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宋戚回到京城后,从府中逃出来的侍卫,将当晚发生的所有事一一向他禀告。
宋戚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刺穿,妻子儿女死亡的悲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被算计的愤怒让他仰天怒吼。
“宋致远,我不会放过你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他握紧手中的刀,准备冲进五皇子府杀了他,为他的妻儿报仇,以消他心头之恨。
宋戚刚走几步,身子就瘫软下来,敲晕他的侍卫瞬时接住,他不得不以下犯上这么做,宋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极易将五皇子的人马引诱过来。
他们现在所有人,都被宋致远以通敌卖国的罪名通缉,一旦被抓住,等待他们的将是砍头之罪。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带着二皇子宋戚撤退,一切从长计议,才是目前局面的上上策。
二皇子成为了通奸卖国的通缉犯后,五皇子宋致远开始在朝廷中崭露头角。
在这皇权的局势下,只剩下三人,大皇子宋建安,五皇子宋致远,以及现在坐在皇位上八岁宋闻。
宋泊简对皇位不感兴趣,这是朝廷中所有人,都再清楚不过的事实。
当日先皇死后,宋泊简有绝对的实力登上皇位,但他却选择了让年仅八岁的宋闻,坐上了宝座,自已反而成为了摄政王。
宋致远心中如明镜般,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已再不展露才华与抱负,朝中大臣将会为大皇子马首是瞻,到时他将会处于被动的局面,父皇为他铺好的路就会变得难走。
不过,他还有一张决胜的底牌,那就是匈奴的铁骑兵,以及简翌晨。
朝中大臣被宋致远展露的才华,无不赞赏侧目,他们心中估摸着现在的局势,开始进行重新的站队,其中不乏有二皇子宋戚的人投入了他的麾下。
宋致远下朝时,剑眉微挑,唇含笑意,好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夜色渐深,明月高悬,五皇子的王府庭院中,宋致远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
他负手而立,高举酒杯,声音洪亮而有力,“兄弟们!孤感谢你们愿意追随于我,共同完成的大业。待孤拿到本属于孤的位置,定为你们封官加爵,财富美人应有尽有。
江湖人士围拢过来,眼中闪烁着激动期待的光芒,他们在江湖中,不过是中下流之辈,却能在朝廷中有所建树,财富与美人,想想就让他们贪婪的心蠢蠢欲动。
“属下愿追随王爷,完成大业,誓死相随。”酒杯高举,一饮而下。
宋致远看着,喝完酒水的江湖中人,嘴角的笑意更深。确实是誓死相随,等他完成大业,就催动他们身上的毒,让这群江湖鼠辈,不敢再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称兄道弟。
隐匿在人群中瘦弱的青年,见无人注意到他,悄悄将杯中酒,倒在尘土之上。
果然如圣僧所料,宋致远这卑鄙小人,用富贵权利美色引诱江湖中人,还要给他们下毒,事后斩草除根。
晨曦初露,朱红色的廊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朝堂之上,群臣肃立。
徐公公上前高声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各位大臣有何事启奏?”
宋致远今日褪去了他月白色的长袍,穿上了华丽的朱红滚金长袍,头戴冕旒,笔直站立。
摄政王宋泊简坐在龙椅之下的位置上,他抬眼打量了一下宋致远的衣着,眼底浮现讽刺,这是不再伪装自已的野心,想要上位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宋建安与五皇子宋致远,早已过弱冠之年。特封大皇子宋建安为宁王,赏建安府邸一座座,封地苏城,黄金百两,金银珠宝十箱。特封五皇子宋致远为正王,正王府邸一座,封地苍城,黄金百两,金银珠宝十箱,特此。”
徐公公宣布完旨意,将圣旨合上,看向大皇子与五皇子。
“两位王爷,接旨吧。”
宋建安与宋致远,听到宣读的旨意后,皆是一愣。
宋建安苦笑一声,他早已经猜到了结果,他没有称皇称帝的才能,朝中大臣也是只有极少数拥护他。
想想其余兄弟的结局,自已平安无事,还拥有了封地,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消息。
“微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宋建安上前接旨,双腿跪立,叩谢圣恩。
宋致远脸色难看,嘴角下垂,勉强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宋建安已经接旨,他不可能抗旨不遵。
遂上前走了两步,双腿跪立,叩谢圣恩,嘶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微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喜两位皇子成为王爷,希望你们在各自的封地,恪尽职守,让当地的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徐公公这段话不可不为在敲打两位皇子。
宋致远眸底凝聚杀意,看向宋泊简的眼神森冷阴暗。这道圣旨绝对是宋泊简搞的鬼,他要将除宋闻之外的皇子,全部赶出京城独占皇权。
看来他的计划要提前了,不知道这次宋泊简,你是否能就是受得住简翌晨死亡的打击。
想想宋泊简失去简翌晨之后的疯狂癫魔痛苦,宋致远心中的气愤渐渐减弱,宋泊简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宋泊简回到王府,他在正堂未见简翌晨的身影,略微思考后,走向一开始他为简翌晨准备的简陋木屋。
李涛矗立在木屋门口,一动不动的保护屋内简翌晨。
“王爷,圣僧正在里面,配制五皇子毒药的解药。”李涛已经被简翌晨折服,圣僧在他眼中已经成为了无所不能的存在。
求雨、解决蝗灾、玩阴谋、用兵计、甚至连制解药都会。
“嗯,”宋泊简用低缓的声音接着问:“翌晨,让你们做的事,完成的如何了?”
“王爷,万无一失,你就等着五皇子跪地求饶,匈奴割地赔款吧。圣僧的计谋简直天衣无缝,五皇子与匈奴那边,两人都深信不疑,让双方打的两败俱伤,我们再不费一兵一卒解决他们。”
“李涛,你今天的话有些密。”
“请王爷恕罪。”李涛却并未有任何赔罪的动作,完全就是口头敷衍。
宋泊简也未动怒,他满眼宠溺的,透过门窗看向,屋内认真研制解药的简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