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滩上,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官兵们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张小嘴、戚少商、管三哥和楚相玉团团围住,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张小嘴娇小的身躯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手中的短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串血花。管三哥也毫不示弱,他以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武艺,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然而,官兵人数众多,源源不断地涌来,几人逐渐陷入了苦战。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鲜血,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他们的意志却丝毫不曾动摇。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如飞鸟般俯冲而下。只见来人身穿一袭白色劲装,衣袂飘飘,手持长剑,剑身上闪烁着冷冽的寒芒。她有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来人正是天野盟盟主韩飞瑛。她一落地,便如旋风般冲入官兵之中,手中长剑挥舞,剑势凌厉,招式精妙,瞬间便有十余名官兵倒在她的剑下。她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让人难以抵挡。
韩飞瑛的出现让张小嘴一时看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潇洒凌厉的剑法,如此英姿飒爽的身姿,要不是有上次金明池初遇的经历,张小嘴这会口水都要流出来,一遇好看姑娘她就要走不动道了。
楚相玉在这混乱中,目光瞬间聚焦在韩飞瑛身上,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被惊喜所取代。
楚相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他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这个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韩飞瑛在官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她的剑法快如闪电,每一剑都准确地刺中敌人的要害。官兵们在她的攻击下纷纷后退,阵脚大乱。
外围天野盟的楚行之带着诸多易容过的天野盟高手杀到,前后夹击那些官兵,
楚相玉奋力地朝前靠近,张小嘴一下回过神来,赶紧也走上护在楚相玉身边,楚相玉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颤抖:“孩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韩飞瑛听到楚相玉的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一张美丽而坚毅的脸庞,她的眼中充满了激动和喜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地说道:“楚伯父,是我,阿瑛!”
楚相玉凝视着韩飞瑛,眼中满是惊喜和感慨。他仔细地端详着韩飞瑛的面容,仿佛要将这些年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弥补回来。
“阿瑛,真的是你!这么多年,你过得可好?”楚相玉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韩飞瑛连连点头,说道:“楚伯父,我过得很好。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修炼武功,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再次见到您。”
楚相玉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欣慰:“看到你如今这般出色,我也就放心了。想当年,你还是个小丫头,如今竟已成为天野盟的盟主,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聂咏光趁着韩飞瑛叙旧没有防备想要趁机偷溜,不料韩飞瑛身影一动就拦住了去路。
聂咏光无奈只得挥舞着长枪,朝着韩飞瑛杀来。韩飞瑛侧身躲过,手中长剑刺向聂咏光的胸口。聂咏光反应迅速,用长枪挡住了韩飞瑛的攻击。
两人瞬间展开了激烈的战斗。韩飞瑛的剑法灵活多变,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流水潺潺。聂咏光的枪法刚猛有力,每一枪都带着呼呼风声。
韩飞瑛身形一闪,绕到聂咏光的身后,刺出一剑。聂咏光转身回击,长枪与长剑碰撞,溅出一串火花。
韩飞瑛剑法越发凌厉,剑招连绵不绝,让聂咏光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聂咏光心中恼怒,使出全力,发起一阵猛攻。
韩飞瑛沉着应对,看准时机,一剑刺中聂咏光的手臂。聂咏光大叫一声,砍刀险些脱手。
他恼羞成怒,再次扑向韩飞瑛。韩飞瑛巧妙地避开他的攻击,同时回剑刺向他的腹部。聂咏光躲闪不及,被韩飞瑛刺中。
但聂咏光并未就此倒下,他强忍着伤痛,继续与韩飞瑛战斗。
韩飞瑛深吸一口气,将内力灌注于剑上,剑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她施展出自已的绝技,剑如闪电,瞬间刺向聂咏光的咽喉。
聂咏光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韩飞瑛的剑准确无误地刺穿了他的咽喉,聂咏光瞪大了眼睛,缓缓倒下。
聂咏光倒下的时候韩飞瑛注意到聂咏光手腕有燕形纹身
韩飞瑛说道:“楚伯父,戚大当家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戚少商点头同意,众人在韩飞瑛的带领下,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朝着城外奔去。
一路上,韩飞瑛始终护在楚相玉等人的身边,不让官兵有丝毫可乘之机。她的剑法凌厉,身姿矫健,让敌人望而生畏。
终于,他们摆脱了官兵的追击,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山谷。众人都疲惫不堪,纷纷瘫倒在地。
韩飞瑛顾不上休息,连忙为楚相玉等人检查伤势。她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小心翼翼地为他们处理伤口。
楚相玉看着韩飞瑛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温暖:“阿瑛,这些年,天野盟的情况如何?”
