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荷撇了撇嘴,把睡衣套上才腾出手来回消息。
“过年的时候在一起的,因为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发朋友圈。”
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圆谎的借口。
要是姜玉看到她这么说一定会难过。想到这,温荷立马打了个哆嗦,偷偷摸摸环视浴室一圈,当然,不可能有人在。
“没什么事我先睡了。拜拜。”温荷抓紧结束了话题。
她动手将湿漉漉还滴着水的头发用毛巾裹起来,趿着拖鞋往客厅走,目光在触及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时被吓得心脏突突两下。
“你什么时候来的?”温荷伸手不住地拍着胸口试图安抚躁动的心脏,坐到他身边。
“刚来,为了验证一下那个赌约的结果。”姜玉伸手取下那条毛巾,拿过她手中的吹风机。
温荷乖乖坐在他身前,感受着温热的风在发丝间流动。男人的手指轻轻挑起一束湿发,认真的神情像在做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所以结果是什么?”姜玉凑到耳边低声说。
温荷用手掌揉了揉那只耳朵,不是很情愿的说:“你赢了。”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手里,此时垂着眼,手指滑动着。看到他这样,温荷才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她转过身严肃的看着姜玉:“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的?”
姜玉分了一丝注意力给她:“你忘了吗?当初可是特意给我看了。”语气十分笃定,搞得温荷也迷茫了。
她眼睛眯起来,呆滞的盯着空中的某一点:“是......吗?”
“嗯。”
可能自已真的做过吧,像她的这种记性无论忘记了什么都有可能啊。
“因为不是什么大事......”姜玉饱满的唇瓣上下碰撞着,一字一顿,简直令人胆寒。
温荷猛地扑上去试图抢走手机,结果两人一同倒在沙发上,姜玉还被自已压在身下。
试图用右手去够,但却被移到离自已更远的地方,
她连忙解释:“这句话是我瞎说的,直接说把他们都屏蔽了也太尴尬了......”越说声音越小,完全没有底气。
意外的是,姜玉并没有生气,他不动声色的把手搭在她后腰上,眉目柔和,“没关系,不过既然我赌赢了是不是要有奖励呢?”
奖励?温荷皱眉,不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但想了想还是同意了,直觉告诉她不会是什么过分的东西。
“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都可以答应你。”
姜玉抬眼看着跨坐在她身上的人:“我们订婚,好吗?”
什么?!
温荷简直不敢相信自已听到了什么,“订婚?你说订婚?”她太吃惊,以至于音调都提高,听起来有些尖锐。
她一骨碌翻下沙发,站在地板上傻傻的看着他。
姜玉慢条斯理的撑着身子坐起来,双眼紧紧的锁定她:“是啊,已经半年多了,不可以再进一步吗?”
已经半年多了?这应该说才半年多吧!
怎么让他说的好像已经在一起来了很久一样。
按当今社会的趋势来看,晚婚越来越常见,三十岁结婚大有人在,虽然姜玉只是跟自已说订婚,但自已才25,会不会太快了......
在她犹豫的时候,姜玉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抓住了沙发的布料,目光又沉又静。
又要拒绝吗?
温荷咬着下唇,一边是想到才谈了半年恋爱就要订婚的迅速,一边又不想再拒绝姜玉,让他伤心。
“这个......属于人生大事,我觉得我需要想一想,你愿意给我点时间吗?”经过一番挣扎,温荷还是决定先拖延一会。
男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种事情也要犹豫吗?为什么不能直接答应我,是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能结婚就好了,结了婚,就可以一辈子都绑在一起,永永远远。
良久,呼出一声很轻的叹息,几乎要消散在空中。
“好,我尊重你。”
再听话的小绵羊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看着他落寞的样子,温荷不禁心软,凑过去抱住他:“我会认真考虑的,你放心。”
她能感觉到他的头在自已身上撒娇般的蹭了蹭。
Dream found
晚上十一点正是热闹的时候,一楼的大厅内装修的金碧辉煌,灯光别出心裁的营造出暧昧的气息。
噔、噔、噔。
黑色的亮面皮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鞋跟发出脆响。
往上看是被黑色紧身裤包裹着的笔直修长的双腿,白色的短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领口懒散的敞开着。
男人面色姣好,此时不动声色的坐在真皮沙发上,接过递来的威士忌。
“笙哥,这就是送来的人。”
周念笙嗯了一声,细长的眼抬起,盯着狼狈跪在地上的男人。
“抬头我看看脸。”声音意外的空灵,甚至还期待的身子前倾,想要看清他的面孔。
然而在看清的那一刻,周念笙厌恶的皱眉,又倒了回去,轻描淡写的说:“真丑,不能让他当男侍。”
“那您的意思是......?”一旁立着的保镖小心翼翼发问。
周月笙捻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嚼着,翻着白眼认真想了想:“小秋跟我说过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最近黑市那边好像也有缺肾源的,把他弄过去吧。”
“长这么丑实在没有用武之处啊。”周月笙极为可惜的长叹一声,挥挥手示意把人带走。
“别别别我什么都能干!先别着急带我走啊你踏马的......”声音越来越小已经听不见了,因为保镖已经把一块不知哪来的臭布塞进他嘴里。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周月笙拿起自已那杯威士忌,顺着原路回到人满为患的大厅,喝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