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很感慨,天下事无奇不有。
居然有人冒充老虎来祸害乡亲们,幸好被自已撞见,解开了这个谜底。
“景神,景神,等等我们,等等我们。”
景怡和战鹰趁乱,离开了郎镇,偷偷溜走,上了官道。
正行走时,听得背后有人喊,回头看,是那群拦路打劫的土匪们。
一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跟过来干什么?”景怡觉得不好,“都说不要跟我啊。回家耕田就好。”
“景神,我们几个要跟您浪迹天涯。”原土匪大哥大头说。
“天真,你以为浪迹天涯很好玩呀。”景怡边走边说,“都回去,都回去。不要跟来。”
这几个土匪,见景神生气了,都不敢跟太近,等景神走一段,他们就再紧跟一段。
到了一个地段,景怡呼啸一声,紧接跳出三只大猛虎,气势汹汹向他们奔来。
空气中都好像弥漫着杀气。
土匪大头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转身没命飞跑,一直跑到跑不动了,等几个聚齐,大头说:
“怎么回事?”
“不知道。”土匪们回答。
“你们看见什么了吗?”
“三只大老虎。”
“怎么突然跳下三只大老虎?”大头说。
“不知道啊。”
“是不是景神召唤下来的老虎?”
“应该是。”土匪们回答。
“那就有可能是景神养的老虎。”
“应该是吧。”
“那那那,景神都不怕,咱们怕什么?”
“对呀,景神养的老虎,为什么咱们要怕,怕得要死?”
“要不要再回去找景神?”大头说。
“这,这……这三只大老虎,咱们确实害怕。”土匪们心有余悸。
“你们都是一些胆小鬼。”大头看不起他们,“你们不要跟着我,我要去找景神。”大头拔腿就走。
“大哥,景神的方向是这边。”土匪们说。
“我知道呀,我是绕着弯子去找景神的,你们真笨。”
“哦,大哥真聪明。”土匪们说,跟在了后面。
景怡看几个土匪吓得屁滚尿流逃跑走了,忍不住笑出声。
他跳上王字猛虎的背,继续前行。
“主人,前面又有一个镇子,”战鹰飞回来,说,“要不要去进镇看一下?”
景怡想起人人都害怕老虎,现在自已骑着老虎进镇,肯定会惊吓到乡亲们。
“王字猛虎,为了不惊吓到乡亲们,我要给你装扮一下。”
景怡又按上一次的方法,找了一件袍子,剪了很多圆洞,套在王字猛虎身上。
这样,若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是一头猛虎。
“礼镇。”景怡看着进镇路口那块石碑刻着的字,念了一声。
碑石旁边还竖了一块黑石碑,是礼镇的历史介绍。
景怡没有心思去看这些,驱使王字猛虎进镇了。
镇里本来很多狗,有些是野狗。
景怡他们一进来,所有狗都不敢吭声了,跑回房子或者找地方躲起来了。
镇子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都很奇怪。
景怡知道,狗的鼻子特别特别灵敏。
但它们闻到老虎的气息,吓得连叫都不敢叫一声了。
景怡在镇里转了一圈,买了一些补给。
问了一下镇子里的人,有没有见到过长这样长这样的画师经过,回答都没有。
景怡只得出了镇子,继续赶路。
走了大约三十里,又见一块石碑刻着:“梓镇”。
这是一个非常特别的镇子。
景怡骑着王字猛虎绕着镇子转了一圈。
镇子像是一个独立的孤岛,又像是一个单独的城堡。
石砌的墙几丈高,那个阵势,和一般的城墙一样。
河水可能有几丈宽,环绕着城堡,城堡入口只有一道桥,石砌的桥梁。
桥梁两头还有带刀执枪的岗哨。
整个就给人非常神秘的感觉。
进镇还是不进?看每个进镇的人都要检查,连出镇都要检查。
景怡想:“和王字猛虎一起进镇可能不行,一检查,就发现了它,肯定会出乱子。
那只能自已和战鹰先进去看看啰。”
景怡跳下王字猛虎的背,说:
“王字猛虎,我和战鹰先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们。”
景怡叫战鹰在天空飞,自已步上石桥。
“站住。”岗哨大声命令。
景怡站住了。
“你,进镇干什么?”岗哨冷冷地问。
“路过的,进镇买点吃的。”景怡回答。
“哪里来的?”岗哨问。
景怡心中略一思考,就说:“蓟州来的。”
“蓟州来的?”岗哨疑惑地问,“蓟州离这里很远啊,要去哪?”
“我要去南方的番禺。”景怡想不出要去哪里,就随便编了一个。
“番禺?”岗哨说,“还有很远很远啊,你走路去吗?”
“骑马。”
“那你的坐骑呢?”
“死了。”
“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了。”
“为什么要杀死你的马?”
“不知道啊,可能是土匪吧。”景怡说。
“抬起手来。”
景怡抬起了手。
“这是你的佩剑吗?”
“是,有问题吗?”
“有,为了镇里的安全和秩序,你的佩剑要暂时留在这里。”岗哨说,“等你出镇时再还给你。”
“若是我不愿意呢?”景怡说。
“那你就别想进镇!”
