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们吃饭,胡军不太饿,端着李秋李冬做好的萝卜汤来喂康蓉。
康蓉:“你先吃饭,我不饿呢!”
胡军:“我不饿,你先吃,喝点汤,一会喝点米粥…”
康蓉:“我都放好几个屁了…这萝卜汤真管用。”
胡军:“放屁是好事,蓉儿,乖,多喝一口…”
康蓉:“嗯…我喝不完,你也喝…”
胡军:“我放屁很臭的,我不敢喝,怕熏到你…”
康蓉:“哈哈…一会你把被褥搬过来。”
胡军:“你真想好了啊!我怕以后…闲话。”
康蓉:“你怕闲话啊!以后你娶了我就行了呗!”
胡军:“你又来这一套,我不上当…”
康蓉:哈哈,胡军,你嘟着嘴,哈哈…还有点可爱。”
胡军:“我给碗拿出去,给你拿碗粥,多少喝一点。
康蓉:“好…”
胡军端着碗出来,几人在中厅吃饭,看见胡军从康蓉屋子里出来还有点尴尬。
周深:“快吃饭吧胡军,粥都要凉了。
胡军:“我不太饿,我去喂康蓉喝点粥。”
严燕:“胡军,要不我去吧…你坐下来吃点饭。”
胡军:“不用,严燕,你们快吃吧 吃完歇着,下午我没什么事了,我在屋照顾康蓉就行。”
严燕:“行,胡大好人。”
胡军端着碗,还有点不好意思。一步一挪的,走向康蓉。康蓉打开一本书来看,看见胡军进来了就关上了书。想坐起来。
胡军:“康蓉,吃点饭。别动,我喂你。”
康蓉:“嗯嗯,谢谢胡军。”
胡军:“和我不说谢。”
康蓉:“胡军,一会你躺着吧,我靠着你侧面躺着能舒服些。”
胡军:“这…行吧…为了你好我怎么都行。”
康蓉:“你还怕我糟蹋你名声,你以后娶不了媳妇吗?”
胡军:“怎么会呢。来,在喝一口。”
胡军在心里小声的说“我…除了你…我不娶别人了。”康蓉喝完粥,伤口有点疼,胡军手脚无措的刷完碗就真的准备把被褥拿到康蓉的屋子了,长沙四少吃完饭回家了,白陆和吴德也回小屋子里,李秋李冬看着收拾被褥的胡军还在一旁羡慕不已呢。
李秋:“胡军哥,你以后怕不是会去上海当上门女婿吧,哈哈。”
胡军:“别胡说 我俩…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是为了照顾她。”
李冬:“哈哈,我们懂得,吴德都和我们说了,康蓉昏迷的时候一直念叨你…胡军哥,可以啊,深藏不露啊!”
胡军:“去你们的。没个正形,晚上你俩听着点,有什么情况我会叫你们的。”
李秋李冬:“得令…”
胡军被李秋李冬这么一闹,更红脸了,抱着被褥怎么也不敢进去。
康蓉:“胡军,快进来…我伤口痒。”
胡军:“哦…我帮你看看。我被褥放这里。”
康蓉:“嗯…把被褥放在这就行。”
胡军身上的这种味道康蓉喜欢极了,极大的安全感布满全身,康蓉使劲吸了一口。
康蓉:“哎呀呀,疼…疼死我了。怎么这么疼…”
胡军:“怎么了怎么了,我看看。”
胡军慢慢掀开康蓉的衣服,伤口处还红着,边缘已经结了嘎巴了,有一点点流着血水。
胡军:“可能是你刚才动了,伤口有点流清水,别怕,我给你拿点白糖,撒点就好了,大夫特意嘱咐的,让给伤口处撒白糖。好得快,你忍着我轻点。”
康蓉:“嗯,我不怕疼。这个伤口好丑。”
胡军:“你怎样都是好看的,忍着点。”
胡军拿了白糖倒在手上轻轻舔了一点,确定是白糖之后,拿从医院买的镊子夹了一点,他的手一点也没沾染到白糖一点,就怕会污了这纯洁的白糖。
胡军:“你忍着疼…我慢慢撒点…”
康蓉:“好…”
白糖撒伤口之后就不流水了,康蓉忍着疼,胡军见白糖吸收后,慢慢放下康蓉的衣服,拿纱布重新盖上。
胡军:“好在现在不太热,要不然会化脓…你多喝些糖水,会好的快。”
康蓉:“不了吧,我不爱喝甜的。”
胡军:“那你想吃什么,我想办法给你弄来。”
康蓉:“不用不用,白陆做的白糖烤鸡蛋很好吃…不用了…大家伙吃什么我也就吃什么。”
胡军:“嗯…你侧着身子,会舒服些,我靠着你。”
康蓉:“好,这几天要辛苦你了。”
胡军:“蓉儿…为什么是我…”
康蓉:“什么?什么为什么…”
胡军:“为什么选择我,不是上官浅和严燕,我以为你会让她俩照顾你。”
康蓉:“她俩,不太适合照顾人,我也不喜欢麻烦他俩…你…我…也说不出来…就是想让你在我身边。”
胡军:“我怕这样对你的名声…万一以后咱俩没缘分 我没关系,大不了终身不娶,你不一样…”
康蓉:“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觉得,我们没有以后吗?”
