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裹挟三分无奈,七分宠溺。
他们关系匪浅。
在场人不约而同的意识到这一点,纷纷投去打量目光,什么样的国色能吸引到这种层级的男人。
慕初棠没哭。
是包厢内烟酒味熏得她眼睛疼,才揉了揉。
听到男人终于搭理她了,顺势抬眸望过去:“我没闹。”
是你欺负我。
后半句咽回肚子。
因为,除了沈晏舟,其他人全是陌生面孔,尤其是那两位年轻少爷,看气质和衣着,是和沈晏舟属于一个圈子里的豪门阔少。
这时候给薄倾墨脸色看,让他在外人面前丢脸,下不来台……
她这趟就白跑了。
思及此,慕初棠抬手将鬓发别到耳后,目光浮现哀求和期盼,语调温婉透露出金丝雀该有的小心翼翼。
“我很想你,一个人睡不着,你抽空陪陪我好吗?”
她竟然……
薄倾墨神色微怔。
他以为她会质问他为什么偷欢,为什么夜不归宿,为什么不派人去瑰丽爵宫门口迎接她。
她通通不问。
她说,她想他了,没有他陪伴,她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她终于开始依赖他。
乖宝宝。
憋心里好几天的气瞬间消散大半,丢掉手中牌:“不玩了,我先走一步,你们尽兴。”
投降速度快到沈晏舟瞠目结舌:“不是,你——”
刚才斗志昂扬说要惩罚海棠花,结果呢?
三分钟不到。
海棠花轻飘飘一句话我想你了,就把你的魂勾走了。
你?恋爱脑?
服了。
沈晏舟冲慕初棠竖起大拇指,真有你的,玩我兄弟跟逗狗似的轻松。
他在赞什么?
慕初棠没看懂沈晏舟的意思,灯光拉长男人颀长身影笼罩她的身躯,白发搭配妖孽容颜,赏心悦目。
情不自禁的冲眼前男人张开双臂:“要抱抱。”
今晚的初棠乖巧得不像话。
薄倾墨爱死了她满眼是他的黏人劲,打横抱起往外走,一掂量:“瘦了。”
慕初棠娇嗔:“没有你喂我吃饭,没胃口。”
“喂你吃夜宵?”
“好。”
两人亲昵暧昧的言谈举止飘来,一屋子人大惊失色。
乌家大公子问:“如此乖巧可人,你确定太子爷回国当晚被爆头,是她所为?”
消息早在圈里传开了。
薄家那个病秧子三少爷,好色,身体不好还跑去玩女人,差点散架,连夜送去医院抢救才捡回一条命。
“谁说不是呢。”沈晏舟同样对慕初棠充满好奇:“她也就看着乖。”
季大小姐再不回来抢人,再过些时日,慕初棠能把倾墨拿捏死了。
乌家大公子只笑不语。
看来,太子爷真心喜欢慕初棠,他让妹妹乌微漪尝试和慕初棠交往,是正确的决定。
爷爷临终前有遗言:
薄家将来会落在那位深藏不露的太子爷手里,能否和他结交,关乎他们乌家在云檀的未来发展前景。
他相信爷爷。
.
驾车离开瑰丽爵宫。
后座。
慕初棠被男人搂在怀里,聆听他平稳心跳:“你经常来这里取乐吗?”
“偶尔。”薄倾墨听出语气不善:“吃醋了?”
“我只想吃夜宵。”
“除此以外,不想吃点其他的?”
夜色是块遮羞布。
相处久了,慕初棠一下子听懂男人不怀好意的邀请:“吃你?”
专属阳刚气息靠近,
薄倾墨狠狠揉一把怀中人的软嫩腰肢,顺着下颌线吻到莹润唇角,轻咬粉润唇瓣,嗓音暗哑:“满足你,今晚保证让你睡个好觉。”
车内漆黑。
慕初棠看不到男人两眼发光,却感觉到他气息灼热,手不安分的乱动,那架势恨不得在车里将她就地正法。
“送你的礼物。”
吓得她慌忙拆开礼盒取出洗干净的红围巾。
薄倾墨触摸到质地柔软细腻的毛线,唇角忍不住上扬:“你属蜗牛的,半个月才织好。”
给你织就不错了。
还挑。
慕初棠心中恨不得将围巾砸他脸上,嘴上却抹了蜜似的说得很认真:“送给你的东西不能马虎,我想精雕细琢,用心制造。”
哄得薄倾墨喜笑颜开揉揉她脑袋:“乖宝宝。”
.
回到云檀。
下车,停车场明亮灯光照亮薄倾墨手中那条造型普通的红围巾。
“这就是你口中的精雕细琢?”
讲究完美主义的他眼尖发现一根线头,拉下脸,眼神责怪她粗心大意。
慕初棠好尴尬。
想着人已经顺利带回云檀,季末嫣那边有交代了,没必要再继续哄他,抢回围巾胡乱塞进包装袋。
“不要就算了,还给我。”
没成功。
薄倾墨就着她的手将围巾戴上自已脖子,抓住她的手摁住他肩膀:“我没说不要,我不仅要围巾,还要你。”
他要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
抱小孩似的手托住慕初棠翘臀,任由她双腿缠上他精瘦的腰,边走边吻。
进入别墅。
搂住慕初棠的手腕压在后背,用身体将人压在墙上深吻,追问:“有多想我?”
“我,想……唔!”
话没说完被薄倾墨扛上肩膀,等不及爬上三楼,一脚踹开二楼主卧门。
.
第二天上午。
慕初棠从三楼主卧床上自然苏醒,腰酸背痛,躺下来缓和好一会儿,简单洗漱后下楼用餐。
看到一抹清丽身影。
“慕小姐,早上好,我是新来的女佣楚岚,我们昨晚见过。”
坐在薄倾墨身边喂青提的那位。
此刻,摇身一变,换上了和唐姨一样的家政服饰。
慕初棠不明白薄倾墨想干什么:“他请你来云檀当女佣?”
“是。”
“唐姨呢?”
“二楼主卧的床塌了,唐姨出去买床了,叮嘱我伺候慕小姐用餐。”
慕初棠尴尬:“咳。”
饿了好几天的臭男人贪得无厌,昨晚玩命似的欺负她,动静太大直接弄塌了床,还不罢休,用被子裹住她抱上三楼继续……
“慕小姐的脸突然变得好红,身体哪里不舒服吗?”楚岚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