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倾墨玩腻了松开秀发,握住娇嫩软手示意女孩帮他系领带:“有何不敢?”
慕初棠握紧领带大端和小端,系领带的动作生疏又僵硬:“我并未听说云城有墨姓名门。”
“你来云城不足三月见识浅薄,却口出此言,莫非以前来过云城?”
男人犀利发问。
慕初棠招架不住低下头:“没有。”
偏偏每次她否认的内容都不足以让薄倾墨相信:“说说看,你和薄家有什么过节。”
“真的没有。就是打个比喻,我一平民,哪里能惹到薄家?无非是试探下墨少对我的在意程度。”
有进步。
借口符合逻辑。
墨灰色领带衬得她手指雪白纤长,适合弹钢琴,指尖化作精灵在黑白琴键飞舞跳跃。
钢琴刚买回来她就跑了,白花他三百万。
今晚势必让她弹一曲。
望她时,薄倾墨眼里是自已都未意识到的宠溺:“在我没腻味你之前,你是块宝,别质疑人类对宝贝的在意程度。”
慕初棠失神念叨:“宝贝?”
在慕家生活的前5年甜蜜又幸福,爸爸妈妈视她如掌上明珠,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将她宠成小公主。
第6年妈妈怀孕生下弟弟,新生命拉开崭新的篇章,一切都变了……
“在想什么?”薄倾墨捏紧怀中人下颚:“那个姓温的小白脸?”
与温栖凛有什么关系。
慕初棠立即明白他调查过她,蹙眉:“他是我的学长,也是我的社长,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朋友。你调查得清清楚楚,何必再试探我?”
资料显示他们见面次数正常,属于普通关系。
薄倾墨厉声警告:“但凡这份清白出现一丝浑浊,无论是你勾引他还是他威逼你,我都会弄死他。”
男人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吓到慕初棠:“别乱来……”
温栖凛和她一样是小县城出生,斗不过他。
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来到云城,万万不能招惹到他这个恶魔……
窗外雨未停。
透过雨幕看到不远处站有几名等车的男生。
“在我眼皮底下偷看男人?”薄倾墨恨不得挖掉她见异思迁的眼睛拿去洗洗。
慕初棠下巴被他捏得好疼:“我没有,我是在看雨有没有停……”
盈盈水光浮现眼中。
真能哭。
薄倾墨松开手,轻拍女孩漂亮脸蛋:“收起你对异性的关注,再让我听到你嘴里冒出哪个男人名字,他们下场会很凄惨,而你……”
摸宠物一样抚摸小脑袋,揪住小耳朵,笑意凉薄浸染寒意。
“也没有好日子过。”
慕初棠低眉顺首任由男人处置,静等他尽兴:“我知道了。”
雨迟迟不停。
捕捉到男人直勾勾盯着她,眸光渐渐变得晦暗,慕初棠如遭大敌躲闪开:“天色不早了,就不耽误墨少回去上班了。”
从包里翻出口罩戴好。
随手胡乱长发,遮挡住锁骨上大片大片的吻痕,慌忙下车离开。
薄倾墨目送女孩狼狈而逃,鼻周萦绕旖旎气息,感受她残余在指腹的柔软体温:“慕初棠……难听。”
还是初棠好听。
收养她的人家姓慕。
据调查,慕家夫妇因为不育不孕收养了她,一开始对她疼爱有加宛若亲生,生儿子后开始重男轻女,所有钱用于培养儿子,以至于她的生活水平骤降,险些辍学去打工。
她可曾后悔离开薄家、离开他,出去吃苦受罪,遭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