胡军:“不是,我没有安全感…”
康蓉:“我们没有上官浅和周深的那种亲密,也没有结婚证,不过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怎么开心就要怎么来。”
胡军:“行,你既然这样说,我肯定护你周全。你开心就好。”
康蓉:“你也要开心的啊!我希望咱俩开心…”
胡军:“好。”
胡军见康蓉大大方方的模样,也放下了男女之间的芥蒂,大大方方的躺在康蓉身边,让康蓉靠在他身上,他为康蓉缓解一些疼痛。
康蓉:“胡军…”
胡军:“怎么了。”
康蓉:“要是有指标让回城,你回北京去吗?”
胡军:“我应该是要回去的,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我不想离他们太远。你呢…”
康蓉:“我…我也不知道,我回去我该干些什么,我也不会干什么,回到家就是和我小妈斗狠,那样的日子我累极了。”
胡军:“你和我回北京吧。”
康蓉:“啊!什么?去北京。”
胡军:“对,去了北京我养你,我有一身力气,我完全养的了你。”
康蓉:“我姥爷还在世…我…舍不下他一个人在上海的。”
胡军:“把他也接来,我是说真的。我会照顾好你和姥爷,还有你小妈,我听吴德说了,她很坏,我以后有机会帮你去教训她。”
康蓉:“这…以后再说吧…能不能回去还是未知的呢。”
胡军:“哈哈,我都说激动了,你放心,我说了有了指标我的给你,我说到做到。”
康蓉:“咱俩一起走~我不会不要你的。即使咱俩无缘,我也希望你能在你父母身边生活。”
胡军:“…到时候再说,我看周二爷是个好人,他会为我们争取的。”
康蓉:“我其实很羡慕上官浅的,她人好嫁的也好,周深也是个好人。这里的人都很好。”
胡军:“以后我不会让你羡慕她,你比她们都漂亮。这里山清水秀的,虽然不算富裕,但是比新疆比内蒙好太多了,至少春暖夏凉。”
康蓉:“是啊,我觉得这里也很好。粮食也多…”
胡军:“蓉儿…伤口还疼吗?要不我给你在撒点白糖。”
康蓉:“不用,干巴了…不算忒疼。”
胡军:“你好好歇着,外面的活有我。”
康蓉:“胡军,你除了我…在北京你还有喜欢的人吗?”
胡军:“没了,真没有,我发誓,我上学没人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们,我毕业就是在砖窑里干活,搬砖,天天干到很晚回家睡觉,我没接触过女的,除了我妈。”
康蓉:“砖窑?好吧…”
胡军:“嘿嘿…康蓉,你爸爸在上海是做什么的啊!”
