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录制的第四期,终于等来了第一个飞行嘉宾,秦风。
这位秦小少爷出场可是相当拉风,一台迈凯伦开到村里,引得村里的大爷大妈都跑出来围观。
说来这个秦风,祝卿安倒是见过两次面,都是在一些社交场合。
秦风一来就是给各位嘉宾送上礼物,男的送酒女的送包,相当的刻板印象。
祝卿安知道秦风在娱乐圈作为歌手发展,歌不红但人倒是因为各种炫富出了好几次圈,属于那种干不下去就回家继承家业的大少爷。
秦风娇生惯养长大,但性格很活泼很爱开玩笑,待人尊重,唯一看他不顺眼的还是只有杜笙,但秦风不是个谦让的主,刚来第一天就和杜笙吵了一架,害节目组紧急叫停。
陈文锦和黄靖当和事佬,祝卿安和许茹昕就在一旁嗑瓜子观战,好不惬意。
经此一战,秦风正式加入了她和许茹昕的吐槽小组,经常在群里吐槽杜笙。
王凯把常明拍的现场图片和视频递给顾铭之看,一开始几张时顾铭之还是心情挺好的,后来渐渐地脸越来越黑,肉眼可见的变得不爽。
见状,王凯斗胆伸头去看平板,发现画面正好停留在秦风帮洗菜中的祝卿安挽袖子那里,顿时了然,原来是吃醋了。
他十分上道地把事先准备好的秦风个人资料放在顾铭之的办公桌上。
顾铭之瞥了他一眼,放下平板拿起资料翻看了两下。
他原以为顾铭之会做点什么,没想到最后只是让他出去工作,这么看来他家顾总也没这么小肚鸡肠嘛。
祝卿安这两天发现秦风有点不太一样,似乎在刻意和她保持距离,也不怎么敢开她玩笑。
虽然她觉得有点奇怪,但没去问他,也许可能是担心观众磕CP,怕影响不好。
杜笙被秦风捉弄了几次也没敢那么嚣张,秦风录制完两期就赶去其他行程,小院一下安静了不少。
找的侦探发来邮件,告诉她之前要找的那个人找到了,并发来地址和联系方式。
祝卿安和节目组说自已有点不太舒服,导演连忙让她先回房休息。
她换上新电话卡,拨通那个号码,等到快自动挂断了那边才接通。
“喂,哪位?”对方声音听起来沙哑且极度疲惫。
“金峰,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祝卿安听出对方就是自已要找的人。
对方语气充满不耐烦,“什么玩意啊?我现在忙的要死,没空搭理你,我要挂了。”
“我有资源帮你拿到绝对匹配的骨髓。”
果然对方听到这句话,沉默了好久但没挂断。
祝卿安继续加码,“医疗手术费我全包,另外治疗后我可以再给你两百万,够格让你帮忙了吗?”
“什么时候能找到骨髓?”金峰声音有些发抖,听起来有些紧张。
“一个月内一定可以,但是你也必须在一个月内帮我办好我要你做的事,OK?”
祝卿安抓住金峰的死穴,提出相应的要求。
金峰不问是什么事,只在意是否找到匹配的骨髓,“可以,你不要耍我,我真的很需要匹配骨髓。”
“当然,发你的卡号过来,我先给你打钱,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保证你女儿的身体状况能随时进行手术,骨髓随时到位。”
挂断电话不到两分钟,卡号就发了过来。
她把卡号发给李德,让他去ATM机匿名转账50万给金峰。
祝敬远现在还在住院,她必须要加快速度,主打一个趁他病拿他命。
节目组过来通知桐城的青云山这几天在举办庙会,明天去逛逛拍点物料。
青云山的百年观音庙香火一直很旺盛,每个月举办一次为期三天的庙会,期间很多小摊贩都会上山,十分热闹。
即使山上气温只有三四摄氏度,来的人也不少,各种小吃摊玩具摊数不胜数。
祝卿安从来没参加过这种活动,对各种玩意都很好奇,转眼间小果和常明手上多了好几样奇形怪状的物件。
逛了一圈,摄影助理说物料拍得差不多便先行归队,她就继续逛着。
在经过一个算命摊时,小果拉着祝卿安停下脚步,非要去算一卦。
算命摊的主人是个白发苍苍的盲眼老人,摊前没人光顾,他也完全不着急,只是静静坐着。
小果最近谈了个男朋友,所以想请老人算一卦,结果老人说她不是有缘人算不了。
三人都觉得他很奇怪,也不勉强,正准备离开,老人突然起身抓住祝卿安的胳膊,“小姑娘,我给你算一卦吧,你我有缘。”
小果气得噘嘴,小声说道,“看来这老汉眼盲心不盲,直接抓了个最有钱的。”
老人听到也不反驳,只是笑笑。
祝卿安看老人家一大把年龄,在这么冷的天还用上山赚钱,不忍拒绝,便坐下了。
老人眼睛紧闭,用手摸了摸祝卿安的双手,眉头便深深皱起,直呼奇怪。
祝卿安无所谓地笑了笑,只以为这是老人的骗术,“老先生,哪里奇怪了?”
老人收回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长胡子,似在斟酌言语。
“老先生您不妨直说。”
“小姑娘,你来自哪里啊?”
祝卿安觉得奇怪,“您是说籍贯吗?我是…”
老人举起手掌打住祝卿安的话,“我知道你是海城人,也知道你在国外留过学,但是我要问的不是这个,你是从未来过来的吧。”
闻言,祝卿安脸色陡然一变,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小果凑上来,“老人家,什么叫从未来过来啊,搞穿越吗?”
老人深思一会儿,“倒也不是什么穿越,只是她生命线分了岔,一段已经结束一段却刚开始,闻所未闻。”
小果听得一头雾水,祝卿安已经明白老人的意思,他居然算出她是重生过来的。
小果还要询问,老人却闭口不说,直言天机不可泄露。
祝卿安起身,掏出几张红钞票递给老人,不成想老人拒绝了。
他说一早起来给自已算了一卦,得知今日会有有缘人出现才上的山,并不是为了赚钱。
于是祝卿安把钱收了回去,对老人微鞠了一躬,“老先生,您还有话吩咐我吗?”
“小姑娘,之前很辛苦吧,不过很快你就会如愿,与你一般的并非只有你。”说完,老人还意有所指地指向北边。
祝卿安被老人的话惊到,他不仅知道自已重生还知道她经历过的苦难,可是什么叫不是只有她。
难道说重生的人不是只有她,还有其他人。
仔细一想,她重生是因为她死过,那么那个重生的想必也是死过的人,那究竟是袁姨是林初夕或者是其他人呢。
待她想要更进一步问清楚,老人已经靠在树干上睡着,还发出轻微的鼾声,想必还是那句天机不可泄露吧。
晚上吃完抗抑郁药睡下后,她第一次没有反反复复地梦到以前发生的事情,而是一个新的场景。
她感觉一大股一大股的冰冷海水冲进鼻腔,肺里的空气正在一点点被剥夺,心肺像被刀割一样。
窒息感紧紧地包裹着她,她拼命地挥舞手臂往上游,却毫无用处,她的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地往下沉。
祝卿安在梦里持续了好久这样的状态,直到凌晨三点多才脱离梦魇。
她从床上坐起身直喘大气,浑身都是汗,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她不明白,自已从来没有溺过水,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感觉还如此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