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是个年近退休的德国人,在医学界很出名,专攻外科,不少国际运动员和音乐家都找过他治疗。
约翰刚被顾家的私人飞机带到海城,还没休息就被安排了坐诊。
接受检查治疗的是位非常漂亮的东方女人,他平时不关注古典音乐,所以不认识她。
但是当他看到祝卿安的那一双白净的手,忍不住咂舌赞叹,纤长的手指柔韧且有力量感,简直堪称完美。
“祝小姐,你的手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手。”约翰说起英语来带比较浓重的德国口音,忍不住捧起来欣赏。
还没等多看两眼,一旁的男人就把手轻轻拿了回来,顾铭之一口标准美音,“约翰医生,注意一下你的举止。”
“东方男人真小气。”约翰气得胡子飞起,用德语小声说道。
祝卿安听到了,忍不住笑了,用德语回复他:“抱歉,约翰医生。”
两人对话加密,顾铭之脸色隐隐有些不悦,但无可奈何。
经过一系列检查,约翰诊断是韧带轻微损伤,无需手术治疗。
不过先坚持用腕部支具固定两周,后期跟进一些康复训练,两个月左右就能完全恢复,不影响弹琴。
闻言,顾铭之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祝卿安也发现,刚刚检查的时候,顾铭之总是目不转睛地一直在观察,细看可见他眼神里还带些紧张,看起来比祝卿安还担心。
顾铭之回公司开会,祝卿安被送回家。
晚上要休息时,今早调查顾铭之的结果就传到了祝卿安邮箱,她细细看了一下,发现并无异样。
除了回国认亲一事,其他的经历都和前世一模一样。
难道真是她多虑了,顾铭之真的只是单纯的关心自已。
正想着事情,祝令姿时隔几天突然再次给她打了电话。
邀请她参加自已20岁生日宴,还特意嘱咐她后天把顾铭之带上。
一听到祝令姿那副矫揉造作的嗓音,她就忍不住想要顺着电话线过去抽她一顿。
祝卿安在家无所事事地过了两天,顾铭之天天监督她擦药,比她还紧张。
生日宴那天下午,顾铭之临时有会要迟点到,她就先提前回去了。
明明祝令姿自已家在海城有房子,而且祝敬康夫妇也已经提前回国,祝令姿的生日宴却要求在祝敬远家举办。
一进别墅大门,就看到前院停着一辆红色的阿斯顿马丁,车身上的镶钻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格外奢侈。
祝令姿就站在车旁边猛自拍,她那几个狐朋狗友围着她,夸她好看、夸她好幸福。
被一片艳羡目光包围着的祝令姿,好不幸福。
当她看到祝卿安,马上提起鱼尾裙的裙摆,笑脸盈盈地迎上来。
“姐姐,我今天美吧。”还顺势转了一圈。
“好看,这是给你的礼物,20岁生日快乐。”祝卿安浅笑,从随行的李哥手里拿过礼物盒,递给祝令姿。
“谢谢姐姐,姐姐你快看。”祝令姿把礼物随便塞给一个朋友,热情地拉着她,走到超跑面前。
“大伯给我买的,好看吧。”
祝卿安细细看车,加上内饰和外部镶钻,应该不下八位数,当真是好宠啊。
祝卿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祝令姿一直观察祝卿安的表情,心里痛快极了。
亲生女儿又怎样,祝敬远还不是最疼自已这个侄女。
她见祝卿安自已一个人来,佯装关心道:“咦,姐夫怎么没来,这也太不重视你了吧。”
她知道祝卿安是为何和顾铭之结婚,心里肯定顾铭之不待见祝卿安,所以故意戳其痛点。
祝令姿的小心思一目了然,祝卿安无所谓道:“别这么说,你姐夫日理万机忙得很,你应该多多谅解我家那位。”
祝令姿脸色一僵,没想到被人反了一军。
“我当然谅解啦,姐姐这是什么话?”
祝卿安不以为然,皮笑肉不笑,“对嘛,不过是个生日宴,也不值得他抛下几个亿的项目提前赶来,对吧?”
