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问棠溪初为什么不让大良他们给他输送内力缓解痛苦,大良三人默默的低下头。
“要想对抗主子体内的寒气,其内力必须浑厚精纯,您是第二个可以缓解主子体内寒气的人。”
慕晚好奇的问道:“第一个是?”
“江湖尊者,武林盟主!”
“湖尊神龙见首不见尾,也就争夺武林盟主那次出现过,夺得了武林盟主之位,之后便销声匿迹了,你们见过他?”
“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慕晚起身,从密道回去,让小厨房做了点吃的给棠溪初他们送了过去。
望岳山——
子孤收到传信就折回找子鹜,他们已经进入了望月山深处,但还是在毒瘴的边缘,不敢过多深入。
“子鹜,家里来信了。”
子鹜擦了擦手,信上只有两个字:速回!
子孤帮着他把瓶瓶罐罐的都收了起来,一人背着一个箱子从来时的路出山。
走了约有一个时辰左右,前面突然有很大的动静,隐约还听见了说话的声音,他们小心翼翼的摸过去,一群人正在往底下暗道里运动粮草,一时半会也完不了。
他们没有等待,悄悄的绕了过去,先回家把这个情况告诉慕晚,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还跟慕淮撞了个正着。
慕淮正跟石不苟说着话,转头就和子孤对上眼,慕淮没见过他们,看他们的穿着也不像是府里的暗卫,再说了,暗卫哪能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啊。
子孤亮了腰牌就要进去,慕淮快走两步拦住了他们。
“站那!”慕淮上下打量着他们,突然凑近了闻了闻,闻到一股异味,随后皱起眉头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俩谁啊,几天没洗澡啊,好手好脚的,小爷可不给你们饭吃。”
子孤子鹜相互闻了闻,他们两个都没有穿慕家子服,在望月山这么久也没什么机会洗澡,身上确实有些难以启齿的味道。
子孤没看见十七,于是再次拿出腰牌,慕淮一把拿了过来,正面是个潦草的‘慕’字,旁边有两个小字,正是腰牌拥有者的姓名,子孤,反面则是慕家家徽,几节依偎在一起的竹子。
慕晚把腰牌丢给子孤,“你俩是十四子啊,子落他们都光鲜亮丽的,吃吃喝喝喝的逍遥快活,你俩怎么搞成这样。”
子孤收起腰牌,道:“您还是亲自问小姐吧,公子,我们得去找小姐了。”
“那快去吧,记得洗洗,臭的,再给你家小姐熏着了。”慕淮语重心长的说道。
子孤他们回院里没找见慕晚,他抓着一个丫鬟问道:“小姐呢?”
丫鬟羞怯道:“小姐在后面厨房呢!”
“小姐不会要亲自下厨吧?”子鹜俊秀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迟疑。
子孤夸张的打了个寒颤,“不会吧~”
不被看好的慕晚此刻正在厨房跟一团面做斗争,袖子卷到了臂弯,衣服上脸上,就连头发上都是面粉。
子孤子鹜进来的时候慕晚正拿着水瓢往盆里一点一点的加水,小心翼翼的往里倒一点然后立马收回来,然后再倒,如此反复。
苏砚,十七和银玉也不咋样,多少都沾上了面粉,切菜的切菜,烧水的烧水,厨房里的下人婆子都在院里站着,一个个的往里观望着。
子孤出声打断这‘和谐’的一幕,“小姐!”
慕晚抬头看见他们,她把水瓢放到一边,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她问子鹜,“怎么样?”
子鹜把门关上,道:“没有一点头绪,活物进到里面不到一刻钟就会死,有些草药倒是有点效果,不过顶多能撑两刻钟。”
慕晚心中了然,子孤又把他们在望月山看见的情况告诉了慕晚,“小姐,我觉得望岳山的确有人在练兵。”
苏砚道:“逸王怕是早就知道了,否则也不会要您跟他一起去菱舟。”
银玉道:“可是逸王跟小姐说过望月山的山匪有问题,这么看来望岳山练兵的应该不是他。”
“望岳山离京城这么近,肯定跟京城的那些人脱不了关系。”子孤笃定道。
银玉又提出了疑问,“现在朝中基本上都是逸王的人,子鹜他们没看见有多少粮草,要是小部分人没必要藏在望岳山,应该是从晚上开始一直运到子鹜他们回来那时候,从毒瘴底下挖通道,不小的工程。”
南荣衍也是这几天才把巡防营换成自已人,皇城禁军直接听令于皇帝,周围的驻军倒是复杂,不过大多听命于南荣衍。
私自练兵的性质可不一样,一旦被发现肯定要斩了,这是绝对不容许的事情,南荣衍大权在握,他还会冒险在望岳山练兵?
若不是他,朝中可没别人有这个能力了,再说了,南荣衍已经发现了猫腻,怎么可能容忍这种情况。
“得,你俩先去洗洗,等会儿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