康蓉:“他…在我小时候开了一个纺织厂,很大,积攒下一些身家,现在划分资本家了。”
胡军:“我家有地主成分,我爷是地主,我爸我妈开的砖厂,现在也被处分了,这不我就来桂阳了。”
康蓉:“砖厂是你家的…我还以为…”
胡军:“我也怕连累你,我的成分也不好…蓉儿,你要是跟了我,以后肯定会吃苦的。”
康蓉:“我不怕吃苦。胡军。况且,和你一起吃苦…我愿意的。”
胡军:“嗯,你把胸针放好,千万别被那个寡妇给偷去了,还有那个袁芳,也不是好人。这里除了咱们几个你别和任何人说上海还有小雨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有人拿以前的事敢威胁你,你就告诉我,我打碎他的牙。”
康蓉:“我知道,胸针我会收好的。合适的时候埋进地下,让她陪伴小雨…”
胡军:“蓉儿,我心疼你,还有惋惜夏雨,我知道你俩的事第一瞬间是惊讶然后就剩心疼了。”
康蓉:“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会心疼我,一般人知道了,都会唯恐避之不及呢!”
胡军:“没什么好避的,我就知道,大声的表达爱,没什么不对的。”
康蓉:“胡军,你是不看过什么书…”
胡军:“啊!我现在看的书是《青春之歌》”
康蓉:“这样啊!我这里有很多的书,你可以随便看。”
胡军:“好啊!我空闲时候爱看书,只是我家里书少,我平日里干活得不到闲去图书馆借。”
康蓉:“我以前几乎泡在图书馆里。”
康蓉和胡军背靠着背的说话午谁也没睡会。
上官浅和周深回了家,昨天晚上他们在家也担心康蓉,好在没这么事,不过上官浅发现吴德好像变了,从医院回来走路稳了许多。周深在做弹弓,上官浅想给他做个荷包,按着康蓉给她的那个样子,照猫虎虎的绣了起来。
上官浅:“周深,你说胡军和康蓉会走在一起吗?”
周深:“这个我可说不好,万一一辈子回不去,有可能。我倒希望胡军能放弃追求康蓉。要不然有一天康蓉走了,胡军可怎么办。”
上官浅:“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挺看好她俩的,郎才女貌的,多般配,好了,周深,我给你绣的荷包,你来看看。”
周深:“哇,小浅你手真巧呢…真好看…”
上官浅:“你喜欢就好…以后我慢慢学针线活,给你做衣服。”
周深佩戴了上官浅绣的荷包,看了又看,又看了一眼上官浅,上官浅害羞的低头。周深很自然的躺在炕上,躺在上官浅的腿上,上官浅还有些不适应,不过看周深开心,她也没制止。
上官浅:“睡会觉吧!周深…”
周深:“你先睡,小浅,我和赵景泰显摆去。”
上官浅:“欸…别去,严燕也给赵景泰绣了一个,你收好了,别被别人看见,多羞啊!。”
周深:“好 我听你的。”
上官浅:“还有二爷的烟袋也旧了,我拿剩下的布给他做了一个烟袋,你拿给他。”
周深:“行,下午咱们去。顺便去看看康蓉。”
上官浅:“嗯,睡会觉。”
周深:“热不热,你先睡,我给你扇风。”
上官浅:“这个大蒲扇…真好用呢!我不太热,你快躺好…”
周深:“嗯嗯…我想抱着你睡。”
上官浅:“好吧…”
桂阳的人民都有午睡的习惯,渐渐的几位知青也都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劳逸结合的生活不错。
吴德在知青点,自已的小床上,自从他从卫生院回来,白陆就发现吴德好像变了一个人,不爱皱眉了。
白陆:“吴德,你笑什么呢!”
吴德:“你天天瞄着我干什么,摆弄你的假发去…”
白陆:“我的假发都编好了…我是发觉你和昨天不一样了。”
吴德:“那不一样,更帅了是不是…”
白陆:“是什么啊!脸上都憋出痘痘了。”
吴德:“有吗?哪有啊!”
白陆给小镜子给吴德,确实长了几个痘痘。
吴德:“我在上海一个痘痘都没有,这里饮食太辣了,我都吃不惯。小镜子还你。”
白陆:“嘿嘿,你在上海,有没有伴侣什么的啊!怎么没带过来啊!”
吴德:“你哪那么多废话…闭嘴,睡午觉…”
白陆:“切…说说就急眼,什么人啊!”
白陆的话题吴德根本不想说,吴德把头埋进一本书里,这本书以前露珠看过,书面还有露珠的香味,吴德顺着香味做了个午梦,梦里的露珠来了桂阳,和他缠绵,吴德知道这是梦,也不愿意醒来,醒来露珠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