祝令姿挑拨没成功,还被祝卿安炫耀了一把,瞬间失了脸面。
“哈哈哈哈当然,工作确实重要。”
祝卿安转身离开,过去和祝敬康夫妇一一问好。
祝敬康夫妇长年在澳洲经营一家画展,祝元去世后祝敬远霸占公司,只给祝敬康不到5%的股份,祝敬康虽不争但已寒了心,直接全家移民去了澳洲。
祝敬康夫妇脾气很好,经常去看她的表演,对她颇为关心,所以祝卿安对他们很是尊敬。
祝敬康的妻子王莹曾经是位大提琴演奏家,在圈内小有名气但后来因伤隐退,平时与她关系颇好,经常聊天。
一见上面,王莹就拉着她到一边询问她的伤势,得知不严重,才放下了心。
冬季昼短夜长,不到七点钟宴会开始,天就已黑下来。
祝令姿让策划方在那辆超跑周围装满了射灯,为保证待会儿来的每位宾客能看清。
祝敬康向来与祝敬远不和又喜低调,见祝令姿如此张扬,说了她两句,她便当着在场的人给自已父亲甩脸色,骂他老古董没开化。
祝敬康被气得拂袖往里走,王莹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令姿总是惹她爸爸生气,我去看看你叔叔。”
王莹离开后,祝卿安转头看到祝令姿一脸雀跃地往门口跑去,她好奇是谁怎么值得一向高傲自大的祝令姿这么激动。
起身往门口看,祝令姿正抱着任润山的没打石膏的那只手,近似讨好地笑着。
原来如此,她没想到这俩人这一世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前世,任润山婚内出轨祝令姿被她发现是在完婚后的第二周,两人当时正不知羞耻地在任润山办公室里白日宣淫。
她看不得这些肮脏人亲热,便从前院穿过小径到后面小花园,想清净一会儿。
她刚好在假山后面的石椅上休息,其他人进来都看不到她。
正当她回着林初夕消息时,耳边传来有些熟悉的男女对话声。
“轻点,你真讨厌。”
“我讨厌什么,明明是你自已骚的不行勾我来的。”
“哎呀讨厌,润山哥哥不要摸了。”
听这对话和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干什么了。
只是这两道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她慢慢起身,透过假山缝隙看到秋千上交叠坐着的两人。
果然是祝令姿和任润山,这两人这么饥渴了吗?
前院人来人往,他们却在后院行苟且之事。
祝卿安不紧不慢地打开手机摄像头,先拍了几张照片,再转为录像模式。
两人此刻正不可开交,任润山头埋在祝令姿半裸露的酥胸前,没受伤的那只手伸到祝令姿的裙摆下,祝令姿坐在任润山腿上难耐地扭来扭去。
“润山哥哥,你好坏哦。”
祝令姿的声音越发甜腻,又急急喘了好几声。
祝卿安只恨自已没有三头六臂,录像就捂不了耳朵。
任润山的粗喘声和祝令姿的呻吟声交杂在一起,好生刺耳。
正当她要受不了准备不录的时候,耳朵突然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捂住,外部声音瞬间变小。
祝卿安受到惊吓,抖了一下,接着回头一看,顾铭之的脸近在咫尺,他眸光意味不明。
他俯身到耳边,垂着眼皮轻声说:“好看吗?”
听着顾铭之低沉强硬的声音,她感觉有种不祥又熟悉的预感,他表情好像有点生气。
她连忙收回手机,站定定不敢动。
尴尬地笑了笑,细声回道:“难看极了。”
顾铭之勾唇,冷哼一声,牵过她的手,轻声往外走。
她只能跟上,突然想到什么,她动了下手示意顾铭之等一下。
祝卿安走到假山边,左手捡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往秋千那边一扔。
“咣当”一声,石头砸到了秋千铁架子。
秋千上的人被吓得瞬间站起来,祝令姿在里面惊叫了一声“啊”。
目睹全程,顾铭之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祝卿安一扔完就拉住顾铭之垂在身侧的手就往外跑。
待两人跑到安全地带,祝卿安忍不住大笑,直不起腰来。
顾铭之眉眼带笑地伸手为祝卿安顺气,眼底尽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