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少公子救父心切,听闻主公被围潞县,整日夜不能寐,在韩军袭来之时,更是再三请命亲自带兵阻敌,虽然轻敌冒进,可也是因为担忧主公您呐。”
闻言,公孙瓒脸色稍有缓和,也是,自已这个儿子平时自已很是关注,从未上过战场的他能替他守住家都已经不错了,自已何必要求那么严苛呢?
倒是此次危机,让公孙瓒起了培养接班人的心。
“嗯,续儿,你就随我一起吧,都学学你老子我怎么打仗的,以后再打成那样,别怪我责罚你。”
公孙续听到自已能跟随父亲了,开心的手舞足蹈,至于公孙瓒说的责罚,完全被他忽略了。
“孩儿领命!”
......
阎柔被赵云派到后方后,其部下极为不满,尤其是当初拥戴阎柔为首领的鲜于辅。
“阎司马,依我看,那群冀州人分明是看快要破城了,就将我们丢开,自已好独占功劳,咱能受这个鸟气吗?”
阎柔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白了一眼背后的鲜于辅,没有理会他的牢骚。
“阎司马,我听说刘公子已经回来了,可那群冀州人故意隐瞒消息不让我们知道,分明是想霸占冀州,刘刺史耗费无数心血发展的幽州,如今要让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霸占了,说的过去吗?不如咱们将刘公子救出来,然后拥立他为新的幽州刺史,子承父业乃世间常理,我等有此拥戴之功,以后怕是会一飞冲天。”
“然后趁着其年少,势力单薄,自已再把持幽州军政?”
阎柔突然勒马停住,转头冷冷地看着鲜于辅,冰冷的眼神看的鲜于辅直哆嗦。
“哪有,司马大人你把我想的太坏了。”
“那就闭上嘴,上面的命令照做就是了,你这样随意议论上司,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鲜于辅耸耸肩,一脸不屑,但他还是闭上了自已的嘴巴。
身边少了个大嘴巴,阎柔顿时感觉心情放轻松了不少,下令加快行军,争取能尽快到达昌平。
阎柔到达昌平后,发现昌平城城门紧闭,十分反常,于是派人上前询问。
在得知来者是刘虞的旧部阎柔后,昌平县令总算松了口气,下令打开城门,自已亲自去迎接阎柔。
阎柔对于这种反常的行为,自然是十分疑惑。
“今日是怎么回事?为何将城门紧闭?”
“阎大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近日北方有许多流民逃窜过来,一问才知道蹋顿与轲比能带军南下掳掠,所以我下令戒严,刚才有人向我报告有一队乌桓军队向着昌平而来,我以为是蹋顿打过来了,这才将城门关上。”
“什么!”,阎柔被县令所言惊到了,蹋顿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一起讨伐公孙瓒吗?怎么突然又反水了?
鲜于辅见蹋顿都反了,趁机谗言到:“你看阎司马,蹋顿都已经看出了冀州那群人狼子野心,咱们要不也反了吧。”
一旁的县令听到鲜于辅这么大胆的发言,吓得连连后退,鲜于辅眼疾手快,立刻抽出利刃架在县令的脖子上。
“怎么,想跑?问过我们没?”
“把刀放下!”
“可是...”
“嗯?”
看着阎柔那不容拒绝的眼神,鲜于辅只能乖乖把刀收回。
阎柔思考片刻,明白了赵云让自已前往后方的用意,看来是想利用自已与蹋顿的关系拖延时间,好让他们有时间撤离啊。
没有犹豫,阎柔选择相信赵云,他早已经在草原上待够了,在草原上,自已不仅每日都要担忧性命,而且还得考虑部下的吃穿用度,不如就此机会,投靠中原,日后有个好前途。
“现在蹋顿打到哪里了?”
县令被鲜于辅吓得腿软,已经瘫坐在了地上,面对阎柔的问题,连忙回答,生怕惹恼了对方,一刀结果了自已。
“上谷郡大部分已经陷落了,估计很快就要奔着广阳郡而来了。”
怪不得这个县令这么紧张,原来是马上打到昌平了啊。
阎柔心中有了计较,自已这边只有一万多人,而且其中还有许多赵云临时给自已补充的新兵,要跟蹋顿打野战的话自已肯定是要吃亏的,不如自已就在昌平驻扎,到时候蹋顿打过来自已也能凭借城墙为依托拖住对方。
“行了,将城中军营空出来点,再多准备些饭菜,让我的兄弟们吃饱喝足。”
县令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向县城跑去。
“等一下。”
县令惶恐地转过身:“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拦住县令的人是鲜于银,与思路跳脱的鲜于辅不同,他则是十分沉稳,他拦住县令也是怕对方出尔反尔,保险起见自已还是跟着一块去。
县令哪敢拒绝,老老实实带着鲜于银回到县城,安排阎柔大军的住宿吃喝问题。
就在阎柔驻扎昌平后没几天,蹋顿就带着大军来到昌平城外。
望着城墙上的人头,蹋顿就感觉这城不太好啃,与轲比能商量过后决定先劝降。
使者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虽然他们对此早有预料,可还是有点失望。
“不过,城中守将是大单于的熟人。”
蹋顿一愣,自已在这边有熟人吗?
“此人是乌桓校尉阎柔!”
“我擦!”
听到是阎柔镇守昌平,蹋顿惊讶到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爆粗口。
“那他为什么不投降,反而要阻拦我等?”
“这个...小人没问。”
“那还不赶紧滚回去问!”
来回跑了一趟的使者连口水都没喝就被蹋顿重新赶了回去。
听到蹋顿的问题,阎柔笑了笑,回答道:
“这为什么要投降,我与蹋顿兄弟本来就是打着为刘刺史报仇的旗号起兵讨伐公孙瓒的,公孙瓒一日不死,我阎柔就不会投降他人,我反倒是想问问蹋顿,说好了讨伐公孙瓒,怎么现在他过来劫掠幽州百姓了?”
自知理亏的蹋顿语塞,他明白阎柔无论如何也不会投降了,便直接围了昌平城,大有一幅攻城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