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简翌晨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瓷质瓶子,出现在宋泊简面前。
“念之,过去太苦,我赠你一颗糖,”简翌晨踮起脚,目光直白的落在他的唇上。
宋泊简莞儿一笑,眼底里浮现出笑意,薄唇微张,静等简翌晨的吻落下。
没有等来温热柔软的触感,简翌晨冰凉的手指与他的薄唇相碰,一粒甜甜的药丸,进入了宋泊简的口中。
瞬间,一股甜蜜的味道在舌尖上散开,仿佛有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淌进了心底。
宋泊简低头看怀中的爱人,不用失笑,他果然是入了简翌晨的魔了。
简翌晨看着宋泊简脸上的无奈宠溺,他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低低笑了一声,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俨然一副小狐狸恶作剧得逞的嚣张模样。
“念之,如果想要心中的糖可以直接来取。”
“圣僧既然邀请了,那本王却之不恭。”低头吻住那张调笑他的红唇。
至于简翌晨究竟给他吃的是什么糖丸,宋泊简根本不在意,只要是简翌晨给的,哪怕是毒药,他也心甘情愿。
夜幕降临,今日京城的夜色黑暗涌动,月暗星稀。
“王爷,一切都已清点完毕,万无一失,就等您一声令下,我们即刻冲进皇宫,直取宋闻性命。”
宋致远的统帅王涵,前杨家军的中坚将军,他三角眼中流露出对权力的渴望,板着一张黝黑的脸,低头示意五皇子下令。
“好,切记,你们一定不能暴露与孤的关系,你们的目的就是杀了皇上宋闻,杀了宋闻后,就立刻撤退不可恋战。”宋闻一死,能继承大统的只有宋建安和他,朝中大臣知道如何抉择。
“是,属下记住,”王涵领命撤退。
“去吧,我在等待一个时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生擒简翌晨,才是谋权篡位的重中之重。
只要他手中拿捏着简翌晨的性命,宋泊简就会乖乖将王位奉上,为他马首是瞻。
王涵带着他早已清点好的士兵,身着夜行衣,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潜入皇宫之中。
一炷香后,一名身着特殊服饰,身上点缀着宝石的瘦弱男人走了进来,他靠近宋致远,贴在他耳边,低声耳语。
“好,一切都在孤的计划之内,孤也该行动了。”宋致远抽出先皇留给他的宝剑,他要在今日荣登大典,以告慰他父皇的在天之灵。
宋致远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瘦弱的男人,眼中明目张胆的嘲笑。
确实都在计划之内,都在圣僧的计划之内,圣僧还真是料事如神。
“不好,有刺客夜袭摄政王府,保护圣僧。”摄政王府内的士兵高声呼喊。
宋致远躲在暗处,眼神犀利的看向身后一群江湖人士,行动前就多次告诫他们行事小心,果然是一群江湖莽夫,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既然已经暴露,我们冲进去,生擒圣僧简翌晨。”宋致远举剑高呼。
“是,王爷。”身后得江湖人士心中存疑,他们没做多余的事,究竟是如何暴露的,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生擒简翌晨,帮五皇子夺得皇位。
简翌晨夹起一筷子鲜笋蒸鹅,放进嘴中,古代的美食宋泊简也不在话下,很合他胃口。
宋泊简拿起酒杯,轻晃了晃,抬起酒杯,一饮而尽,在微风中顶了顶上鄂,带着薄凉的笑道:“该死的人来了。”
简翌晨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帕擦拭嘴角,扯过宋泊简的衣袍,品尝酒的香甜。
气息不稳时才松开宋泊简,微喘着气道:“念之,戏子已就位,好戏要开场了。”
“嗯,”宋泊简怀中拥着他的珍宝,躁怒的心平复下来。
同一时间的皇宫内,王涵带着他的将士,身着黑衣,闯进了宋闻的寝宫之内。
王涵面容隐藏在黑色面罩之下,只露出一双锐利而狠毒的眼睛。
他身手敏捷,悄无声息地靠近龙床,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取皇帝宋闻性命,手中的利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当王涵来到龙床前,毫不犹豫地举起刀,狠狠砍了下去,只听“噗”的一声,刀落在了鼓包的被褥上。
却并未有鲜血从被褥中流出,王涵察觉到了不对劲。未拿刀的左手迅速掀开被褥,里面是两个交叠在一起的枕头。
“不好,中计了,快撤。”王涵惊呼一声,不知在哪个环节出了错,他们的计划暴露了,宋闻早有防备。
门外,出现另一拨黑衣人,他们将王涵众人,在寝宫团团围住。
他们如群狼包围住猎物一般,慢慢缩小包围圈,下手处处是致命招。
这群黑衣人裸露在面具外的额头,因为在草原长久的直视日光,晒得黝黑,几乎已经隐藏于黑暗中。
王涵带的这些士兵也不容小觑,为了做到刺杀宋闻行动的万无一失,他挑选的全都是精兵猛将,虽然处于被包围的劣势,但依旧能抵挡一二。
两拨黑衣人纠缠在一起,第二波黑衣人身上带着铃铛,在月光下闪的光泽,他们的视力和在黑暗下作战的能力要远超第一波人,损失不小,却将第一波人尽数斩杀。
“撤退,宋致远会付给我们宋氏的领土作为报酬。”黑衣人的首领说着一嘴的匈奴语,一剑刺死王涵的最后一名士兵。
“来人,将这群进犯我国领土的匈奴团团围住。”宋戚带着之前跟着他逃离的士兵,冲了出来。
他们奋勇杀敌,不顾生死,这次是唯一能证明他们清白的机会,也是唯一能让他们,正大光明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机会。
第二拨黑衣人早已被第一拨黑衣人消耗了体力,根本不是宋戚手下这波养精蓄锐,士气高涨士兵的对手,很快就一一落下阵了。
宋戚挑下黑衣首领手中的刀,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来人,将这匈奴的王子,给孤绑起来。”
“宋致远敢算计我,我要他不得好死。”匈奴王子说着宋戚听不懂的语言,如狼一般盯着他。
皇宫发生的一切,宋志远此刻在摄政王府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