成年男子,少年拎在手里却很轻松,步伐轻快地出了城。

罗梦觉缀在后头,知道少年默认了他的动作,便也不再掩盖身形,跟着少年出城。轻功很快来到城外一处小山坡,少年将手里的男人丢在丢在一座矮坟前,雨夜里坟前的木牌看不清楚。

不知少年说了什么,被他踹醒的男人活像见了鬼,淋着雨冲那木牌哐哐磕头,磕得额头都出了血也不敢停,见少年缓缓拔出腰间别着的剑,颤抖着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嘴里还在不住哀求。他抬脚把人踢开,那人就倒在一边不动了,少年顿了一下,还是将剑收回剑鞘。

罗梦觉走上去看了看,发现人只是昏死了过去,又凑到少年身后。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不认路,在城里转了一圈就认不得落脚的客栈,在路边站了半天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人。”

少年抬手摸上木牌,罗梦觉这才看见那木牌上其实什么都没写。

“周姐姐在路边瞧了我半天,主动上来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听说我找不到地方,特意领着我回到客栈,笑着说让我以后出门多带个人,不记路又不爱说话,若不是遇到她今天岂不是要露宿街头。”

“她穿着一身孝服,说是丈夫去世了,家里还有七十多岁的婆母要侍奉,也不好整日在家哭,就只好振作起来在城里找了份工,好养活她们俩。”

“她走时我只知道她姓周,再一次见面已是两日后,我夜里从城外回来,撞上她衣衫不整走在山路上……形容很凄惨,她见我时吓了一跳,我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她才慢慢哭起来。”

“我知道她受了委屈,但有所顾忌,不肯告诉我是谁,也不要我送她。”

“我回到城里,白日出门听说贾大人家的表少爷昨日当街强掳了一寡妇回去,夜里才将人放出来。经过多番确认,我也确定是他欺负了周姐姐,夜里去他宅院里找,才发现他夜里大都住在姐夫贾大人府邸。贾府护卫不少,虽都不是什么高手,但人来人往很频繁,我刚刺了那狗东西一剑,就被人发现了……”

“后来我觉得人虽然没死,这么活着也算一种惩罚,就想这样算了。隔了两日,我出城去看望周姐姐。那日她不要我送,我只好偷偷跟在后面记下路,看着她进了屋,才回去。”

“……我到她家,才发现她已经死了三天了,还有她的婆母。老人家是失血过多死的,可能是见天黑了媳妇还没回来,一着急在屋里绊了一跤,后脑勺磕到桌沿,倒在地上昏死过去,半天也没人扶,流血死掉了。周姐姐……回家见到地上死去多时的婆母,悬梁自尽了。”

少年的声音比那沿着木牌流动的雨水还要凉,说完,停顿了一下,又喃喃道:“所以他欠了两条命。”

罗梦觉默默点头。少年转过身,平静地望着他,问道:“你觉得他该死吗?”

“当然,扒皮抽筋也不为过。”

第二日,城里有人发现,衙门的大门口倒吊着一具赤身裸体的男尸,全身骨折扭曲,死不瞑目。公堂上挂着的牌匾也被人摘下来,绑在尸体身后。

上面写着“明镜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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