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宠爱季末嫣,为什么还要招惹年轻稚幼的慕初棠?”
爱是唯一。
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里根本注意不到其他人。
“我知晓你心善关心同学,不过千万别打草惊蛇扰了薄三少的好事,他性情古怪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乌微漪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棠棠恐怕是被薄三少爷玩弄身体,欺骗了感情……
有机会试探一下。
但愿,初棠从头到尾一直知晓薄三少爷是墨先生的真实身份,没有被欺骗。
这边。
被指责是剥削者的薄倾墨拒绝背黑锅:“我光睡你不给钱?那堆衣服是谁给你买的?”
慕初棠不接受他的狡辩:“我没让你给我买。”
“是谁哭泣泣抓住我的手说自已衣服被撕坏了,要我赔的?”
“是……我。”慕初棠反驳的气焰有所降低:“一码归一码,你撕毁我的衣服赔偿是应该的。”
调查资料显示,慕初棠上大学后家里每个月只给她500块生活费,完全不够用,她需要每周出去做兼职才能养活自已。
她缺钱。
而薄倾墨最不缺的就是钱:“花心思讨我欢心,自然给你钱。”
慕初棠眼中迸发出希望光芒,随即又黯淡下去,恬静的埋头喝水。
她在顾忌什么?
薄倾墨当她脸皮薄在害羞:“哄我高兴一次,奖励你200元。”
“不要。”
慕初棠清楚一旦拿了钱他们之间的性质就从强迫变成了包养,从受害者变成获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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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檀别墅已经夜深,洗漱完毕接近11点。
慕初棠挑一件保守的浅粉色长袖绵柔睡衣,揉揉眼睛上床睡觉。
“跟我走。”薄倾墨从沙发起身离开卧室。
他又要做什么?
慕初棠烦躁的抓弄几下头发,顶着浓厚的睡意,老老实实跟上去。
书房亮一盏灯。
薄倾墨伫立在窗帘敞开的落地窗边:“站一旁,陪我赏花。”
从慕初棠的视角望向楼下花园:“哪有花?”
晚秋寒冷,一般只有菊花盛开。
住在云檀的名人富商大都讲究风水,不会允许种植这类赋予葬丧寓意的花木。
果然,慕初棠贴近落地窗都没看到菊花身影。
那株不起眼的海棠占据薄倾墨的视野:“野花。”
“在哪?”
慕初棠站到他身边,顺他目光望去,找到一株瘦弱不高的海棠:“它竟然不冬眠,开花了,好厉害。”
海棠花期在春日。
秋冬休眠。
她称赞海棠的叛逆举动,侧面反映出她也不乖,同样叛逆。
薄倾墨菲薄唇角轻扬:“一身反骨有什么用处?每日清晨的霜露都能压坏它的花瓣。”
“春花有幸见到晚秋和白霜,无憾了。”
“你的遗憾是什么?”
没开暖气,慕初棠衣衫单薄冻得哆嗦,蹲下来,双臂环抱住膝盖取暖:“我在乎的人……都变心了,未能待我如初。”
何尝不是薄倾墨的遗憾:“你做了坏事,这是因果留给你的惩罚。”
慕初棠行事坦荡,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算得上心安理得和问心无愧。
偶尔也会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后悔。
“我对不起少爷。”
薄倾墨如遭雷劈,理智崩裂出缝隙,抬腿上前,拽起女孩,扣住手腕抵压在落地窗上,炙热凌厉的眼神几乎将她灼穿:“你说谁?”
“没什么。”
慕初棠意识到说漏嘴,咬唇思索,电光火石间给出一套拙劣的说辞。
“我是说,一株反季节盛开争艳的花充满心机,没什么看头。薄三少为什么钟爱海棠?海棠有什么好看的,丑死了。墨少可别跟薄三少学。”
薄倾墨空欢喜一场。
该死,刚才一定幻听了,他竟然期盼没良心的她能意识到她错了、不该丢下他,想要听她忏悔……
慕初棠趁男人不注意挣脱束缚,小手拉扯他深色睡袍衣角:“好困啊,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薄倾墨掌心轻拍她的嫩脸,陡然间,露出一抹残忍恶劣的痞笑:“在这里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