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斩杀华雄后冲入军营,碰到了正在围攻大纛的孙坚军,高喝道:“胡轸授首,尔等速速归降!”
本来士气低迷的凉州军一听到主将阵亡,所剩不多的士气彻底崩了,纷纷四散而逃。
关羽领着乱糟糟的孙坚军一路追杀溃兵,正好遇到了收拢溃兵的胡轸。
看到为首之人穿着华丽,关羽心中一喜,逮住一条大鱼,直接策马冲进胡轸队伍中。
刚准备指挥应敌的胡轸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勇,直接冲进来了,胡轸刚伸手摸向佩剑,关羽手中大刀一挥,胡轸的脑袋就下来了。
一旁的胡轸亲卫都看傻了眼,关羽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神扫了一圈,胡轸好不容易聚起来的部队又再次溃逃了。
厮杀直到天亮才结束,胡轸带领的五千军队,除开吕布早早撤离的一千并州军外,其余人战死九百,俘虏一千八。
孙坚这边也伤亡颇大,本来率领一万豫州军前来,被埋伏后零零散散只剩两千人,经过阳人一役后更是只剩八百人。
出征时一万人,回来时八百人,这结果让孙坚见到韩馥时羞愧难当,不发一言,而韩馥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憋住笑。
一万人哎,就是一万头猪,胡轸和徐荣要抓都抓不到九千二百头吧?
好言安慰了一番孙坚,韩馥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徐荣他记得,好像是三国名将杀手,曹操也在他手下吃过大亏。
“文台,这个徐荣在埋伏后去了哪里?”
孙坚不解地答道:“我突围后就在阳人驻扎,只看见了胡轸的追兵,你是说?”
“徐荣去找孟德他们了!”
“很有可能,此人治军之才不在我之下,若是去孟德兄那边的话,孟德怕是要吃大亏啊。”
“哎,就在昨日,我收到情报,北方董卓亲率大军将王匡全歼,加上我等元气大伤,怕是无人支援曹兄啊。”
你元气大伤?除了昨夜围攻胡轸死了几个士卒外,你哪里打过一场仗?都是我孙坚一城一县攻下来的,可败军之将,孙坚也无颜说这些。
“如今我等盟军三路已有两路受挫,若是兖州军也大败,恐对军心不利,烦请大人速速支援,待坚回去招募乡勇,再来一齐诛杀董贼。”
你那么薄的脸是如何说出这般厚脸皮的话的,韩馥有点佩服孙坚,这么理所当然地让我去帮忙,不过正合他意,孙坚走后就得他冲锋了,可我韩馥是什么人啊?
那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盟友有难绝对要支援啊,肯定不是想摸鱼才去曹操那边的。
韩馥想到这,有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一下,又迅速恢复了神情,轻咳一声:
“那就如此吧。”
孙坚对韩馥拱手作揖后便带兵离开,韩馥立刻下令拔营前往枣酸。
而韩馥前往的途中收到消息,早在孙坚被伏击之前曹操就被徐荣伏击击退。
看来是自已搞错了历史的先后顺序,韩馥只希望孙坚知道后别怪罪自已。
在知道曹操现在正在枣酸休整后,韩馥放慢了行军速度,开玩笑,能摸鱼就摸,原本只需要一周的路程被韩馥硬生生拖到了半个月。
重回枣酸,让韩馥倍感亲切,满打满算自已来这都快混了半年了,整天不是带刘关张游山玩水,就是研究美食,事全推给沮授,虽然沮授很乐意这么安排罢了。
韩馥坐在马背上,看着远方飘扬着曹字旗帜的军营,心中升起一丝愧疚感,孙坚和曹操二人都如此卖力,自已在后方吃喝玩乐,太不是人了。
韩馥下定决心,一会见了曹操,一定要学刘备一般大肆痛哭,显得自已很心疼对方,这样就能弥补一下曹操受伤的心灵了,
嗯!机智如我。
可一进枣酸,曹操没见着,韩馥倒是先见到了袁绍,一进门,袁绍就领着一堆诸侯迎接自已,不对劲,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对劲。
袁绍那副笑脸韩馥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在众人簇拥下,韩馥被迫参加了丰盛的接风宴,果然,袁绍的话题总是有意提及自已的损失。
袁绍此贼仍然惦记我的冀州!
这点计策岂能瞒过我韩馥的双眼,面对袁绍的提问,韩馥那是一句话都不说,埋头吃东西,不得不说这群人真会享受,什么山珍海味都有。
韩馥不由感叹自已之前吃的是什么垃圾,尤其是这鹿肉,鲜嫩无比,据说是只取刚打的小鹿后腿熏制,真是人间美味啊。
“文节,此次你南路进攻收获如何啊?”
“嗯!这个鹿肉可真是鲜美无比啊!”
“文节,我听说乌程侯此次伤亡惨重,可有此事?”
“嗯!这鹿腿可真鹿腿啊!”
此宴上,袁绍除了痛失十几条鹿腿外没有得到韩馥一句回应,韩馥是吃的满嘴流油 ,袁绍则是吃了一肚子气。
“啊!他韩馥怎么敢无视我,若不是我袁家支持,以他的功绩怎能当上冀州刺史!”
回到自已营帐的袁绍大发雷霆,之前韩馥的无礼他都能一笑而过,而现在韩馥傍上袁术后连一点面子都不给了,自已拉下面子问话竟只是埋头闷吃。
“子远!子远!”
许攸听到呼唤小跑过来,看到袁绍气的发红的脸庞问道:“这是谁惹主公发这么大的脾气?”
“那个韩馥!现在是认准了跟袁术一伙了,现在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了。”
“不过两个跳梁小丑罢了,主公又何必在意?等到主公成就霸业的时候,二人该如何处置还不是主公说了算。”
“说的对,事已至此,韩馥一定是发现我们的计划,子远,修书一封催促友若加快计划,即使多让出点利益也是可以的,此计关乎我等大业不得有失。”
“诺!”
“等一下,你说这个韩馥为什么突然就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我听闻冀州沮授素有才智,兴许是他发现了端倪。”
“不对,不对,我与韩馥相交多年,很了解他那胆小的性格,单单是沮授劝不动他的。”
“那是最近出现在他身边的刘备?”
“不对,韩馥整个人都变了,这不是手下三言两语能改变的,除非...是得了癔症?”
“癔症?”
“对,一定是这样的,不然说不通,哈哈,原来如此,偌大个冀州让一个疯子治理,岂不好笑。快,子远将此事快快扩散开。”
“这,韩馥不一定得了癔症吧,没准是其他的?”
“呵呵,事不是真的,我若想它成真,你说它会不会成真呢?”
袁绍邪祟一笑,犹如地狱中的恶魔,让许攸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