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真爱才会小心眼,我对少爷自然很大度。”
意思是她不爱他。
薄倾墨冷笑:“你这张嘴,越来越知道如何惹我厌烦。”
慕初棠避开男人锋利眸光,低头给楚岚餐碟里布菜,心中很是不爽,唇角微勾讥讽:“是少爷教的好。”
“我教你什么了?”
“爱一个人容易忽近忽远,患得患失,多爱几个就没时间伤感了。”
譬如他明明有季末嫣。
却还囚禁她。
玩久腻味了,转头又看上楚岚,滥情的男人就该死。
“爱?”
薄倾墨意外她的用词,他们之间除了肌肤之亲以外,存在过爱?
这点暂且不论。
他更想知道她除了他还能找谁:“你爱谁?姓温的小白脸还是我大哥?”
事实证明血浓于水是假的,这个男人总是带有敌意的提起温栖凛。
慕初棠早就解释过她和温栖凛的清白关系,他又脏水泼到别人身上:“你不要污蔑大少爷。”
“这就护上了?”
“……”
薄倾墨记得清清楚楚:“上次在瑰丽爵宫包厢里,我醉酒,亲耳听见你说大哥是你心目中的最佳伴侣。”
是说过。
不过并非慕初棠本心:“我当时想从沈晏舟口中套出你的真实身份,胡说骗他的,你别当真。”
薄倾墨当真了,耿耿于怀至今:“如何证明你现在没骗我?”
“我……”慕初棠噎住。
她在他面前撒过太多谎,无论如何解释他都不会再信她。
算了。
索性不解释了,反正她也不在乎他的看法。
她默不作声。
间接证实了她确实喜欢大哥,一缸陈年老醋在薄倾墨心中被踹翻,酸意泛滥成灾,下颌线绷紧,森寒眼神充斥愠怒和强烈占有欲。
“你什么身份,我大哥什么地位,不该存在的幻想趁早掐灭!”
慕初棠只见过薄大公子一面,送过一条红围巾,除此再无交集,从未奢求幻想过其他:“我知道。”
薄倾墨掷地有声:“被我发现你有半分觊觎,你这辈子别想见到太阳。”
竟然想杀她。
从囚禁、强取豪夺、言语侮辱,直接上升到索命。
慕初棠直视眼前尊贵的男人:“恐吓我很有意思?”
薄倾墨静静望着她,薄唇轻启:“是。”
以前抱着她喂饭。
现在有了新欢,让她杵一旁伺候他们吃饭,还用性命威胁她。
太过分了。
慕初棠放下筷子:“昨晚谁说要对我好一辈子?穿上裤子不认人的薄情臭渣男。”
气呼呼离开。
薄倾墨加重语气威慑:“我让你走了吗?你给我回来。”
没效果。
慕初棠一开始走,闻言,赌气的加快速度跑走。
楚岚望着二人吵架似的斗嘴,越看越觉得他们像情侣,显然,男方吵架落得了下风。
胆战心惊道:
“太子爷,这时候您最好找到初棠姐姐拉进怀里抱一抱,亲一亲,很容易哄好的。”
聒噪。
薄倾墨完全忘了还有外人存在,不想陌生人出现在他和初棠的住所,态度冷漠疏离:“你去厨房吃饭。”
“是……”
楚岚依依不舍离开,不明白自已哪句话说错了遭到驱赶。
.
入夜。
慕初棠接到季末嫣的电话,询问她今天做了什么,与薄倾墨相处如何。
心情太糟糕。
苦水全倒给季末嫣。
“他找了一个比我稚嫩的舞蹈生,带回云檀了,让她住进了二楼次卧,而我住在三楼。”
季末嫣捕捉到危机感:“不可能,倾墨很长情,不是拈花惹草的性子,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瑰丽爵宫没有好女孩。
倾墨再胡闹,也不会选择去哪里找野花。
慕初棠没有吃晚饭,胃如火烧,有气无力的倒在床上挨饿:“我建议你别对他抱有太大希望。”
季末嫣坚信薄倾墨的人品:“他们现在在哪?”
“不知道。”
“你别挂断电话,过去找他们,让我听听你们间的对话。放宽心,我不发出声音暴露你。”
慕初棠打心里不想见到薄倾墨:“去了是自取其辱。”
“不去,扣100万。”
.
唐姨说楚岚和薄倾墨都在书房,慕初棠抬手敲门。
“等等。”
季末嫣及时制止:“你别敲门了,直接去倾墨的卧室,钻进被窝等他,给他一个惊喜。”
又要陪睡。
慕初棠蹙眉犹豫:“行得通吗?万一他们在书房吃饱了,回到卧室看到我会更烦。”
吃饱?
季末嫣单身至今不与异性接触,琢磨好一会儿才弄明白她的意思,羞得耳根微微发红:“书房是自省静修的严肃地方,倾墨不会那般胡闹放纵。”
“……”
哪次没胡闹放纵?
作为资深受害者,慕初棠被薄倾墨在书房强迫承欢的次数,用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季小姐可能不太了解现在的薄三少爷,很重欲。”
“去卧室等。”季末嫣再次强调:“穿上最受他喜爱的那套睡裙。”
没有。
被他激动时撕坏了。
慕初棠敷衍:“好,我去换。”
.
书房。
男人光看书,不看她也不说话,时而望向门口,似乎在等什么。
等初棠姐姐过来吗?
楚岚这样想,坐如针毡不自在,随手翻开一本封面清新唯美的浅蓝色异形线圈本。
“不准碰她的东西。”薄倾墨终于开口打磨沉寂:“给我。”
“是。”
楚岚放下烫手山芋。
薄倾墨接过笔记本,随手翻开,是慕初棠的字迹,像读书语录摘抄,芥菜具有抑制男性功能的效果……
“很好。”
多日疑团重欲揭开。
难怪有段时间初棠总爱做芥菜,原来,她早就开始密谋如何不让他碰她的身子。
食补效用不佳,所以才一气之下给他下精神药的吧?
一直等到十点左右。
薄倾墨眼巴巴期盼的俏丽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该死的。
初棠就不担心楚岚勾引他,他把持不住和她在书房干点什么?
男人起身打算离开。
不停打盹的楚岚打起精神来,起身问道:“太子爷需要我伺候沐浴吗?”
“不用。”
.
二楼主卧。
空荡荡的房间冷清寂寞,暖气充裕却温暖不了薄倾墨冰冷的心。
冲完澡出来。
平坦如初看不出藏人的被子下,悄然溢出一声娇腻呼唤。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