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回干活干得热火朝天,汗水如决堤的洪水从额头涌出,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滑落。
这些晶莹剔透的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它们一滴接着一滴地掉落下来,砸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溅起一朵朵花儿。
徐大山蹑手蹑脚地靠近夏星回,不动声色地将她砍下的柴搬到隔离带里面。
一开始夏星还回还没注意,直到她惊觉自已砍的柴变少了,她才发现。
“大山,谢啦!”
夏星回抬起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梨涡浅笑望着徐大山。
对上那双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眸,徐大山心跳一瞬,耳尖泛起一抹可疑的红。
他猛地弯下腰,抱起一大摞柴,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
嘴里还不忘说道:“不,不用客气。”
望着他的背影,夏星回面露疑惑,这徐大山怎么突然扭捏起来了?
墨微澜身体不适,坐在高处休息,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紧握拳头,随即又松开,而后摇了摇头,视线飘向天空。
全村人一起干活,速度极快,隔离带燃起熊熊大火。
村民们全站在高处,看着浓烟滚滚。不自觉的双手合十,烧人尸体,实在罪过。
只有夏星回一脸痛心疾首,不为别的,只为那些马肉。
这肉拿出去,得引起多少流民哄抢,能填饱多少人的肚子啊!
可惜他们要逃命,而且这么多村民盯着,夏星回也不敢收进空间。
这些战马,身躯高大而健壮,肌肉线条分明,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速度。
那宽阔的胸膛、粗壮有力的四肢以及威风凛凛的姿态,无不彰显出其作为良驹所具备的卓越品质。
这样膘肥体壮的战马,本应驰骋于沙场之上,与英勇无畏的战士们一同浴血奋战,为国家和荣誉拼杀到底,最终战死沙场也算是死得其所。
然而,如今它竟被用于内部争斗,成为权力争夺和私欲膨胀的工具,实在是荒谬至极!
想到这里,她扼腕叹息。若是这匹战马有灵,想必也是死不瞑目的吧。
旋即,夏家村往深山里去了。
墨微澜身形微微一顿,回过头,清冷的目光犹如寒星般扫视着身后的影卫三人。
三人感受到她的视线,立即恭敬地低下头来,只见他们轻点下头,然后迅速转身,悄无声息地落在队伍的末尾。
他们如同鬼魅一般,行动敏捷而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切断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无论是地上的脚印、被折断的树枝,还是其他任何可能暴露行踪的痕迹,都逃不过他们锐利的眼睛和灵巧的双手。
影卫们的动作熟练而高效,不一会儿功夫,就将众人走过的道路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这里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做完这一切,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才重新跟上队伍,继续前行。
江屿府附近的玉矿厂。
三族叔夏旺财为首,和夏家村分村的一百来号人,连日来遭受非人折磨。
这里确实是玉矿厂,可惜已废弃多年,压根没招工。
如今这个废弃矿厂是瑄王练兵之地,有重兵把守。
夏家村男女被分开看管,男的每日练兵7个时辰。一日两餐,每餐一个黑面馍馍。
年轻女人被叫去伺候官兵。年老者制作牛角、牛筋等军需用品。每日一餐,且仅有一个黑面馍馍。
此时男人们正在外场,肩扛一根粗木,顶着烈日扎马步。
大腿微微抖动,身子跟着晃动,摇晃幅度越来越大,似乎快要跌倒。
突地,领头之人“啪”地一下,往空中抽了一鞭。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众人不禁一颤,一股寒意瞬间涌上心头。心中充满无尽地恐惧和胆怯,他们仍紧紧咬着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硬撑着,不敢有丝毫松懈。
站了近一个时辰,被骗来的几乎全是流民,他们长期营养不良,骨瘦如柴。
来这里后,又经历残暴训练,哪里受得住这种高强度施压。
此时,已有好几个人晕过去,又被官兵几鞭子抽醒。
还有几人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这种场景,大家司空见惯,只觉心中一片寒凉,说不准啥时候便轮到自已。
即便自已强行撑下来,未来上了战场,也是炮灰,没有希望可言。
烈日下的夏家村众人,悔不当初。
后悔没听夏村长劝阻,执意离开,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离开的这群人,本就是自私,逐利之人,他们不会责怪自已,只会仇恨别人。
他们恨毒了夏旺财为首的那几个分村的老人。全怪他们当初说矿厂能赚钱还安稳,他们才被哄骗,入了魔窟。
站在前端的夏旺财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只觉一股股阴鸷地冷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是的,夏旺财还没挂,他极其怕死,咬牙死死撑着。60出头的小老头,求生意志异常强烈。
夏旺财的长子夏老大,此时额头上的汗珠滑进眼里,眼睛生疼,刺得流下眼泪。他想抬手揉眼睛,便用余光偷看高台上的头领。
不看不打紧,一看他只觉气血逆涌,直冲脑门。他再也控制不住,摇晃两下身体,旋即直直朝地面扑倒。
肩膀上扛着的粗木,猛地砸向他颈椎,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夏老大闷哼着,头一歪,瞪着大眼望着高台,死不瞑目。
高台上,夏老大的妻子秦氏正挽着将领,你侬我侬。
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打断,将领怒气冲天,一把推开秦氏,抽出腰间的鞭子,迈着大步走来。
看守的官兵早已举着起武器,将此处控制。
见将领过来,谄媚地讨好道:“头儿,这人怎么处置。”
将领没理会官兵,他满脸怒气,对着夏老大狠抽几鞭子。
趴在地上的人,纹丝不动,明白这人死了。
“晦气。”
没能教训到活人,将领更来气儿了,抬起腿,对着夏老大一阵猛踹,踹得他气喘吁吁才罢手。
“晦气玩意儿,拖下去喂狗。”
将领浑身泛着嗜血的气息。
官兵缩了缩脑袋,颤抖着回答:“是,遵命。”而后迅速将夏老大拖走。
夏旺财还不知道死去的是自家长子。当夏老大像死狗一般,从他面前拖过去,他瞳孔猛地一颤,整个人如遭雷劈,定在原地。
刹那间,全身开始颤抖,面颊迅速抽搐,泪水从眼眶滑落。
秦氏见自已相公被拖走,面上一脸平静,挪着小碎步上前迎接将领。
嘴里嗔怪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将领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臀,狠狠揉搓几下,淫/笑道:“骚娘们,这就忍不住啦!”
秦氏身子一僵,随后又挤出笑容,“哎呀!你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