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为林橙朵,从法国空运了9999朵粉色玫瑰。
而且每一朵都带有新鲜的露珠。
没多久这个消息就传到了黄玲达的耳朵里。
她一把将面前的水晶水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流光四溢。
“吴晓,怎么回事?她既没死,还到了集团准备坐班吗?”黄玲达拨通吴晓的电话。
“玲达,你放心,我很快就会让她回去。”吴晓道。
“玫瑰花是什么意思?旧情复燃?
我可告诉你,吴晓~
自你上位以来,我可是帮你也拉了不少项目。
想过河拆桥的话,最好不要做得太过。”
黄玲达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玲达,在外面我不得好好维护好自已的形象呐,
况且据我分析,林橙朵来公司还是想维系这段婚姻。
但你应该懂我的吧?”吴晓道。
“我需要懂什么?我只想我的男人属于我,你尽快搞定吧!”
说完黄玲达挂了电话。
对于黄玲达来说。
破坏别人的婚姻,比正经谈个恋爱要刺激很多。
帮吴晓只是举手之劳,爱不爱是另一回事。
她就是要独占这个男人。
这扭曲的占有欲。
吴晓放下手机,正好看到透明玻璃外,林橙朵的办公室。
她看起来心情很好,坐在转转椅上,正拿着手机刷小视频。
吴晓鄙夷的想。
果然是没什么出息的货色,来盯着他,就以为他能回心转意?
林橙朵也看到吴晓刚通电话的样子。
虽然听不到,但是不难看出,他正在哄另一个女人。
打完电话,吴晓就离开了办公室。
不知是不是准备去“压制”一番黄玲达。
看他离开,她起身拿起遥控器,缓缓落下落地玻璃前的百叶窗。
林橙朵锁好门,研究起这张黄花梨的办公桌的底部。
她记得父亲给她说过。
商场上的人,根本看不清真假,还会出尔反尔。
因此谈一些重要的项目时。
林逸州会放一个小型的录音设备,在办公桌底部。
桌子光洁厚实,又很宽。
她仰面躺在地上,移动着开始用手摸起来。
果然在桌子一角。
她摸到了一个凸起的小东西,只有小拇指盖那么大。
她轻轻用手抠下来。
起身装在了自已的包里。
接着她打开电脑,准备查看公司近三年的财务状况。
“林总,您在吗?”有人敲门,她赶忙关了页面。
“进来吧,门没锁。”林橙朵用遥控把上锁的门打开。
是若虹,她站在那里,甜甜地笑着。
“林总,这里是老林总生前留下的一些东西。
您一直没来公司,也就放在我这保管着的。”若虹道。
“叫我橙朵就好,这些东西是谁交给你的呢?”
橙朵看着这些东西,有一个黑色的U盘。
还有橙朵和爸爸的照片,水杯,还有一个咖色公文包。
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这.....我说了你别生气。当时老林总被带走后,是我偷偷整理好放起来的。”若红有些拘谨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橙朵看着她。
“当初老林总帮过我,对你们来说可能是举手之劳。可对我来说这是一份永生难忘的恩情。”若虹道。
原来当初若虹家里出了事,妈妈得了宫颈癌。
而她的父亲则是个不折不扣的赌鬼。
这些年若虹寄回家的钱。
全都被父亲拿走了,甚至把房子都卖了。
现在遇到这种事,若虹根本再也没钱拿回去了。
她躲在集团的角落哭得梨花带雨。
是路过的林逸州向她伸出了援手。
林逸州在了解情况后,给若虹妈妈转去了最好的医院。
并且报销所有的医疗费用。
因为是早期,若虹妈妈得救了。
虽然妈妈对若虹也不咋滴。
但在若虹的观念里,血浓于水。
当初若虹也不明白林逸州。
为什么会这么帮她一个业绩平平的小透明。
林逸州对她说:
“也许你运气好,刚好让我看到你在哭。
想起我女儿从小就没了妈妈,我实在见不得这些,你不用放在心上。”
之后若虹也常常表现的要感谢老林总。
还从家乡带了土特产,但都被林逸州拒绝了。
她想,可能真的是运气好。
只能把这份感谢放在心里。
后来老林总出事了,若虹总觉得公司有很深的水。
于是趁乱的时候,偷偷收起了一些林逸州的东西。
听完若虹的经历。
林橙朵又想起了林逸州,心痛的感觉再次袭来,情绪让她难以呼吸。
“谢谢你若虹,那这些东西想必你应该看过了。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橙朵努力保持镇定。
“U盘我打不开,公文包里都是一些票据之类的,我也不懂。
但是,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橙朵你尽管开口。”若虹道。
若虹在公司是个透明人。
她什么事都做的平平淡淡,没有出类拔萃的一面。
也没有过于差劲的表现。
所以公司人事变动,她有幸留下来了。
“好的,你出去吧。”林橙朵淡淡的说。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林橙朵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她不想有人靠近自已。
在医院的时候,顾杰丢下集团所有的事。
每天就打几个电话回去,剩下的时间都陪着她,她却冷言冷语。
“顾总,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我。
您没事就走吧,我有我的医生,我的陪护,你在这干嘛?”她生硬冰冷。
每天冷面对着顾杰,顾杰像呵护一个小女孩一样。
依然每天照顾她,为她下厨煲汤。
为她咨询医生,愈合腿部伤口最快的办法。
在顾杰的照顾下,她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好。
可她依然对他爱理不理,说些尖酸刻薄的话。
快出院的那天晚上,她心情变好了一些。
坐在病床外的露台上,顾杰陪在身边。
这样的露天,这样的星空和今晚的风,似曾相识。
“顾杰,你睡过我吗?”橙朵开门见山。
“没有,橙朵。那晚上你喝了太多,连路都走不了,我只是把你送去了酒店。”
橙朵难以置信道:
“那床头的表是怎么回事?
我身上的衣服为什么换了?”
“你喝多了不停抓我的手臂,我怕表刮伤你的美甲,所以取了下来。
衣服是我给你换的,我想要你睡得舒适一些。”顾杰坦然的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以后我也不想看到你了,我出院后咱们就是陌路了,”
林橙朵起身走到病房里,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