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安站起身,蓦地靠近墨笙染,双臂环住了墨笙染,男人帽檐下的深邃的双眼缱绻着无尽的深情。
墨笙染只觉得心跳加快,心口好像有小鹿乱撞。
男人缱绻绵长的嗓音响起,“如果,我不是在开玩笑呢?”
“顾十安,你靠的太近了,热……”墨笙染的声音软了下来,双颊有些绯红,看起来有些娇憨。
顾十安退开了一些,但还是环着墨笙染,声音低低的,“第一次听你喊我的名字,怪好听的,不如以后都唤我顾十安,怎么样?”
“你......你先坐过去。”墨笙染有些拘谨和不自然。
顾十安轻笑一声,还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个小丫头,平时看着清冷张扬,其实一点也不经逗。
脸红红的样子,很呆萌很可爱。
“顾总……”墨笙染想要赶人了。
不想声音被顾十安打断,男人的声音有些霸道,“叫顾十安。”
“顾……顾十安,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墨笙染十分懊恼,她的一世英名,今天尽毁在这男人手里了。
为什么她被他吃的死死的。
顾十安见小野猫这般害羞,也不逗她了,摸了摸墨笙染的头发,然后站起身,宠溺道:“好,我先走了,我们印西见。”
他走后,墨笙染去了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脸。
看到镜子里自已害羞的模样,墨笙染有些失语。
这个顾十安,真是……
缓了一会,感觉自已脸不红了。
她去了书房准备忙一会。
结果一打开电脑,就收到了金顿的信息。
【目标:印西总统候选人之一凯西。
酬金:一千万印西币】
后面是有关凯西的生平。
印西的货币汇率跟九州帝国,是一比七。
转成九州钱币,是七千多万。
算个大单子。
墨笙染看了一眼信息,回了一个字。
【嗯。】
正好过几天要去印西,那就一并解决了吧。
——
墨家老宅。
吴淑芬正在花园里悠闲地赏花,旁边有佣人端茶递水。
像极了古代的贵妇姨太太,雍容华贵,仪态万千。
佣人给吴淑芬拿进来一个文件快递。
“夫人,有您的快递。”
吴淑芬矜贵的掸了掸手,接过佣人手里的文件。
漫不经心地拆开,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突然面目狰狞,不过更多的,是慌乱。
“退下!都退下!”她大声呵斥佣人。
佣人们不明所以,但还是退了下去。
吴淑芬的手还在挥舞着,她的声音嘶哑激动,“滚!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过来!都给我滚!”
很快,就四下无人了。
吴淑芬颤抖着手去翻看那份文件,越看她越心惊。
到底是谁?
谁会知道这么多,还敢将这些东西送到她这里来!
是不是墨笙染那个贱丫头。
吴淑芬气愤地拿出手机,给墨笙染打了电话。
之前墨笙染把老宅所有人的电话号码都拉黑了,谁都打不通。
这次居然打通了。
就好像,专门在等她打这通电话。
“吴女士,打电话有事吗?”墨笙染懒洋洋的声音手机传来。
吴淑芬激动地大喊,“是不是你!这个快递是不是你寄的?”
“是我。”
“墨笙染!你不得好死!你怎么不去死!”吴淑芬大声咒骂着墨笙染。
墨笙染声音没有任何异样,慵懒道:“吴女士这就恼羞成怒了?”
“墨!笙!染!你这个野丫头!我一定要杀了你!”
“别激动,吴女士,不如我们好好谈一谈,有关你照着我母亲的模样整容的事情。我相信,吴女士有很多话想跟我谈。”墨笙染的声音还是懒洋洋的,这会又多了些漫不经心。
吴淑芬面目狰狞,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墨笙染!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墨笙染冷笑一声,声音冷了下去,“你让人在我的公寓墙上写那些恶心字,你难道不过分吗?”
吴淑芬面露疯狂,一脸阴鸷,“原来你知道了,呵!墨笙染,我写的不是实话吗?你不就是人尽可夫的母狗吗?”
“吴女士,你真是败在你的这张嘴上了。”墨笙染的声音毫无温度,她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不如我们来猜猜,墨澜爵看到这些东西,会是什么反应?”
这话一出,吴淑芬有些慌,她的声音发狠,“墨笙染!你不准把这些发给阿爵!”
“吴女士,求人是要有诚意的。”墨笙染声音很淡。
两个小时后。
安城大学对面的咖啡厅。
吴淑芬手拿着小勺不停地搅拌着咖啡,眼光也飘忽不定,一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颇有几分坐立不安的感觉。
约莫等了半个多小时,墨笙染才姗姗来迟。
吴淑芬见到墨笙染迈着闲散的步子走进来,眼眸里就像猝了毒一样狠。
这个死丫头,居然敢让她等这么久。
要不是墨笙染手里有她的把柄,她恨不得将墨笙染剥皮抽筋。
贱人的女儿,跟季凌雨那个贱人一样,惹人烦,招人厌恶。
“怎么,吴女士等急了?”墨笙染矜贵地坐下来,没有半分着急的样子。
吴淑芬正了正脸色,咬了咬牙,说道:“没有。”
墨笙染抿唇笑笑,“那就好。”
服务生走过来,她随便点了杯喝的。
看到她慢条斯理的模样,吴淑芬双眼冒火,压低声音道:“墨笙染!你到底想怎么样?”
“着什么急。”墨笙染的玉手撑着下巴,她一双清冷的杏眸盯着吴淑芬,“吴女士,不如我们来谈谈条件。”
“你!你想要什么!”吴淑芬咬牙切齿道。
墨笙染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佯作思考的样子,她突然笑了出来,语气轻佻,“不如我也将你送去死城两年,感受一番怎么样?”
提到死城,墨笙染的神情略显疯狂,眼底却一点温度都没有。
吴淑芬从她嘴里听到死城的字眼,嘴唇微颤,她脸上出现慌乱和害怕,随即她瞪着墨笙染,低手吼道:“你敢!我是你的长辈!”
“我怎么不敢?”墨笙染讥讽一笑,反问道:“所谓的长辈,就是将我送去死城,受人凌辱与殴打。现在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告诉我,我怎么不敢?”
墨笙染清冷的声音氲着些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