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义军大营格外的热闹,那氛围就如同煮沸的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欢腾的气泡。今天对义军们来说,无疑是个悲喜交加的特殊日子。喜的是白雪终于要生狼崽子了,这意味着新生命即将降临,为大营增添几分生机与希望;悲的是因为那惊心动魄的雁门关一战,白雪动了胎气,这才提前进入生产的阶段。
张小嘴也跟其他人一样,怀着好奇与关切的心情,迫不及待地凑到白雪的狼窝前围观。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大家拼命地挤在一起,都渴望第一时间目睹这新生命诞生的珍贵时刻。
有的人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有的人则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猜测着会有几只小狼崽出生;还有几个小孩子,被大人高高地举在肩头,兴奋地挥舞着小手。
阮明正踏入白雪的狼窝时,神情专注而又紧张。他先轻柔地抚摸着白雪的脊背,试图让它放松下来。白雪因为阵痛而时不时地发出低嚎,阮明正轻声安慰着它。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白雪的腹部,双手准备就绪。当阵痛再次袭来,白雪的身体紧绷,阮明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产道的情况。他的动作轻缓而精准,用干净的布擦拭着白雪的身体,以保持其清洁。
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观的人群也越发安静下来,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狼窝内的情况。有的人双手合十,默默为白雪祈祷;有的人握紧了拳头,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仿佛比阮明正还要紧张。
乌云在白雪狼窝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那急促的步伐仿佛是它内心焦虑的外在体现。它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狼窝,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那声音里饱含着担忧与关切。跟它一样焦急等待的还有管仲一,他站在不远处,双手紧握成拳,眉头紧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狼窝的方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墙壁,直达白雪身边。
张小嘴取了块肉递给乌云,试图缓解它的焦虑。“乌云,别太着急啦,白雪会没事的。”她轻声说道,声音温柔而又充满安慰。然而,乌云此刻满心都是白雪和即将出生的狼崽,根本没理会张小嘴递过来的肉,它的心思完全被狼窝里的情况所占据。
半个时辰后,阮明正满头大汗地走出狼窝,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着两只小狼崽。白雪则疲惫地跟在他身后,脚步略显蹒跚,但眼神中却充满了作为母亲的温柔与欣慰。
小狼崽实在是太可爱了,大家都忍不住围了上去。张小嘴第一个凑过去,她的眼睛里满是喜爱,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狼崽柔软的绒毛,那触感就像最细腻的绸缎。几个小女孩也跟了过来,她们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触碰着小狼崽,嘴里还发出“哇,好可爱”的惊叹声。
男人们虽然没有像女孩子那样表现得那么明显,但他们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慈爱和欢喜。有的蹲下来,仔细地观察着小狼崽的模样;有的则在旁边笑着,讨论着小狼崽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
乌云叼起刚才那块肉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把肉放在白雪面前,仿佛在说:“亲爱的,你辛苦了,快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而在这温馨的场景中,小狼崽们在大家的抚摸下,发出了微弱的呜呜声,仿佛在回应着大家的喜爱。
在义军大营的后山,那些在战斗中英勇战死的义军被庄重地葬在了这里。当张小嘴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准备了些香烛,还有炮打灯,怀着沉重的心情前往拜祭。
这一天,阳光虽然依旧洒落在山间,却少了几分温暖,多了几分肃穆。张小嘴沿着蜿蜒的小路缓缓前行,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为她的脚步伴奏。她的手中紧握着香烛和炮打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终于来到了后山的墓地,眼前是一排排整齐的墓碑,在微风中静静地伫立着。张小嘴轻轻放下手中的物品,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块墓碑,上面刻着的名字,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她首先来到一块墓碑前,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拂去上面的落叶和尘土,眼中闪烁着泪花。“王大哥,你在那边还好吗?还记得我们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你总是那么勇敢,冲在最前面。”张小嘴声音哽咽,“如今你先走了,我会带着你的那份勇气继续战斗下去。”
接着,她走到另一块墓碑前,抚摸着上面的刻字,喃喃自语:“李兄弟,你总是那么爱笑,给大家带来欢乐。可战场上你却毫不退缩,为了保护我们……”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张小嘴点燃了香烛,袅袅青烟升起,仿佛是逝去的英灵在回应她的思念。她又炮打灯洒在了墓碑前“兄弟们,你们的牺牲不会白费,我们一定不会让辽兵踏过雁门关一步,”张小嘴站起身来,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二妹,你身体刚恢复,切勿悲伤过度”戚少商远处走来,眼神里透露着关切。
“大哥放心,我没事的”张小嘴脸上露出笑容。
两日后,张小嘴恢复得差不多了,戚少商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阮明正在主帐里叫来了张小嘴、戚少商和管仲一,开始安排对沧州大牢劫狱的事情。
阮明正表情严肃,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沧州大牢戒备森严,我们必须精心策划,才有成功的可能。”他指着一张详细的地图。
“沧州大牢每月会有两位将官镇守,这个月轮值的是【破军聂咏光】与追影【霍傲阳】,将官之下还有三名狱监,分别是【断崖袁斗山】,【黑面无常刁三金】和【白面索命阎岐光】,袁斗山是你们潜入沧州大牢的唯一缺口,袁斗山身形与大当家相似,到时候大当家可以易容成袁斗山的模样,我观察了袁斗山每日的路线,每日申时三刻都将由南路按时到达沧州大牢更值,每日跟随他一起的狱卒时常变动,这是他唯一的缺口,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适合在半路上埋伏袁斗山的地点我已经在地图上标出来了。”
阮明正顿了顿,加重语气说道:“你们的时间有限,一定要在半个时辰内完成劫狱,找到被关押的大寨主,并带他们安全撤离。撤离的路线我也已经画在地图上,管三弟负责在东路接应你们”
“进入大牢后,要留意敌人的陷阱和暗器。遇到突发情况,不要慌乱,按照事先的安排行动。”阮明正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这次劫狱行动凶险,你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张小嘴“阮二哥如果半个时辰内无法完成会怎么样?”
阮明正“到时候再想安全撤离出来难度会很大,半个时辰后轮值的将官会带兵巡视牢房。”
接下来一天时间里,张小嘴学习易容之术,在赶往沧州的路上也不肯松懈,继续学习着易容之术,因为到时候戚少商的易容就要靠她来完成了,若是无法完美的易容两人的命可就要交代了。