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长老有些生气“你要做一个有礼貌的火焰,你知道要尊重师长吗,随意喷放烟灰,你这样是不礼貌的行为”
小火苗有些委屈,冲向林恩想寻求安慰,林恩猝不及防之下被撞,一阵剧痛之下,林恩晕了过去。
林恩醒来时发现自已站在奶奶家门口,夜来幽梦忽还乡,她走了进去,一阵白光后,她发现自已变成了高中的模样,那是十几岁时夏天的记忆,她蹲在地上晒书,回头是爷爷奶奶在屋里闲适的喝茶,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书是旧时书,人是旧时人,她摸着书,在等待,在等待有人喊她去喝茶,“落落,过来喝茶,茶都凉了”(落落是林恩的小名)林恩慢吞吞的起身,走向屋内,长久的蹲坐在阳光下突然进入屋内,让她有些晕眩,她在那慢慢的喝茶,奶奶突然说话“落落以后要好好上学,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别早恋,到年纪在谈,不要和村头的李家二妮,16岁就怀孕,结婚,太早结婚不好” 林恩想了想当年的自已是怎么回答的,回答道“我才不结婚呢,我要自已赚钱,买一座大房子,让俺奶奶,还有爷爷,我爸妈,我姐姐都住进去”“到时候就我成老婆子了”奶奶笑着说,“也让我住进去?”爷爷喝口茶笑问道。记忆里爷爷的笑声和耳边爷爷的笑声重叠,“我是说真的”脱离了记忆,林恩看着记忆里的自已生气。
我是说真的,当时真心,现在也不曾改。
一阵白光闪过 ,林恩又再次进入记忆,这次应该是初中的自已,自已在大桌子上写作业,奶奶扇着扇子 喝着茶在想事 ,奶奶这时候已经八十多了,大队书记过来登记孤寡老人,林恩忙着给大队书记以及邻家哥哥倒茶,奶奶则去拿她的身份证,“余崇英”书记记下奶奶的名字以及出生年月日就告辞了,我要过奶奶的身份证细细的看,然后还给奶奶,奶奶细细的包好,然后放进箱子里,我继续写我的作业,奶奶突然说话“我大号叫余崇英”“会写吗”她的意思是问我会写她的名字吗,我在草稿纸上写的很大,好方便她看清,她拿着纸看的很欢喜“这就是识字的好处,不像我,一辈子是个睁眼瞎,连名字都不会写”我问她“你们那时候不是有扫盲班吗,教给写名字的啊”“刚学会几个字扫盲班就解散了,几十年,早忘了,早还给老师了”突然“我现在还会写余”她兴冲冲蘸着水在桌子上写下余,“你看看我写哩对不”我站过去,看她写的字,“对,这是崇英”然后慢慢的蘸水写下崇英,她兴致勃勃的模仿着写了几遍,然后兴致缺缺的放下手,然后她告诉我“落落,你要记着奶奶叫崇英,奶奶的大号叫余崇英”记忆里的我和脱离了记忆的我“我肯定记住”。
奶奶叫余崇英。
白光闪现,这次的记忆是自已大学回家的记忆,房间里只有瘫痪的奶奶,坐着的爷爷和我,我在给奶奶扇着扇子,奶奶睡着了,爷爷打着盹,林恩迷迷糊糊的想,当时的自已在想什么,林恩想不起来了,这段记忆没有人和自已说话,自已只是扇了很久的扇子,像奶奶小时候对自已做的一样。
李恩迷迷糊糊的想,接下来是什么记忆呢,哦,是不快乐的记忆,一阵黑光闪过,林恩又成为了高三时候的的自已,妈妈因为要上夜班将自已安排在奶奶家睡觉 ,奶奶让自已睡在墙那边的床上,床上有很多小虫子,林恩睡的很不舒服,可是这并不能怪奶奶,奶奶因为知道林恩要住下,提前将被子被褥都晒了一遍,奶奶已经做到最好了,夜晚有老鼠从林恩的被子上踩过,因为高考,因为前程未卜,因为沉浸记忆,林恩很久才睡着,醒来时外面鸡刚刚叫,天蒙蒙亮的样子,林恩打开手机看时间,4:30,奶奶在炖粥,林恩就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林恩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然后慢吞吞的下床,在炉子旁边烤火取暖,奶奶突然笑了起来“起了,这么早,给你烤馍馍吃”奶奶拿出馒头,撕下一张广告纸,包上馒头放在火炉下面,林恩看了一眼广告纸是治男科的广告,别问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没有手机的林恩也会看广告纸上的黄段子。
早饭是炖白菜,菠菜粥和烤馒头,奶奶和林恩慢慢的吃,和老人一起吃饭,总是不急躁,林恩讨厌所有催促自已快一点的人,林恩喜欢慢悠悠的吃饭,慢慢去的品尝一碗饭的滋味,慢慢的用铅笔写好一页数学作业,整洁的过程写在答案旁边,真让人欢喜,慢慢的度过一天,看到清楚早晨,中午,下午,乃至落日夕阳,以及路边那盏八点亮起来的路灯,路灯八点亮起,还是奶奶告诉自已的,奶奶是会发现秘密的人,吃完饭奶奶去刷碗,林恩去写作业,林恩抱怨太冷,奶奶就去找出来别人送她的厚外套给林恩穿,林恩夸赞道“这个外套真好看”奶奶笑着说“这是你嫂子送的,她儿媳妇买来送她她穿着胖就送给我,这没被人穿过,你要喜欢你拿去穿,我有衣服”“嫂子送你的,我怎么能拿走,我在这使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