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看向刘荣至,刘荣至收到慕晚的示意,他又看向一旁的姜大人,姜大人立刻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立太子之事不可再拖延,还望陛下早日决断。”
刘荣至随后也站了出来,“臣附议!”
原本要跳出来反驳的人默默收了腿,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刘荣至的意思就是慕家的意思,关乎慕家,他们就要看南荣衍的意思了。
南荣衍挑了挑眉,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似是看透了慕晚。
皇帝一党仅有的几人也赶紧站了出来,纷纷附和姜大人,而南荣衍一党却无一人站出,他们在等南荣衍开口,而南荣衍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皇帝适时开口:“众爱卿可还有异议?”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开口,这时南荣衍站了起来,众人屏住呼吸,心中忐忑,就怕南荣衍和慕晚杠起来。
“臣弟以为六皇子德才兼备,实为太子的人选。”
南荣衍的人愣了片刻也开始拥立六皇子,南荣熠聿就这么草草的成了东宫太子。
下朝后南荣衍和慕晚并肩而行,其余人则亦步亦趋的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这就是你和皇帝做的交易?”
“不行么?”
“行,你想干什么都行。”
慕晚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他,“不是我想干什么都行,而是我,慕晚,想什么便能干什么!”
“有区别么?”
“有啊,怎么没有,前者明显幼稚,后者说的才是我。”
“你想要吏部尚书的位子,你大可以告诉我,何必与他做交易。”
“若非王爷,我前日怎会入宫?王爷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我只是帮你一把,还帮出错了不成?”
“王爷帮人之前不先问问旁人的意见,也不问问需不需要你的帮忙,王爷的好意如此廉价。”
听力好的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了,可又实在按耐不住自已的好奇心想去听。
“我想着以将军这般人物是不会开口求人的。”
“我何时需要求人?”说完她便快步离开了,也不等南荣衍再说一句。
三位叔伯也想离开,路过南荣衍的时候,大伯父被其一把拽住,大伯父心肝一颤,但南荣衍很快就把他放开了。
事后望舒不解的问道:“您想见慕小姐为何不去寻她?”
南荣衍道:“你不懂,书上说了,这叫欲擒故纵。”
北星:“王爷的意思是……您让慕小姐知道您喜欢她,刚开始天天粘上去,之后一月未见,故意让慕小姐产生心理落差,勾起她对您的兴趣?”
望舒犹豫道:“可是……”
南荣衍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有话就说。”
望舒:“可是慕小姐好像并没有中计,按照您的想法走。”
南荣衍:“胡说,她今日是不是生气了?生气了就说明她情绪有起伏,你们懂什么!”
望舒:“那不是您自作……慕家老爷那事么。”
“那也是生气了。”
望舒严重怀疑自家王爷就是为了在慕晚面前刷存在感,这才有了这件事,心里嘀咕,连您送的手链都摘下来了,可不是生气了么!
第三日,慕晚依旧站在午门外,第一日上朝是为慕家叔伯封官之事,第二日上朝是为立太子,今日又是为了何事?
就连大伯父他们都不知道她为了什么,石卓航‘威逼利诱’了许久也没能从大伯父口中问出来。
逸王今日来的倒是早,可他一来就像个瘟神一样,围在慕晚身边的大臣一哄而散,他却稳稳当当的站在了慕晚身边。
慕晚瞟了他一眼,略带嘲讽道:“王爷这是什么形象,都快赶上豺狼虎豹了。”
南荣衍一点都不在意,还笑道:“要不说你是将军呢!”
见慕晚没有与他搭话的意思,又道:“城外两座荒山正在行军演,你堂兄率领的二百兵士败了?我听说败的甚是惨烈。”
“他们要是胜了,那我对外带兵岂不是要败了么!”
“将军手下无弱兵。”
“堂兄与阿宸的对手可是孟硕,你又何必用此来嘲讽。”
“孟硕不应该随孟仁将军镇守西关么,怎私自进京?无诏进京可是要杀头的。”
“我将他调到随军中,莫说未曾进京,便是进京了又如何,怎么,怕他半夜持剑站你床头么!”
“那感情好啊,辟邪。”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无端浪费口舌,还惹得一身……”
“午门之前,你当真要将那字说出口?”
“这不是没说么!”
午门鼓声响起,众臣列队进入大殿!
临下朝时慕晚才等来了她想的东西,北狄部叛乱,百及城已被攻陷,其余几城也陆续与以北狄部为首的部族发生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