韩飞瑛一边为楚相玉包扎伤口,一边说道:“楚伯父,这些年天野盟经历了许多波折。乌衣堂两度崛起,给天野盟带来了巨大的威胁。我们与他们多次交锋,损失惨重。”
楚相玉皱起眉头:“乌衣堂一直是江湖的祸害。想不到还有死灰复燃的时候”
韩飞瑛继续说道:“后来,天野盟内部还出现了内乱。天澜坛主钟离另立门户怒潮阁,与天野盟二分江湖。这场内乱让我们元气大伤,许多高手都在这场争斗中丧生。”
楚相玉叹了口气:“江湖纷争,总是如此残酷。”
韩飞瑛说道:“好在我们最终平定了内乱,但天野盟也已经不复当年的辉煌。剩余的四个坛只留下了两坛之数,盟内诸多前辈高手折损过半。”
楚相玉问道:“那后来呢?”
韩飞瑛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众人推举我父亲为新的盟主,他一心想要重振天野盟的声威。然而,七年后乌衣堂再次死灰复燃,父亲在与他们的战斗中不幸身亡。”
楚相玉握住韩飞瑛的手:“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韩飞瑛咬了咬嘴唇:“父亲去世后,盟内众人推举我为新的盟主。我深知自已肩负的重任,一直努力带领天野盟走出困境。”
楚相玉点了点头:“阿瑛,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
韩飞瑛说道:“如今的天野盟只剩下保留下来的只有伯父的义麟坛和父亲的风炎坛,另外有两个新坛是焚霜、镇夜。虽然实力大不如前,但我们依然不会放弃。”
楚相玉说道:“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天野盟一定能够重新崛起。”
韩飞瑛坚定地说道:“楚伯父,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时,张小嘴走了过来:“韩盟主,谢谢你救了我们。”张小嘴这也是没话找话,借机到韩飞瑛身边。
韩飞瑛微笑着说道:“我记得你,你是无情捕头的小师妹,想不到多日不见已经如此了得了;不过今日之事不必客气,我是为救伯父而来”韩飞瑛站起身来说道“我也是在数月之前突然接到消息,说伯父被秘密关押在了沧州大牢。”
戚少商也说道:“说来也巧,我们连云寨也是在数月之前拿到的消息”
戚少商、韩飞瑛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到了这背后的事情不简单,张小嘴心里则是暗自嘀咕着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莫不是背后有人在捣鬼?
韩飞瑛“对了,我刚才看到聂咏光身上有一个乌衣堂的燕形标记。此人可能是乌衣堂的人。或者此人根本不是聂咏光。”
众人大惊,乌衣堂竟然渗透进朝廷了?
正在众人震惊之时,有属下人匆匆来报:“盟主,官兵正向这个方向搜索而来。”
楚相玉皱起眉头,说道:“乌衣堂之事暂且不论,天野盟不能与朝廷牵扯太深。阿瑛,你带着楚云之等人速速离开。”
韩飞瑛急切地说道:“楚伯父,我怎能丢下您?”
楚相玉坚决地说道:“这是命令!我不想因为我让天野盟陷入险境。”
韩飞瑛咬了咬嘴唇,最终点头道:“楚伯父,您一定要保重。”
于是,韩飞瑛带着楚云之等人离开了。
楚相玉则与戚少商、张小嘴、管三哥几人朝着雁门关义军大营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