景怡抬眼一望,果然,桥对面墙垛上,几十支上百支支箭瞄准了石桥。
这样的石桥,没有掩体,无处躲藏,上百支利箭齐发,必然会让身子射穿十几个窟窿,没有人可以逃脱吧?
别人行不行不知道,反正景怡认为自已不行。
“那我出镇时,拿什么凭证取我的剑?”景怡问。
“这个。”岗哨把两个号码一样的牌子拿出来,一个绑在剑上一个给景怡,“这样不就知道了吗?”
景怡把块号码牌揣怀里,踏上了石桥。
一路走还一路观察,哦,河面真宽,一般的梯子都不够长。
水里还有不少巨大的鳄鱼在浮游,若是谁掉下去,骨头都不剩。
桥两边只是简单的柱墩拉了一条铁链子,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过了石桥,却见一座铁门,现在打开,要是有战争,铁门一关,刀砍斧劈,都纹丝不动。
进了城堡,除了城楼高耸外。
其他和一般的城镇差不多,一样做生意,一样的饮食,一样热闹。
只是这个城堡没有叫花子,没有流浪汉,士兵却见不少。
走不远就见两个士兵执枪挎刀站在路边,不知是不是为了维护城堡的秩序。
景怡进了一间洁净一些的饮食店,找靠墙的位置坐,目光可以看到大街上。
看着大街的人来人往,不同打扮不同身份不同表情的人,匆匆走过,或是慢慢走来,都特别有意思。
父亲带女儿的,母亲拉儿子的,姐姐带弟弟的。
都是那么充满着人间烟火、人情伦理的味道。
景怡想:“我小时候,要是能这样就好,要是我骑在父亲的脖子上,父亲拉着母亲,一家人吃饱饭,出来逛街,买点零食,那是多么美好呀。”
现在只能看别人啰。
“看你这个傻瓜往哪里跑?”
街上传来吆喝声,跑过一个光溜溜的小男孩,后面追上来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头一边追,一边骂着:
“一点都不听话啊,只知道偷吃啊,又懒不干活啊。”
老头执着一根竹鞭,景怡知道,那个竹鞭打人特别痛,叫“吃肉”,但不会伤筋骨。
看来这个老头是那个跑得快光身子男孩的爷爷。
爷爷跑不快,气喘吁吁,追不上了,就站在那里一边喘气一边骂。
“马鞍铺的裴老头总是打骂他孙子。”饮食店的掌柜打着哈哈笑着说。
“他家马鞍生意不错,想这个小子帮手,可是小孩子哪里坐的住啊。哈哈。看看,我就不让我儿子做事,读书更好,将来考状元。”
“这么一个城堡,应该没有一个县城大,还有马鞍铺呀?生意还不错?那要做多少马鞍?”景怡想。
吃过饭,景怡想问问店老板城堡的情况。
但店老板不吭声了。
只能自已出来逛。
很奇怪啊,这么这样一个镇,做弓箭的、做马鞍的、打铁做刀剑的,都不少似乎人人都喜欢佩带刀剑弓枪。
景怡走进一家刀剑铺,立即伙计过来招呼:
“客官,买刀还是剑,我们店铺的刀剑在全镇都是最便宜的,但是却是最快最耐用的。客官,你可以试试。”
景怡试了试一把剑,确实不错,价钱也不贵,本想买一把。
但想想自已的碧泉宝剑还在外面岗哨押着,就算了,有一把剑已经足够了。
“生意不成情意在。”伙计说,送景怡出去。
景怡很纳闷,这么多刀剑铺,马鞍铺,弓箭铺,卖给谁呀?
好像店伙计根本就不愁没生意做一样。
景怡很好奇,就多在这些店铺外面站了一阵,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也许是自已多心了。
继续逛街,听得大声吆喝声,噗,一支箭飞过来,射穿了一个正在迎面奔跑过来人的胸膛。
那人向前冲了几步,扑在地上,双手往伸,刚刚好够着景怡的鞋子。
想不到大街上也杀人,景怡愣了一下神。
冲过来几个铠甲士兵,二话不说,一人抓扑倒在地的人的脚,就往前拖。
地上留下一道暗红的血迹。
那些士兵把尸体扔上一辆马车后,走过来景怡身边:“你,哪里来的?”
景怡很不习惯人这么盘查他,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在人家的地盘,就回答了。
士兵问了一遍,景怡回答了一遍。
士兵看没什么破绽就上马车走了。
景怡心里不舒服,不想逛街了,买了一些给王字猛虎吃的,叫上战鹰,出城堡了。
用对牌换回自已的长剑。
来到一些隐蔽的地方,景怡呼喊了一声,王字猛虎跑了出来。
景怡给王字猛虎吃的,说:
“王字猛虎,景怡一直都没给你买过吃的,真的不好意思啊。”
王字猛虎说:“主人,以后,你不要给我买吃的,这些王字猛虎自已解决了。”
“哦,这样呀。”景怡跳上王字猛虎的背上,“咱们今晚找个地方歇歇。明天继续上路。”
景怡找了一个水潭,换衣服洗澡,洗完上来穿了衣服。
坐在草地上穿鞋,翻转敲了敲,要把鞋里面的细东西敲出来,却敲出来一个小卷卷。
什么东西?
景怡捡起来,捻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