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回去就把这事跟慕晚说了,“你说是不是望岳山的匪徒干的?一次两次的,真不怕咱们给他来个大军压境啊。”
慕晚勾了勾唇角,不得不说他们也真是够猖狂的,两次绑的还都是皇帝那边的,于玿那次好歹是在晚上,这次大白天的就动手了。
“望岳山地下暗道四通八达,这群山匪狡诈异常,竟然还能操控马车一路狂奔到城外,不过他们为财,姜大人这次怕是要散去大半个姜家才能把姜以沫给赎回来。”
慕淮心中憋得慌,天子脚下竟然让一群匪徒猖狂至此,若是各国使臣来了,如何看待东黎。
“那也不能让他们这么猖狂啊,万一别国质子来了,他们再来这一出,那多丢人啊。”
“这是六扇门该管的事,只有将他们的路子都摸清了才能一锅端了,不过望岳山背后牵扯甚大,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动的,什么时候巡防营动了,望岳山的匪患才能彻底了结。”
慕淮质疑道:“六扇门和巡防营都握在南荣衍手里,绑的又不是他的人,他能尽心么,看他一天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正事。”
慕晚用异样的目光看向慕淮,他在说他自已?
慕淮:“你那什么眼神?”
慕晚收回目光,继续修剪盆栽,“没什么,就是觉得兄长当了几天捕快,也是能说上旁人了。”
慕淮又正经起来,“都说姜以沫是要来我们家,这才让匪徒有机可乘,咱们不出面,行么?”
“不行也没办法,这又不是行军演练,想打望岳山得有陛下的旨意,京城地界,天子脚下,私自调兵是要掉脑袋的。”
“难怪上次小爷调黑虎军没调来,原来如此啊?”
慕晚没听明白慕淮话中的意思,“你调黑虎军?”
慕淮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是啊,玉苏那不是剿匪么,咱们人少,守城军打了那么多次都没打下来,我想着黑虎军离咱们那近,就传书给常胜了,常胜到现在都没给回信呢。”
这个慕晚还真是不知道,常胜没跟她提过这事,“可能…黑虎军离玉苏有点远,加上…嗯…没有调令,他不敢冒然出兵吧。”
慕晚说的话慕淮深信不疑,转眼又想到了董成今个跟他说的那个人,什么薛家的,他说皇帝还打算给姓薛的封个将军,让他去沙林城督战呢。
“对了,今日早朝,那个姓薛的什么来头?无妄山那个薛家的?”
慕晚说道:“薛时屿,薛怀的孙子,陛下可能要重新重用薛家吧。”
“那老头要分军权啊,军中可有不少薛家旧人呢,薛时屿打着薛怀的名头,那些旧人定是要跟随他的,嘿~这老皇帝也太奸诈了吧,刚给他立完太子,他就卸磨杀驴分你兵权。”
“那倒不至于,四军六营都是慕家一脉,北狄部不足为惧,陛下派他去当这个监军也就是混个名头,他看中的是薛时屿的身份,想借此拉拢薛家旧人。”
慕晚继续道:“我今日见了他,剑眉星目,一身正气,颇有薛老将军当年的英姿,薛家出将才,薛时屿自小便由薛怀教导,比起其父来更有大将风范,是个难得的将才。”
慕淮撇了撇嘴,他身为慕老将军唯一的儿子,不管谁在他面前夸赞旁人,他竟都感觉不到丝毫的冒犯。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哦,光看长相就知道是什么人了?你怎么能以貌取人呢!”
“你且看着吧,薛时屿的才能绝不低于孟硕。”
“孟硕?”
“是啊,两个都是虎将。”
“那你呢?薛家当年可是仅次于我慕家。”
“薛家出将才,我们慕家出的,是帅才!”
慕淮唏嘘道:“你又夸你自个。”
“哪有,明明夸的也是兄长。”
“现在都会开我玩笑了啊。”
“不敢不敢,今太晚了,兄长赶快回去歇着吧,我也有些困了,堂兄成婚还有许多事要安排。”
慕淮也不多留,现在是太晚了,这些日子他们俩个都没见过几次,慕晚有她自已的事要忙,他也是早出晚归的。
他赶着回府跟慕晚说这事,谁知道明天能不能见到面,索性直接来慕晚这,把事告诉她,他也能安心。
但是慕晚急着打发他走,慕淮也能察觉到她的异常,要是平时她可不会这么急着赶人,不过慕晚的事,她不说,他们也不会多问的。
看着慕淮离开,隐在暗处的苏砚才现身,他穿着夜行衣,也给慕晚送来一套,放下衣服就去外面等着。
慕晚利索的换上夜行衣,戴上黑巾蒙着面,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她开门出去时,十四子已经穿戴好了,就连十七都来了,但还是差了一个,子水去了望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